松树林
说。 “带路!”花千户说。 “是!”士兵说。 士兵扯了下缰绳,把马骑到最前面带路,他带着大家往前走了几百米,找到一处和缓的坡道,下到溪流边,渡过小溪后,这边的山上已经没有路了,只能从草木不那么茂密的地方穿过去。 这里似乎不久前才下过雨,泥土很湿润,一踩一个坑,还好战马训练有素,走起来还算稳当。 “这里最近有人来过!”岑知弦说:“你们看地上的脚印!” 花千户点点头。 他们在山林中穿行五、六分钟后,终于进入了松林。 “你说的那个废弃寺院在哪里?”花千户问。 “过了这个山头就是了。”那个士兵说。 “停!所有人保持安静,”花千户说,他指了指那个带路的士兵和另一个士兵:“你们两个,去庙里探查一下情况。” “是!”两名士兵翻身下马,小跑着进入密林,很快身影便被隐没,剩下的人马在原地等待。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两个士兵跑了回来。 “报!寺院里藏了十四个武人,均带着刀剑,正聚集在主殿吃饭,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被绑在偏殿!” “好!”花千户说,他转向岑知弦和堂姐:“你们两个,牵着马去溪边等着,躲远点,等我们完成了抓捕,再去和你们会合。” 接着,他回头一挥手:“给我把寺院给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跑! ” “驾!驾!”士兵训练有素地分成几路往密林深处冲去。 岑知弦和堂姐翻身下马,两个人乖乖地牵着缰绳,往溪边慢慢逛过去,她们在凉爽的山林中穿梭,大概走了一刻钟,来到溪边。 她们牵着马,在溪边站了一会儿,正是大中午的,日头很晒,岑知弦有点想玩水。 “不能下水!”堂姐看出了她的跃跃欲试。 “哦~”岑知弦说:“不知道他们抓捕得顺不顺利。” “是啊。”堂姐担忧地往那边张望。 “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岑知弦说:“不是说里边就十几个人吗,他们是五打一,如果这样都打不过,那战斗力就太差了。” “也是,”堂姐点点头:“你觉得被绑着的那三个人,是瑶芳的家人吗?” “八成就是了,”岑知弦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说:“看来他们是把瑶芳的家人给绑了过来,然后用他们来威胁瑶芳……” 她们正闲聊着,树林里远远传来一阵喧嚣,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岑知弦和堂姐警觉地看过去。 三个身着黑色短装的壮汉,骑着马从树林里冲出来。 “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十几个士兵骑着马紧随其后,追了上来,还有几个人冲着前面的壮汉搭弓射箭! 岑知弦手中的战马似乎受到了惊吓,鼻子喷着气不停地跺蹄子,岑知弦用力拉住它,她的脚下是碎石地,被马拉扯得直打滑。 三名黑衣壮汉甩着鞭子,想要骑着马冲过小溪逃窜,但他们的马疾驰到溪边,却突然暴躁起来,扬起前蹄嘶鸣着,就是不下水。 “畜生!走啊!!!”黑衣壮汉大吼,又用力抽了几鞭。 岑知弦和堂姐距离他们不到百米,她们害怕得用力扯着马往下游方向跑。 电光火石之间,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追了上来。 “弃甲投刀者不杀!”士兵大吼着、骑着马冲过来。 黑衣壮汉们显然没有缴械的打算,他们放弃渡溪,直接摆出背水一战的姿态。 眼看这里就要成为战场,岑知弦和堂姐赶紧避让,后面的几个士兵赶到,骑着马挡在岑知弦她们和黑衣人之间。 “不是让你们躲远一点的吗!?”花千户也赶了过来,他不等她们说话,便忙着指挥士兵,想要活捉这三个人。 背水一战激发了三个黑衣壮汉的凶性,他们狂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试图冲出士兵的包围圈。 前边正打作一团时,岑知弦突然觉得有一股格外潮湿的风扑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