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误伤
br> 阴柔的嗓音喊道,“奴婢见过三王爷,陛下他……” “◚(格格党文&学)_◚” 皇帝平静如常,慢条斯理地合上奏折,再抬头看闯入殿内的三王爷,“三哥你怎么来了?” 三王爷嘴角抽搐了几下,“臣当不上陛下您的一句三哥。” 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所有侍卫、太监纷纷退下,守在殿外。 只见皇帝轻轻笑起,从容不迫地离开龙椅,“三哥何出此言,你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朕也要礼让三分才可。” 说到此处,他缓慢踏下高台,眼神微冷,却藏得很好。 “你深夜进宫,知情的理解三哥是同朕手足情深,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不知情的恐怕会以为三哥你狼子野心,有逼宫之心!” 三王爷身子一僵,直视着他,“臣从未有过任何叛逆之心。” 皇帝刘秀安也目光落在三王爷那张刚毅俊朗的脸上,他的表情似看不出一丝作伪。 “朕自是知道三哥不会有这等心思,只是你今夜所为可能会落人话柄,朕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 殿内,香炉的烟袅袅不绝。 三王爷刘段恒孑然而立,眼神却在蓦然之间暗下来,声音低沉,“臣只想问陛下一件事。” 刘秀安低下头,将龙袍上的腰封摆正,“三哥问便是了。” “池县丞一家和沛州太守一家被灭门一事是否和陛下有关系?”刘段恒紧紧地盯着皇帝,想观察他的表情会不会有变化。 刘秀安却露出很疑问的神情。 他道:“池县丞一家不是因为得罪了山匪而被灭门的么?沛州太守一家被灭门虽仍有疑点,尚未查清,可怎么会与朕有关?” 刘段恒像是大失所望一样,“人在做,天在看,即使您是陛下,也不会有例外。” 刘秀安“唔”了一声,“朕也相信天自有公道。” 见他执迷不悟,刘段恒突然大步向前,站到刘秀安面前,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一点儿的皇帝,“陛下,还望切勿肆意妄为。” “您是如何坐上这个皇位的,相信您比臣更清楚,若当年臣不肯退步,今日坐在这皇位的不会是您。” 刘秀安维持的平和终于破灭。 他眼神犀利道:“所以呢,三王爷这是想夺回这个皇位?” 三王爷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回,“臣不敢,只是希望陛下不要一错再错,纸是包不住火的,臣对您这几年所做的事也略有耳闻。” “陛下,前朝是如何覆灭的,您难道忘了么?” 他叹气,“臣对皇位不感兴趣,只是想让陛下莫要再走前朝旧路,让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寒了心。” 刘秀安微眯了眯眼,“三哥你可有证据?若没有,朕还是奉劝你谨言慎行。” “既然如此,那臣先行告退。”言罢,刘段恒直接转身离开。 等刘段恒一离开,皇帝便大发雷霆地将所有东西推翻在地,死死地瞪着殿门。 若……若不是兵权还在刘段恒手上,朝中大臣有一大半站在他那一边,今夜他必死无疑。 明明他刘秀安才是於朝的皇帝! * 楚含棠昨夜跟池尧瑶聊到很晚才回房休息,第二天起不来。 柳之裴敲门都来回敲了几次,最后一次听不到她的回应,以为又是像上次那样忽然晕倒,差点儿就要踢门而入了。 结果,门开了。 楚含棠眼睛只睁开一条缝,还不停地打哈欠,“你敲这么多次门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早上不吃东西,要睡到中午么?” “✩✩” “你来敲我门的第二次。”楚含棠把眼睛睁大些,希望他能看到自己在瞪他。 敲门声音太大,回应的声音太小,柳之裴没听到。 他挠了挠头发,“没听见,你昨晚是去做贼了?以前你都是比我早起的,今天是怎么了?” 楚含棠又打了个哈欠,“偶尔睡个懒觉不行啊。” 他蹲了下来,弹了弹房门前被蜘蛛网缠住的虫子,头也不抬。 “行吧行吧,那楚公子你回去继续睡,再说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上次你一晕倒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含棠踹了一脚,柳之裴像是做梦一样,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踹自己一脚,“我哪里得罪你了,楚公子?” 楚含棠很不好意思地将他扶起。 谢似淮就站在不远处,她一看见便想让柳之裴立刻闭嘴,但明说又太蹊跷了,心急之下,脑子没反应过来,脚失控地伸出去了。 一脚下去,还挺见效的,柳之裴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就是挺对不起他的。 楚含棠连声说抱歉,“我刚睡醒,脑子不清醒,本来我是想着虫子脏,想叫你别玩的。” 柳之裴脸色都黑掉了,“所以!这是你踹我一脚的理由?” 他站起来揉屁股,“你踹我一脚的理由是我玩虫子?你自己听听,这像话么?可能我看起来像个傻子,你才会拿这话糊弄我。” 谢似淮仿佛对他们的争吵没兴趣,听了几句便走了。 楚含棠这才敢松一口气,但也没打算跟柳之裴说踹他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不然他肯定会更生气,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就算让谢似淮知道她昏迷了几天又怎么样? 幸好柳之裴这个人不记仇,被踹了一脚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经过刚才的事,她彻底不困了。 反而精神到不行,就像在现代读高中那样,上课时昏昏欲睡,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后,精神到好像能打死几只老虎一样。 楚含棠不困就饿了,问柳之裴,厨房还有没有留着她的饭菜。 柳之裴不记仇归不记仇,却还有点儿小生气。 他只是点头,但一声不吭。 楚含棠偷偷地跟柳之裴说了几句话,他 又瞬间恢复如常了,还特别热情地将她送到厨房。 其实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