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
呦,这是放弃抵抗了吗?” 夫诸闭眼没有搭理她,没成想她竟更猖狂了,俯身下冲竟想一招了结。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下冲的一刻,夫诸忽然睁开了眼睛,仰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已等候多时。 天公絮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展翅顿空掉头就想跑,可夫诸哪里会放过她。 下一刻,脚下千丝万缕的岩浆像一朵深秋的金菊般炸开了,蜂蛹而上直堵天公絮的退路。 天公絮彻底慌了,新升腾起的岩浆丝虽只有手指粗细,却有数千根之多,范围广,速度快,与之前的浆柱相比即轻盈又灵活,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不留半点空隙,像一个巨大的铁笼! 不出片刻,天公絮便败下阵来,身上烧灼的伤口疼的她面色惨白。 至此,四妖便彻底没了斗志。 承真面色惨白的看着四妖,个个颓废丧志,但他其实心里也清楚,他们并不是不强,只是没有天时地利罢了。 承真抬头, “原以为,夺了神缚和星坠你们便什么都不是了,看来是老夫低估你们了。” 长右周身的水障依然没有褪去,晶莹的环绕在周身飘逸灵动,只听他摊手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其实是法师。” 承真愣了一下,夫诸接着补充道, “你的注意全然都在那两件武器身上了,完全忘记武器和主人是彼此成就的,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武器的使用大多是为了收缩伤害范围,即节省了妖力,又能精准打击,只有我们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即便你拿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承真明显不服气, “你们确实很强,但前提是得沾了水才行,没了水你们不照样什么都不是?” 两人皆是一愣,长右笑道,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水是万物之源,难道你还能把全天下的水都抽干不成?” 这回换承真哑口了,但夫诸也不打算跟他墨迹了,直言道, “承真,把狐丘和缘豆放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安全离开,彼此都会相安无事。” 承真低头静默,忽的仰脸大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相安无事?晚了~那位身怀异样却肉体凡胎的姑娘,怕是早已经没了气息,毕竟铸时墟的传送阵,从来没渡过凡人。” 此话一出,夫诸心里猛的一沉,像是有人在她心脏上捶了一拳,情绪顿时乱做一团, “你杀了她?!” 承真自知会惹怒夫诸,但依然仰脸道, “没办法,为了控制住那位狐丘仙人,老夫只能这么做,怪就怪她自己倒霉。” 夫诸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渐渐的被愤怒所笼罩,耳朵里的嗡鸣声吵的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感受到胸腔里强劲泵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强,气血贯穿四肢又窜上了脑门,所有的愤怒都窜进了大脑驱动着四肢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脚下的岩浆池子忽的沸腾了,不断翻涌覆盖着冷却的灰壳,升腾起阵阵热浪,长右一旁被烤的不轻, “冷静狍子,我都要被你烤熟了。” 可夫诸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颔首闭眸双臂微抬,一颗颗西瓜大小的岩浆火球一颗一颗的从池子里漂浮了起来,最终定格在空中足有几十多颗,放着亮橘色的光仿佛一颗颗落日! 长右皱着眉头拂去下颌的汗,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想开口却又怕说错了话,反而不敢轻易聒噪了。周身的水障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白气,温度至少升了十度不止,且看夫诸怒红的双眸,明显有些不受控制了。 承真身后的弟子个个都吓的脸色苍白,有些甚至眼神都无光了,完全一副等死的绝望表情,就连祁峰都萌生出了退意,于是上前一把抓住了承真的胳膊道, “师父,要不,我们还是先撤吧。。。” 承真一把甩开了他 , “没骨气的东西,要你何用!” 众人再次沉默了下来,没有人敢再违逆他。 可他不但不怯懦,反而还一脸强势的质问夫诸,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夫诸目光冷的像一汪寒潭,声音愠怒狠戾, “毁了你的一切。” 承真心中一惊,他能感觉到夫诸身上的杀戮气息,那种神魔一念的戾气,她是认真的! “你敢!” 心中的慌乱已经无法组织出理性的语言,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是他最后的倔强,一个听起来像是警告,实则无能为力的咆哮…… 夫诸笑的像个恶魔,抬手握拳掌心朝下,忽的张开手掌像是撒了一把种子一样,身后浮空的火球便簌簌的落下了。 笼罩着大殿的符帐,在碰到岩浆球的一瞬,像是一层见了水的糯米纸一样,瞬时就融化掉了。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火球砸中了大殿,落在内里迅速燃烧了起来,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源源不断的投掷下来。 一时间,铸时墟的建筑群火焰四起,浓烟冲天,大殿,书院,静房,寝居之所统统都陷入了火海,承真整个都已经木在了原地,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硬是被成规和祁峰架着离开了大殿前,避免被火焰撩身。 烈火燃烧的噼啪作响,大殿的脊梁最终在大火的侵蚀下轰然崩塌,铸时墟的弟子仰望着残败,仿佛自己的精神支柱也跟着塌了,有人眼神空洞,有人心痛不已,有人一脸悲哀, “完了,一切都完了。” “千年基业啊,就这样付之一炬了。” “可悲,可叹。” 然而悲伤之后,很快就被怨怒替代,几个有骨气的立刻就把矛头对准了始作俑者,比如祁峰。 只见他呲牙决眦的咆哮道, “妖孽!你竟然毁了铸时墟几千年的基业!简直无耻至极!” 夫诸黑着脸斜眼瞟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