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切一览无余,夫诸自然感受到了,只听她淡淡道, “和你没关系。” 言罢又怕他会错了意,连忙补充道, “呃…不是因为你。” 榉仁见她慌乱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 夫诸这才松了口气。 傻乐盯着远处看的出神,长右一把将她薅到了身边,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就站在这里呢。” 傻乐原本想瞪他的,却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怎么那么幼稚?” 罢了指着远处, “那人身上开始冒黑气了。” 众人视线跟随了过去,下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不淡定了,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承真。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翻飞的衣袍,凌乱散开的头发,再加上周身缭绕的黑气,远远看去他就像一颗浮在空中的黑色火苗,且越燃越起劲儿。 榉仁神情忽的紧了起来,承真的状态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立刻向齐远坤求证道, “他不会也……” 齐远坤歪头奇怪的看着他, “啊?!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刚看你俩紧张的神情,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夫诸一脸懵, “啊?我不知道,不过是本能的觉得危险罢了。” 齐远坤想了想, “也是,那时候你神智全无,不过榉仁这孩子肯定记得。” 夫诸更疑惑了, “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关榉仁什么事儿。”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脑海里明显晃过了什么,之后再次看向榉仁时脸上的表情已是惊讶不已。 “不会吧——” 她的声音很大,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长右一直听着自然也大为震惊,毕竟那件事儿他和傻乐也有参与,所以一提醒他就想起来了,面色也不自觉的跟着凝重了起来。 傻乐见长右这表情大概也猜到了,只有于情于理两个人一直都在懵逼中,最终还是于情忍不住的开口了, “各位能否解释一下?实在是跟不上你们思维啊!” 齐远坤扭头淡淡道, “他在发动祭约,就像榉仁当初影响夫诸一样,号令与之连契者。” 于情于理的表情顿时五雷轰顶,但很快,于理就反应了过来, “是谁?” 夫诸叹了口气, “还能是谁啊,若是我肯定也会挑最强的。” 长右看向夫诸, “那你觉得,四妖中谁最强?” 夫诸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其实他们的攻击方式都挺单一的,可一旦配合起来简直无懈可击,若真选一个的话……苦蠪应该更合适,有输出有控制。” 长右点头, “嗯,我也觉得,那你觉得我们有多少胜算?” 夫诸想了想, “我且问你,当初在对上发狂时的我,你有几分胜算?” “不知道,当时光想着救水了,也没有真正打起来,你觉得有几分?” 夫诸沉闷了两秒,随后淡淡道, “没有胜算。” 所有人都惊呆了,傻乐抬头, “不至于吧?我看你们对峙四妖时,修为差距也不是很大啊?” 夫诸苦笑,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确实是事实,我是过来人,这各种感受最清楚不过了,受祭约的影响,被号令者已无惧生死,没有恐惧的人是无敌的。” 此话一出顿时让人心都凉了半截,齐远坤连忙安慰道, “也不用那么悲观,眼下我们并非单打独斗,或许还能挣扎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榉仁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不悲怕是不可能了,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前方,承真脚下,一座仿佛山一样的庞大黑影渐渐显露了出来,隐约可见其形态。 所有人都沉默了,身体佛坠入了冰窖,长右眉头拧成了疙瘩,难以置信道, “他竟然把四妖全收了!” 齐远坤无奈的捏住了脑门,低头道,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以四妖的秉性怎么可能如此听话的任人差遣,除了用契约束缚还能有什么,只是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贪心,一下子收了四个!” 渐渐的,烟雾散去,四妖的身影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他们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而是彻底的妖化了。 也正因如此,苦蠪的真正面目也浮现了出来,那是一团丑陋的又浑圆的东西,漂浮在空中轻轻摇曳,跟蟾几乎沾不上一点关系,但它庞大诡异,更像一个被扒了皮的肉球,凹凸不平的表面看起来甚是恶心,而之前的那位红衣孩童,正抱着自己的虎头娃娃一脸淡然的盘坐在上面。 旁边的瞋子看起来就正常多了,蜿蜒的双角凌厉的横瞳,有着和夫诸原身一样庞大的身躯,说起来二者确有相通之处,那就是同属偶蹄目,但在构造上却有较大区别,并不属同科。 且瞋子的身体更注重健硕,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凶狠和霸气,实用大增,观赏不佳。 暗棘双人的变化就简单多了,从一棵海草变成了一大丛的海草,远远看去像披了一件厚重的海草斗篷,蓬松飘逸,华丽又繁重。 天公絮女则化身为鸟,冠羽如扇翼展蔽天,载着承真昂首俯视,好不威风! 一旁的铸时墟子弟个个都傻眼了,看着自己的宗门之主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简直颠覆了自己多年的认知,成规难以置信的薅过轩铭, “师兄,长老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