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弟
叮当当几声谷白的金剑立马碎裂成一节一节,沉重地摔落在地。 怎么可能? 谷白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这套金剑法术就连地尊鸿诞也才勉力接下,可是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却用一颗山楂就把他的剑术破解了。 谷白顿时毛骨悚然,内心升腾起一股惊人的直觉,臭和尚千里迢迢找来这个武荷花就是为了克自己的。 他又惊又惧,回神之后一柄又一柄的金剑又从他身后的地里冒了出来。这一次的数量之多,能在武荷花身上扎几十数百个窟窿眼子。 “哇!你不是说就一剑吗?” 武荷花大呼受骗。 就这么一会儿谷白已经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他举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拉一下,勾起唇角。 “刚才你接下那一剑是拜师,现在是让为师看看你的资质。” “什么师门这么变态啊!” 武荷花把剩下的糖葫芦往嘴里一塞拔腿就跑,那些金剑像是盯上了她一般,循着她的身影便往前飞。 那头小道士好不容易才摆正了身姿往先前他们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老远便看到一坨金光灿灿接近自己的方向飞来,前面还有道绿色的身影彷佛在领跑。等他努力辨清绿色身影正是武荷花,她已经扔了糖葫芦冲他挥手:“小道士,别过来,快跑!” “武姑娘。” 小道士这会儿还处于身体失衡状态,眼见武荷花要被几十柄金剑追上舍身成仁,俯低身子向武荷花伸出手。武荷花瞬间心领神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借力蓄力一起飘在半空里。这还是武荷花第一次体验到飞起来的感觉,头重脚轻的,用小道士摸索出的办法往前飞。 只是一味的躲避是不行的,短短一会儿武荷花便想到求生的办法,借着仍在不断下跌的星屑对付那些金剑。 两者相撞如同已酉之夜彗星相击,拖曳着长长的尾巴与烈火,把丘鸣山的山体与建筑撞成一片片废墟。 九层峭壁铲平,三叠飞泉回沉,就连武荷花和小道士都被碎屑击飞各自跌往一个深坑里。 “两个没用的家伙。金剑法术能破,小小飞行术法却不会。” 一声冷嘲热讽后清香的香雪粉味道蹿到武荷花和小道士鼻尖。谷白勾着两人的衣服后领一手一个,将武荷花和小道士从深坑里提溜出来。 他左手边的小道士是拧着眉毛十分忧愁,右手边的武荷花则是单手支颐明显心不在焉。 等到谷白将两人放在地上,武荷花敷衍地说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小道士闻言惊讶又唏嘘:“武姑娘,谷仙主收你为徒了?” 武荷花点头,突然想起谷白是收自己为徒了,那小道士怎么办。 她巴巴地望向谷白。 谷白一边掸着被黑灰弄脏的袖子,挑了挑眉,往小道士身上淡淡一瞥:“你这样的徒弟有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收一个草包为徒。” 嘴巴真毒,武荷花在内心腹诽。 “你的表情可以再明显一点。”谷白笑得有些阴森,放平的手再度举起,好似下一秒便会接着召出金剑。 待武荷花表情收敛一些,谷白双手环抱,唇角微微上扬,气定神闲道:“我不收他为徒,可你要不要在身边留个端水打杂的小厮我便管不着了。毕竟你毁我丘鸣山这么多地方,要恢复重建恐怕得费一些日子。” 毁了的这么多地方里有一半还不是他的金剑造成的,武荷花欲要出言反驳,谷白却不管这么多,脚下清风轻轻一带便意态悠闲地离开了。 “不好意思啊小道士,连累你了。” 武荷花有些悻悻地蹲在地上。 小道士随她一起蹲下,坦然接受:“武姑娘,不用感到抱歉,能留在丘鸣山修行已是求之不易,赵某安然受之。” 赵某? 对了,认识这么久了武荷花还不知道小道士具体叫什么呢,总不可能一直称呼他为小道士吧。 小道士脸上一片安详之态:“我是成清观的俗家弟子,本名赵王孙,武姑娘可随我师门中人一样,喚我一声王孙即可。” “王孙。” 这名字属实是意料之外,武荷花噗嗤一下笑了。 小道士也露出笑容,谦眉善目道:“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这的确是我的本名。” 武荷花:“那你也别叫我武姑娘了,叫我荷花吧。” 小道士:“好的,荷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