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
办?她还有救吗?” 东隅面色犯起难来, “说实话,祝姨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是我不得不带着鹤律离开,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是没能力也没办法。” 狐丘低头,显得有些沉重, “那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不管了吗?” 东隅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一定要救她吗?哪怕是舍了你一身修为,赔了身家性命都不在乎?” 狐丘一时语塞,眼眶里水光氤氲,想了想还是一脸坚毅的说道 “我在乎,可是我更在乎我们这些年的相伴,总有难以割舍的情分在,我不甘心,眼看着祝姨离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至少我得像你一样拼命挣扎过才可以。” 东隅怔怔的看着狐丘为之动容,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抬手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好,那我们一起。” 狐丘立刻笑露出了笑脸, “但在那之前我们得把鹤律安顿好了,祝樱将鹤律托付于我,我不能不管。” “哦,对!还有鹤律,差点把他给忘了。” 狐丘看向躺在地上的鹤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渐渐收了脸上的笑容, “东隅,鹤律……他是人还是妖啊?” 夫诸抬手,拨开了在眼前飘逸摇晃的柳枝,露出了清爽俊美的面庞 “反正不是人就是妖啊!” 狐丘卷起了那画嫌弃到 “你这答案还真是万无一失,就跟不是男就是女一样,到是不会错。” 夫诸不以为然,伸手扯着柳条摆弄 “本来就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狐丘卷好了画放在一旁,许是多年来挤压在心里的郁结得以倾诉,竟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 “当时,我们还做出来一种很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鹤律有可能是半妖。” 夫诸点头, “你这猜测有道理,所以,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之后的第二天,鹤律消失了!” “消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狐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全是,那夜大家本都在正常休息,可奇怪的是,这一觉我和东隅竟硬生生的睡到翌日午后才苏醒,醒来就发现鹤律不见了,我们把周山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点儿踪迹,要知道,即便是我再贪睡也不可能在那种状况下睡的安心,而且,连东隅也一起出现了同样的状况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什么?” “我们一定是中招了,对方实力远在我和东隅之上,身份不明,来路不晓,目的何在,我们一无所知,他只是劫走了鹤律是加害,是保护,也都无法求证。” “会不会是劫走祝樱的那帮人?” 狐丘摇了摇头 “不会的,如果是他们不可能不动我和东隅。” 夫诸搓捻着手里的柳枝,皱着眉细细琢磨着, “那这就奇怪了!你们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吗?” 狐丘又摇了摇头 “没有,在那之后我就和他一起踏上了寻找鹤律,祝樱,和那群人的旅途了,刚开始还是心存希望的,可是找着找着就不行了,那些虚耗着的时日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可对鹤律来说却不同,如果他真的只是凡人就很可能已经过完这一生了,这么些年的一无所获不仅让人疲惫,更加的让人觉得受挫和无力。 我知道,祝姨将鹤律托付于东隅是想让他护鹤律周全,可他既没有找到那群人又把鹤律弄丢了,心里肯定是愧疚不已,眼见希望渺茫他变的越来越沉默,最后只专心于修炼。” “如此,那他又是如何沉睡的,他不应该和你一般修成正果吗?” 狐丘点头, “嗯,他原本应该是同我一起圆满的,可她并没有,他就如同现在的你一般没有丝毫反应,到是我必须得先回家族里闭关了,我们辗转回到了当初鹤律走丢的山洞,约定好了等我出关之后来在这里寻他,那个时候正好是春天……” 春天,真的是一个很热闹的季节,上蹿下跳的动物,争相竞艳的山花,生机勃勃又充满希望,狐丘拉着东隅的手臂泪眼婆娑,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等我!” 东隅轻轻抹掉狐丘眼角的泪水,温柔一笑 “当然!” 很久都没有见过东隅的笑脸了,这,应该是在替自己高兴吧,狐丘是这样想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和东隅分开心里就只剩下了万般不舍,她低下头来小声呢喃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东隅长出了口气,抬头环视着漫山的花开 “大概……也会是这样一个季节吧!” 一阵山风穿梭,卷起无数花瓣,梨花,桃花,樱花,山茶…… 在山谷里飘荡旋转又转瞬落下,狐丘抬头,花瓣擦过脸颊,混合着热泪一起跌落尘埃。 狐丘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着笑意,仿佛那日风景还在眼前,可是回过神来后依然留有淡淡的忧伤。 “等我料理完一切之后,凡间已经过了十年了,也不是那个花开的季节,当我再回到那山洞之后……” 狐丘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神震动的厉害,好像回忆起了可怕的往事,夫诸上前轻抚着狐丘的后背她才缓缓开口 “看见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妖丹欲碎,周边大片干掉的血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就连肋骨都戳出了胸腔,身上的骨头碎的没有一块儿完整的,但那伤口似乎并不久远。 其实,若按照那地上的血迹和身上的伤口来看他多半已经没希望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令人惊喜的是他虽虚弱的很可终究挺过来了,但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