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
可以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吗?” 林岿抬头看他,然后合上日记,看着她说:“可以。” 微咸的海风吹到徐之浔脸上的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还在斯麓岛上兜风。 闭上眼睛,或许下一个目的地是斯麓岛上的果园,热带水果的甜香四处萦绕。 而睁开眼,这个禁岛上的景色也不错。 林岿坐在驾驶位开车,前额的头发被吹起,太阳穴边有一道疤。 徐之浔转头看他,他显然余光瞥到了,但并不做反应。 “林岿。” 徐之浔叫他。 “我男朋友也是警察。” “但他不在了。” 林岿转头看她一瞬,眉头有点紧,看起来很严肃,又似在思考。 “节哀。”他最后说了两个字,用低沉的声音。 徐之浔看向窗外:“如果我们永远出不去怎么办?” 她并没有想要得到林岿的回答。 林岿也没有出声。 无意义的字句消散在风中。 皮卡停在一座园子外,园子用栅栏围着,里面是各种果树。 “李子就是在这摘的吗?”徐之浔跟在林岿身后问。 “嗯。” 满目都是新鲜的绿叶和水果。 也确实是甜香的气息在扑面而来。 这个岛上阳光直射,水果积累的糖分丰富。 夏天伊始,清爽的汁水顺下堵塞在喉咙的沉闷和烦躁。 葡萄带点茉莉味,樱桃颗颗鲜红。 两人无话,自顾自采摘着。 林岿从皮卡后备箱拿来竹筐,将一捧一捧的水果往里放。 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和他额头的汗珠上。 他偏暗的肤色和热带岛屿的气息十分融洽,就好像他已经在禁岛上生活了好久。 徐之浔发现自己总是不时在看他。 是一种依赖,她分析,吊桥效应下的正常反应。 两人还没到很熟络的地步,但徐之浔感受到林岿与第一次见面时有一些变化。 也可能是她自己改变了看法,并不是他在变化,徐之浔又这样否定道。 他们在早晨出门,现在日头已经升至头顶。 皮卡载着一大筐水果开往平房。 返程经过海滩,那座空楼依旧矗立在沙滩和树林的交界处,平静地。 仿佛那天露血的厮杀是一场荒诞的臆想,除了林岿手臂上的那道长疤。 徐之浔又看向林岿,他左手握方向盘,右手垂在换档处摩挲着虎口,有力的青筋从手臂延伸到指根关节。 他正平静地目视前方。 直到林岿双手握紧方向盘,身体向前倾,皱起眉,徐之浔才往前方看去。 沙滩上躺着一个人——花衬衫和花短裤。 “秦照?”徐之浔震惊地出声。 “你认识?” “在斯麓岛上见过。” 林岿开门下车,徐之浔连忙跟上。 秦照的脸上粘着洁白的沙,衣服还是湿的。 林岿用手探探他的鼻子,还有稳定的气息呼出。 他的腿上有好几处淤青,甚至还有擦伤的皮肤在渗出鲜血。 林岿轻拍他的脸,秦照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他缓缓睁开眼。 他向侧边吐了几口水,才颤颤巍巍地抬头看。 在看到徐之浔的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是在哪?”秦照懵圈地问,颈椎貌似都无法支撑头部的重量,只想向两侧倒去。 “一个岛上。”徐之浔回答。 “斯麓岛吗?” “不是。” 但目前秦照并没有什么精力来处理这些信息,疼痛和虚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断大口喘气,眼睛疲惫地闭上。 林岿蹲在旁边一字不言。 徐之浔转头看向林岿:“可以先带他回家吗?” 林岿点头,而后对秦照说:“走吧。” 回到家,林岿随意拿来一些吃食给秦照填肚子,徐之浔简单地给秦照处理伤口。 看秦照逐渐清醒过来,徐之浔边用碘伏给他消毒边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在潜水,突然晕过去,醒来就看见你们了。” “你没回国吗?” “十点的飞机赶不上,我们改成明早的了。” 徐之浔有点没反应过来。 “在斯麓岛上多留这么多天?” 细数来徐之浔已经登上禁岛将近一个星期了。 “什么意思?不就多留一天吗?今天早上你还帮我找我女朋友呢。”秦照也听不懂她的话。 现在轮到徐之浔懵圈。 突然,坐在方桌边的林岿出声了:“你们今早见过?” “对啊。”秦照答。 “好几天前的事了。”徐之浔同时答。 林岿低头看着水杯里的水,沉思着。 徐之浔拿棉签的手顿住。 秦照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 十几秒后,林岿问徐之浔:“你那天几点去浮潜?” “下午一点左右。”徐之浔仔细回想着,她心中也有和林岿一样的猜测。 “你呢?”林岿看向秦照。 “我今晚七点多去的啊。”什么这天那天的,秦照搞不明白。 相差六个多小时,而徐之浔登上禁岛已经七天了。 这很难不让人产生猜测。 “一小时是一天。”林岿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