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难
“皇后娘娘,这姻亲是您的意思,还是有圣上的意思在里头?” 蓝振也不怪外抹角,人前我敬你是皇后娘娘,人后不过是个丫头。 “我与皇上,夫妻一体,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意思呢?”蓝云画嘴里不饶人,回了过去。 “你妹妹自小就不爱这些权力斗争,你为何非要把她卷进来?” 蓝振又说道,实在是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那我呢?我还不是被你当作往上爬的棋子?” 蓝云画语气中带了几分歇斯底里。自从生下儿子,圣上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恩宠不在。 “你敢说当初你没有看中太子的身份?” 蓝振一针见血地戳破了她话语中的漏洞。我不过是推了你一把,现在反而全部都怪在我头上。 蓝云画气得说不出话来,是觊觎过。但是真的坐上了这个位子,只会想要更多。 “我给你个忠告,你妹妹自小性子刚烈,无论是谁的意思,你想办法阻止。不然,小心被小人利用还不自知。” 蓝振好言相劝,言尽于此,看着她浑身抖动的身体,无动于衷。女人,给她再大的权力都没有用,自己现在在朝政一手遮天。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也不知道想个法子重获恩宠,反而争权夺利起来,实在是愚蠢。 蓝云画气得身体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久久没有回过神。不一会,宫女们都走了进来。她才问了一句: “小太子最近可好?” “回娘娘,小太子挺好的,最近都会咿咿呀呀说话了。吃得香,睡得也好。” 小宫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皇后娘娘的脸色。 “行了,抱来我瞧瞧。” 蓝云画撑着脑袋,说了一句。孩子,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都说母凭子贵,自己成了皇后,似乎也失去了很多。 等到傍晚,日渐西斜。园中的鸟也不再叽叽喳喳,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到了休息的时间。没一会,宫人传来消息: “皇上驾到。” 蓝云画此时正在园中的亭子里,听到后,起身整理了下仪容,,强撑着准备起身相迎。却不曾想险些跌倒,突然起来的一阵头晕目眩让她有些心悸。好在,萧钰赶来一把扶住了她。 “皇后,这是怎么了?” 萧钰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心不在焉。 “臣妾一时晕厥,惊扰了圣驾。” 蓝云画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 “这说的是什么话?来人,快传御医。” 萧钰一面吩咐着,一面就牵起了她的手朝内殿走去。 “云画,事情办得怎么样?” 萧钰问,实际上,自己对她的行踪早就了如指掌了。文苑里的花朝节盛典诗会,皇后蓝云画实际是奉旨前往。可惜的是,皇后提前离席了。 “并无任何异常。” 蓝云画脱口而出,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并无任何异常?” 萧钰重复了一遍,提高了声调,冷声问道。突然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知皇后提前离席算不算异常?” “皇……皇上,臣妾…” 蓝云画憋得脸色通红,实在是说不出话来。陡然脖子一松,她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说道: “皇上,臣妾只是顺道回府看看。” “哦?那真相是什么?”萧钰看着她亦有所指,一时之间来了兴趣。 “真相是,这可能是七王爷的阴谋。” 蓝云画大胆地开始猜测,却迎来了萧钰的一阵冷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才说道: “让朕来告诉你真相。你的父亲,尚书大人蓝振早已倒戈,他实际另有择主的打算对不对?” 萧钰一字一句地说,十分残忍。 “不不,这怎么可能,我已贵为皇后。” 蓝云画听到这话,心惊肉跳,自己是父亲大人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能有异心呢? “尚书大人一向做事稳妥,知七弟军中威信高。若揭竿而起,必一呼百应。他最好没有,否则,别怪我废后。” 萧钰狠狠地说着,眼神冰冷,苦于没有证据。 一群饭桶,自从父皇仙逝之后,自己在现在哪怕当了皇帝,说的话反而没有以前当太子那会管用了。很好,这一帮狗奴才,休想得逞。有了东汶人的鼎力支持,自己绝不会输给老七。萧钰似乎就是要通过这一场自己首肯的婚事,来宣泄下自己无处释放的情绪。兵部侍郎本就是老七的心腹,此举也可试探老七的态度。 蓝云画惊在了地上。早上父亲才气冲冲地过来说一定要取消婚事,而现在皇上却笃定地说不可能取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来了宫卫,蓝云画定了定心神,才开口问道: “今日朝堂之上可有要事发生?” “回娘娘,尚书大人和圣上因婚事,意见相左。”宫卫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娘娘,有点犹豫不决。 “怎么回事?”蓝云画犀利地问。 “您…,就是,尚书大人和兵部侍郎两家的联姻。”宫卫言简意赅地说道,抬头看了看皇后娘娘的脸色,这么站着实在是难受,一分一秒都很煎熬。 “行了,你下去吧。” 蓝云画并未将怒火撒在无辜之人的身上。现在他们的婚事自己反而不关心了。今日萧钰这样来发疯,莫不是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父亲到底在谋划什么,需要查一查。 萧钰回到自己的寝殿没多久,殿外就有人来报。是公主萧雪急匆匆地就赶来了。 “哥哥,哥哥…” 萧雪还向以前那样,闯着就进来了。 “小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钰抚着额,眼神疲惫不堪。当初若不是恰逢先皇驾崩,赐婚成了遗诏。自己绝对不会同意聂家小姐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