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来偷袭
待到闲杂人等都走后,只剩下他们三人。萧玦转头问道: “可知丢失的粮仓有多少?” 杨况摸了摸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萧玦这才吩咐他,将野狼袭击的所在位置、周围地形以及丢失的粮草,当日袭击的具体情况等,再去问清楚,最后再呈上来。 杨况如得了特赦令一般的一溜烟就跑了,将大清早在军妓中挑选的侍女抛之脑后。 聂无依看着他的连番动作,觉得十分有趣。才走过来对着萧玦说: “王爷的样子还真是严肃呢,我见了都害怕”。 萧玦才转身对着她轻笑道: “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 聂芜衣笑着走了出来,却发现营帐之外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楚楚可怜,衣衫单薄。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是杨大人带过来,说是需要服侍王爷的。” 这少女梅香本是官家小姐,受牵连,落魄被充军妓,沦落自此。清早营中来人,她在大都也见过一些朝中官员。认得杨况是御林军统帅,在营中说是服侍王妃,做跟前的丫鬟。梅香久居风月场所,这军妓营并无一人出去,也未曾有召见之事,至多当日去,当日回,营中女子从不在外留宿,也是军纪不允许。 想当然,梅香却认作是服侍王爷,于是不顾一切自告奋勇的上前来。杨况本不知情,见她年纪与王妃年纪相仿,便欣然答应。 梅香低下头,闪过一丝狐疑和不确定,才道: “确实是杨大人带我过来的。” 这军营中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而且似乎地位还不低。梅香正低着头思忖着,却见营帐中出来一高大的身影。竟然就是王爷! 萧绝听到外面的温声细语,走过来惊奇道: “怎么回事?” 聂芜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瞥了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才道: “这姑娘说是来服侍你的” 萧绝心下一惊,眉头一皱,声音不免冷了下来,才道: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来的?” 梅香听到这不怒而威的声音,吓得立即就跪倒在了地上,才道: “是杨将军说带我来服侍王妃的。” 聂无衣轻笑了一声,才俯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你方才不是说来服侍王爷的吗?” 梅香不敢碰她的手。紧接着,又跪下来,不停的磕头才狡辩道: “服侍王爷就是服侍王妃”。 说完,脸色涨红,心想原来这是王妃,怪不得这么英姿飒爽,气势逼人。萧玦摆了摆手,看着聂芜衣,一脸无辜才道: “此事全凭王妃做主了,我巡营去了”。 “你走吧。” 聂芜衣渐渐冷下脸来,方才摸过她的双手,光滑细腻,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丫头,但一开始就如此有心机接近王爷之人。留在身边,心中实在是有芥蒂。 梅香见到她这么说,一下子明白过来,都说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看来不假,没想到自己唯一一次机会脱离军妓营,却被自己搞砸了。 想到此间苦楚,不禁滚下泪来,才道: “请王妃留下我。” 聂芜衣见她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呜咽哭泣之声渐渐传开,周围把守的士兵不时偷偷的往这边瞧过几眼。 聂无依脸色有些冷,才道: “你进来说话。” 梅香踉踉跄跄的走进来。才道: “王妃,我知错了。王妃不知道那军纪营都是些什么地方?我是因受父亲牵连才沦落至此,军妓营中的生活简直是地狱。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希望王妃不要赶我走。” 聂芜衣于心不忍,才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香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道: “男眷流放,女眷充军妓,朝中一向如此”。 梅香眼神中闪过几抹痛楚,难以启齿地揭开了自己的伤疤。 聂芜衣心下诧异,才道: “难道你想和我共同侍奉王爷?” 梅香更是吓得惊恐万分,点头道: “罪女不敢,请王妃责罚。” 怪不得方才周围士兵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怪异。也许在他们看来,多一个人侍奉王爷再好不过了。心里突然惊觉,二十万万大军,随军出征竟然连军纪营也带上了。还真的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无法接受。也许这件事,却只有自己一人不知道而已。 聂芜衣突然烦闷起来,心思反而在军纪营上了。略微思索了片刻,才道: “好,你留下来。带我去军纪营中看看吧”。 “谢王妃恩典。” 梅香忍不住连声道谢,磕头谢恩。聂芜衣拦也拦不住,答应下来,反而心下觉得有什么膈应到自己似的。 一整日心神不宁的,聂芜衣也无心情出去,在房中走来走去,等着他来。好不容易萧玦回来了,见她蔫蔫的,不似往日那般高兴,脱下衣裳放了起来,才起身过来搂住她,问道: “今日怎么不高兴了?” 聂芜衣不为所动,才出言讽刺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你把人送回去不就行了。” 萧玦纳闷。 聂芜衣才道,话中中颇带着几分讽刺: “不留下来怎么办?我要是把她赶走了,说不定明天军中就会有流言传出来,说王妃善妒。” 萧玦哭笑不得,早知道杨况做事这么不靠谱。自己就亲自去后勤营了,于是他才说: “军中条件艰苦,我本想安排人照顾你。今日我去后勤营中找了一个擅做吃食的大娘专门过来为你开小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