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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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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裴子渠是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但她信了,还信以为真,他也没什么好说。再者,他不擅长跟人吵架,更不喜跟人吵架。

他侧头看向裴子渠,淡淡道:“我们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并非臣求来的,公主心里很清楚,不是么?”

“你!”这话一出,裴子渠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你是被我逼着成婚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直都是我在强迫你。”

她哑声说着,眼眶渐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眸子,薛浥心头一紧,他定了定神,念起裴子渠喜欢纪忱的事,冷声道:“公主又何必这般说话。公主喜欢谁,公主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情意可言。”

“我心里喜欢谁?我自己清楚?”裴子渠听不大明白薛浥的话,“你什么意思?”

薛浥直直盯着裴子渠,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只觉好笑,她怕是演戏演得自己都信了,可惜,替身就是替身。“看样子今晚臣不适合在这屋子里睡觉。公主早些歇息吧,臣去偏房歇息。”

说罢,薛浥重新穿上靴子,起身走人。

裴子渠站起身,恨恨地盯着薛浥的背影,怒骂道:“混蛋!大混蛋!”自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份委屈,气得掉了眼泪。

“薛浥,你这个混蛋……”裴子渠使劲捶打着锦被,一边捶一边骂。

“哐当”,房门被人打开。

“你有种就别回来!”裴子渠开口便骂。

“公主,是老奴。”临莞走近床榻,深深叹息了一声。

她早便说过,薛浥不是裴子渠的良人,偏生裴子渠死活不听,这下好了,他们俩终于因为阮素问的事开吵,之前隐藏在水面下的东西也要浮上来了。

听得临莞的声音,裴子渠更气,委屈道:“是啊,最关心我的是临莞姑姑你,怎么会是那个混搭。”

临莞坐下身,裴子渠习惯性地张手抱住她,气呼呼道:“临莞姑姑,我承认,我白日说的话难听,但是,他难道就没错么,他怎么能背着我单独去找阮素问。”

“公主说得没错。”临莞一直希望裴子渠离开薛府,往下道:“驸马又没权势地位,只是有个好听的名头,说是公主的奴才也差不多,公主怎么对他都成,他若是生气了,便是他心气高,瞧不上公主。其实公主自己也明白,驸马骨子里压根不同意这门婚事。”

裴子渠撇撇嘴,吸着鼻子道:“这我当然晓得,当初也不是他非要成婚,是父皇瞧见了我们俩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又喜欢他,父皇疼爱我才会赐婚。”

临莞继续道:“公主喜欢他,该努力的该做的都做了,可公主最后得到了什么?驸马的心并不在公主身上,公主又何必执着。”

“你说得对,但我就是执着,我就是死心眼。”裴子渠缓缓放开临莞,“看吧,真等他伤透我了,兴许,我那点不甘心便没了。”

至少现在,她心里头依旧是不甘心的。

薛浥就是她的梦,她就算头破血流,也要留住这个梦。

*

翌日。

薛浥早早走了,裴子渠懒得待在薛府,用完早点便坐马车回了公主府。

“公主用过早点了没,倘若没用过,奴才立马让厨子去做。”折己迎着裴子渠进门,眉眼含笑。

他六岁入宫,十岁做了裴子渠的贴身太监,只比裴子渠大一岁,两人也算是一道长大的情意,比起宫里的其他主仆来关系也更好。

“不用,我吃过了。”裴子渠舒展眉梢,矮身坐上前厅的主位。

她环顾公主府一圈,心头感叹。及笄时,父皇赐了她一座公主府,她不怎么爱住,反而日日待在宫里头,直到遇上薛浥,才从宫里搬了出来。

后来,父皇赐婚,薛浥不愿来公主府住,她体贴他,主动搬去了薛府。这会儿看来,还是公主府好看,又大又宽敞,也没讨厌的人。

折己暗中打量裴子渠,见她神色忧郁便道:“奴才为公主买了最新的话本,公主可要看?”

“不想看。”裴子渠摇头,她侧着身子,随口道:“折己,你去风月楼里找几个小倌过来陪我喝酒。”

“公主。”“公主。”

临莞和折己同时出声。

“怎么,我连找个小倌喝酒都不成?”裴子渠拧起眉头,独属于皇家的威严立时显了出来,“我的昌曦姑姑当年可是在公主府里养了一大堆面首,谁敢说她,我不过是找人喝酒而已,又不做什么,你们不去是吧,行,我自己去风月楼走一趟。”

折己为难地看向临莞,临莞无奈点头,他当即会意,上前道:“公主,奴才这就去。”

“行,你去,要好看的。”裴子渠单手搭着面颊,怔怔的。

*

没一会儿,折己找了两个外貌清秀的小倌儿回来。

这俩小倌儿认识裴子渠,以为巴上她便能脱离风月楼,于是使出浑身解数逗她开心。然而裴子渠并不喜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让他们俩陪着喝酒。

裴子渠的酒量算不得好,一壶酒下肚便有了醉意,嘴上也开始说胡话。

“来,薛浥,陪我喝酒。”说着,她扯过了其中一个小倌儿,使劲将手中的酒杯往他嘴边怼。“喝!”

“是,是。”小倌儿害怕裴子渠发怒,急急喝了杯中的酒水。

临菀在旁看得额头纹路都深了,折己也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要是再去找阮素问,我就打断你的腿。听见了没有?”裴子渠迷迷糊糊地拉着小倌儿,使劲往自己身前扯。“快回答本宫!”

“小人听见了。”小倌儿没敢反抗,任由她扯。

裴子渠醉了,身子软,柔若无骨地往他身前倒,“公主?”小倌儿伸手,正想接住裴子渠。

适时,折己上前扶过裴子渠,裴子渠便倒在了他肩头。他垂眸望着裴子渠醉醺醺的脸,小声道:“公主醉了。”

“胡说,我没醉。”裴子渠揪紧折己的衣衫,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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