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碗
边,开了车门上了车。 自己现在有车有店还有房,生活富足舒服,还有什么不满足,想这些事情徒增烦恼罢了。 至于何念琛为何来找自己? 陈心慰也不知道。 心慰开着车回去,却发现后头一直有辆车跟着自己,本以为是巧合,但对方跟了自己一路。 她都已经到了小区,停好了车下来要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看到何念琛从车上下来。 “……你怎么跟着我?”陈心慰看着何念琛。 “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都会开小货van了。”何念琛扯出个尴尬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着心慰。 但是他就想跟着,他心头苦闷数年,无人可讲述的时候就想起了她,如今她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何念琛莫名就觉得,想倾述、想被解救、想脱下面具。 “我可以跟你上去吗?”何念琛问,“还是你已经有了对象……” 陈心慰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对象,但是我也不想你跟着我上去,孤男寡女不适合。” “心慰,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何念琛突然说。 --- 何念琛就是给陈心慰下了蛊。 心慰见不得他这样软弱的一面,便随他跟着自己上楼了。 开了门进去,何念琛见到那么窄小的一个房子,但是对于六年前的二人来说,这样的房子已经是极好的了。 装潢很简单,却有很多温馨的小装饰。 “我家里只有水跟茶,你要喝哪样?我给你倒。”陈心慰不忍看他眼里的疲惫。 她要走去厨房,却被何念琛拦腰抱住。 心慰的心砰砰狂跳。 何念琛的头就埋在她的肩窝,他从前总很喜欢这个姿势,他总说---- “这个姿势,好像我能保护到你了。” 回忆和现实的声音重叠。 心慰的脑子嗡嗡作响。 心慰咬着唇,想要一分钟,不,一秒钟的清醒,吐出话来:“但是我不需要你保护啊。” “可我需要。”何念琛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千愁百忧。 何念琛的手伸向软绵的地方。 陈心慰颤抖着感受肩脖之间的温热。 她是个成年女人,有与何念琛经历过种种□□。 何念琛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交往过别的人,梦中总见何念琛,耐住羞涩买了解决需求的东西。 如今梦中的人就这样搂着她。 这一夜,云与泥纠缠不休。 云也成了泥,泥也湿了云。 - 早晨,心慰先醒了。 她没有喝酒,也没有断片,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是真实的,她看着那张还在睡梦中的人的脸。 她做了错事。 本来不该这样的,他们之间已无可能,还作这些妖是干嘛呢。 他那么优秀,身边还有貌美好看的同事,想必也认识很多千金小姐。 他还可能有女朋友有对象,甚至可能有未婚妻,又或者…… 心慰越想越心惊。 她一点也不想做破坏别人的家庭的第三者。 心慰起身要去冲洗,然后让何念琛跟自己不要再联系了,大家不该扭曲了生活本来的轨道。 谁都不可以。 陈心慰掀开被子,还未完全起身,就被身后的人搂住了腰。 人又跌回了被窝里。 那手又不安分,深知她的弱点。 何念琛:“不要赶我走。” 陈心慰咬着唇,“我们不该这样的。” “为什么不该,你独身一人,我独身一人,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该了。”何念琛早晨起来的声音磁性得可怕,就在心慰耳畔说。 酥麻的感觉由下向上又由上向下游遍她全身。 心慰宽了一口气,他没对象,她还不算错得太离谱。 “快松开我。” “不松。”何念琛吃定了陈心慰不会拒绝自己,以前不会,现在也…… 昨晚她就没有拒绝自己。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们还可以有关系的。” 陈心慰伸手去拉开他不安分的手,转过来,认真看着他:“阿琛,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何念琛还想说话。 “我已经没本钱再逃一次了,放过我好不好。”陈心慰说。 “你可以不用逃的。”何念琛咬着牙,心里翻腾起酸涩。“以前是我年少无知。” 四年前他做过蠢事,被虚荣支配过自己,曾经嫌弃过抚养自己、扶持自己、帮助自己的她,这是他人生最大的错事,他无法面对又害怕面对,才一直没敢去找心慰。 陈心慰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你回了何家,那些电视剧都说要门当户对,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你既然能当公司的总裁,是接受了何家的指令和恩惠,这些事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何念琛无法反驳。 他差点都要忘了,心慰是很聪明的人。 “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你我还是陌路人。”陈心慰要起来。 才坐起来,何念琛不顾赤身抱住了她,执着地不肯放,仿佛回到那年告白。 “我不想跟你当陌路人。” “那我们能做什么呢?”陈心慰的眼泪滑落了下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承受不来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