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br> 她又靠回他怀里,“段柏庭,不要忍。” 他呼 吸稍微重了些,敛眸去看怀里的人。 片刻后,抱着她放在飘窗上坐着,又将身后的窗帘拉上。 他动作不疾不徐,还有心情询问她这些天过的怎么样。 她含糊不清的答:“不......不好,天天都在想你。” 他笑了一下,知道她在撒谎,但郁结多日的心情稍微见了点晴。 将她换了个方向,窗帘稍微拉开,让她看窗外。 今天雪下的很大,河面结了厚厚一层冰。旁边是积雪,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仿佛误入了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 因为这附近都是段柏庭的私产,所以看不见一个人。 “春天的时候,河边会开一种粉色的花,很小。” 听见段柏庭的话,她想回头,可实在没力气。 只能靠着窗,问他:“那你喜欢吗?” 虽然看不见身后,但她知道,他应该摇了摇头。 “还好。” 那就是不喜欢了。 宋婉月感觉他这个人有点奇怪,看似很有野心,实则清心寡欲到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有点无欲无求了。 可人怎么会没有欲望呢。 所以她倍感好奇:“你就没有什么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他动作慢了一瞬,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不等宋婉月再开口,他抱紧了她。 一阵狂风骤雨,她如溺水的鱼,在岸边搁浅颤抖。 覃姨知道他们小别胜新婚,所以默契的没有去打扰。 房间内,宋婉月躺在段柏庭的怀里:“我回了沪市之后你也要每天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他点头:“嗯。” 宋婉月盯着他的眼睛,感觉他在敷衍自己。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留下一个浅尝即止的吻:“看什么。” 她有种饱餐一顿后的餍足。 “当然是在看你。”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面前的大哥哥很可怜。 自小家里的教育,以及得到的爱,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于是过去拥抱了他。 可在那个时候的宋婉月眼中,他也不过是偶然在葬礼上碰见的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 葬礼结束,回到沪市之后,她迅速忘了他。 若不是家里那个婚约,她对他的微末记忆早就烟消云散。 哪怕后来再想起,也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个时候没想过她会和他如此和谐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甚至做好了相敬如宾的打算。 井水不犯河水。 她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他也无权干涉自己。 可阴差阳错的,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 至于究竟是哪种喜欢,她也分辨不出。 只知道和他一起时, ❘❘, 她一个眼神又点燃他刚熄下去的欲望。 身影交缠,一晌贪欢。 段柏庭并未在家里待太久,下午的时候他就走了。 宋婉月躺在床上,看他洗完澡出来,将衣服穿好。 有些不舍的问:“明天还回来吗?” 他面带歉意,领带系到一半,走到床边去吻她:“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沪市找你。” 她坐起身,生疏地替他打好领带。 自然没有他平日那般妥帖周正,反而有些歪歪扭扭。 一看就是刚学会,甚至都没怎么实践过。 她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又去摸他的脸:“要记得想我哦。” 段柏庭心念微动,低下头来,主动往她还来不及收回的掌心蹭了蹭。 “嗯。” 他答的很温柔。 难得见他露出这么有人情味的眼神来,宋婉月突然又不舍了,抱着他又缠绵了好一会,恶作剧一般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吻痕。 然后才肯放他走。 - 晚上八点,段家老宅灯火通明。 因为祭祖的事情。 按照习俗,段柏庭作为长孙,需要他亲自操办的事情很多。 他是走不开的。 可还是腾出了一天的时间回去陪宋婉月。 今天的段家很热闹,段珩玉突然倒在地上抽搐,犯了瘾。 老太太见他这副狼狈丑态,险些气到心脏病发。 是以这才将段柏庭紧急召了回来。 女佣在门口替他取出全新的拖鞋,毕恭毕敬地放在他脚边:“老太太在卧室,已经好些了,说是谁也不想见,让都别去打扰。” 段柏庭换了鞋子:“嗯。” 客厅里此时坐满了人,神色各异。 有意兴阑珊的,有面带讥嘲的,也有打着哈欠频繁低头看表的。 段柏庭扫了一圈,没看到人,问女佣:“他人呢?” 知道他问的是谁,女佣迟疑答道:“私人医生给四少打了一针镇定剂,这会睡下了。” 段柏庭点头:“醒了以后把他送去警局。” 女佣一愣:“可......” 他一个淡漠的眼神看过去,对方立马被吓到低头不语。 一屋子的人里,身体虽然都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但彼此连亲近都算不上。 平日面也不曾见,只有这种大型节日或是祭祖,才会不得不碰个头。 表妹段禾是个圆滑性子,擅长做表面功夫,见到他了,一口一个表哥的喊着,甚是亲切。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