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现
似是欣赏一件极美的宝贝,尔后便似施舍般推到了天公絮的面前。 天公絮见了妖丹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没有了,竟比之前还精神了几分,连忙抓住妖丹与之融合,运化气血吸收力量,腰腹间的大窟窿正以肉眼可见得速度愈合着。 大约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天公絮便恢复如初了,就连脸色都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了。 她睁开眼睛松了口气,撇眼就看见苦蠪,黑棘,瞋子三人正十分警惕的盯着她,嫉妒,防备都写在了脸上。天公絮的愉悦顿时少了大半,撇了撇嘴角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将体内的妖丹重新拿出送回到了承真面前。 承真笑意盎然的接了过来,十分满意的收进体内, “很好。” 祁峰一脸惊讶道, “师傅…您竟得了她的妖丹!?” 承真摇头, “不是她的,是他们的。” 此话一出,在场弟子无不惊讶无比,这也难怪刚才天公絮会被其他三个如此防备,若是她敢胡来分分钟就会被合力针对。 成规更是惊呼出声, “原来如此,难怪四妖会听您调遣,原来是被捏住了喉咙!” 祁峰扭头瞪了成规一眼,似是气他阿谀奉承的语气,但是心中一样止不住的翻涌,‘难怪刚才长右那一枪明明戳中了心脏却没有大碍,四颗大妖的内丹!戳成筛子都不一定能死透了。’ “可是师傅,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把妖丹给您的?” 承真看了看祁峰抬头一脸的高深, “老夫自有老夫的办法。” 罢了给天公絮使了个眼色,天公絮便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深吸了口气对着空中一吹,空气中原本就稀薄的雾气分分钟就都散了。 ……………… “不用找了,在我这里。” 他似乎知道夫诸与长右在找自己的东西,便大大方方的亮了出来,好像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夫诸长右的目光立刻就被引了过去,铸时墟的大殿渐渐的显露了出来,符障也还在,只是空中多了四道似人非人的身影,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来头,现下挡在符障前像看门狗一样护着承真,架势十足,而神缚和星坠就在他们的包围之中。 心中的迷雾渐渐明朗了,两人木纳的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无不透露着‘果然如此’的意思。 夫诸看着脚下的白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没用了,晚了。” 罢了抬起脚任由白棘挣扎着逃离,承真身旁的黑棘立刻隐了身形前去迎接,两条漫长的身影在空中相互交织,竟有些许唯美。 长右撇脸看她, “为什么放了?” 夫诸无所谓道, “罚站嘛,自然是凑齐了才好看。” 长右眼看着暗棘双双归位于承真身前,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不住的点头道, “嗯,确实。” 承真看着被放回来的白棘,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直言道, “你完全可以用它要挟老夫,换回神缚的。何故直接就放了?” 夫诸轻笑, “那你换吗?” 承真摇了摇头十分果断道, “不换。” “那不就是了,神缚对你来说什么分量在场人无不清楚,何须费那口舌呢。” 承真笑了, “也是,那你准备如何呢?” 夫诸扯了下嘴角,无奈摊手道, “我能怎样,至少,你得先让我把跟头栽得明白些吧?” 承真似是料到了这一幕,气定神闲的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你也不必问,看在你放了暗棘的份上老夫决定全部都告诉你。” 罢了往前走了走,接着道, “首先,老夫先来引荐一下,眼前的这四位分别是苦蠪,暗棘,瞋子,还有天公絮,从现在起,你们的对手就是他们了。 其实从浓雾席卷开始,你们就已经陷入了我布的局,一个为了夺得星坠和神缚的局,四妖很强,可你们却有法器加持,即便四妖联动也未必是你们的对手,让我如何不忌惮? 所以,我只能使点儿手段。” 长右仿佛是个认真听课的孩子,只听他开口道, “那你又是如何预知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总觉得从头到尾好像都在被你安排着一样。” 齐远坤摇头, “我可没有预知的本事,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但你们确实一直都在被我牵着鼻子走,说来也没那么高深,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迷惑和引导罢了。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吗?几乎每次有所发现之前,都会听到苦蠪的声音,实不相瞒,你们的所见所感其实都是假的,无论是画面还是实物,都是地鸣模拟出来的,就连夫诸掀起地皮看到的苦蠪本体,都不完全是真的。” 夫诸立刻回想了起来,其实从第一刻听到苦蠪的声音起,一直都有不能理解的事情发生,从刚开始的刺耳到后面的习惯,苦蠪的声音几乎是贯穿始终的,毫无规律可言,以至于后来只把它当做是个噪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那些事情和声音联系在一起,只是还有一个疑问, “单凭一个苦蠪,怕是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承真投来赞许的目光, “不错,苦蠪的声音再厉害在你们面前也不过尔尔,真正起作用的其实是这弥天的大雾。 天公絮,她释放的雾气不仅掩护着暗棘的行动,同样也麻痹着你们的六识,按照大脑的习性,熟悉的东西只要有个七八分像,剩下的自然就在脑子里补齐了,所以苦蠪的模拟才会如此成功,致不致幻的其实根本就无关紧要,钝化六识,掩护暗棘才是最终的目的,苦蠪与天公絮的配合任他是谁一时都难以摆脱,栽在这儿不亏。” 夫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