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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你着这一剑不错! 听到此处,白安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似释然。 他看向拂锦的眸子也变得温和起来。 “师叔,你拿剑是为了什么?” 拂锦见此,心里却是有些疑惑。 她想拿剑的理由多了去了,一开始的喜欢,这便是她的全部。 当年她拜师时,师父告诉她:世间事都随缘,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没有目的性,只是单纯的高兴或者不高兴。此间逍遥随心。 只是现在白安景问这话时,她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找到最重要的原因。 苏墨拿剑是为了心中所向往的江湖,降意为了保护自身而拿剑…… 自己为了什么? 为了杀了仇人游千里卿德庸?为了独揽一局的宿帅?为了易云、千闽的荣辱……还是为了不让自已继续不当这路上的蚂蚁? 其实与她而言,做什么天下之救世之主那是最大的笑话,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个能力,说大话谁不会;可转念一想,若天下之人都这么想那又该如何? 这天下也不是说缺了自己一个人就不能转了,那不如自己仅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好好做些什么事,做不了那就算了,反正自己就是这么随心所欲。 “此剑可救死扶伤,可以让天下百姓免于战乱之苦,可以以杀止杀,那我便以此剑斩尽天下不平事。”拂锦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师父!师父!”拂锦骤然从床上惊醒,赤着脚慌张地从床上奔下,四处寻找着师父地身影。她低着头,声如细蚊:“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你……呢?”还未来的及说完顿时拂锦她只感到全身好像没有了一丝力气一样,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就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下来。甚至连思想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脑海中一片混乱。 闻言,白安景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师叔,其实我我已经得到了……” 说完他便直直倒下去。 认可。 他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可。 也知道了她拿剑的理由。 然而还没等拂锦缓过气来,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向后倒去,随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阿锦!”鹤昀策一惊,抓住了她的手腕。 鹤昀策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热流不停地流动着,令他的心也跟着沸腾起来。 紧贴着她的额头上传来一阵阵温暖,像是在安抚着他的不安。 令得他浑身都放松下来,将自己的脸颊埋入拂锦的脖颈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低声呢喃,“幸好。” 白安苑、白安歌招呼人将大哥抬了回去。 他们虽看不懂那剑中的奥义,但是大哥已了却心愿…… “她这几日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吧。”鹤昀策将拂锦抱起来,朝着马车走去。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在场的几个人听到。 已身心俱疲,她虽表面看起来安然无事,可笑容下掩饰住的是无法言说的悲凉与苦楚,还有……绝望。 他们所做的,只有避免去触痛她的伤疤。 “姐弟俩现在倒是都安静了……”翎胥拿出手帕为两人轻轻擦拭脸上的汗珠。“你们两人心底里藏了那么多,累不累啊?” 不知道翎胥口中说的是昏睡的拂锦、谈苏墨,还是在外驾车的鹤昀策、其寒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西狞路上希望大家都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鹤昀策坐在马车头另一旁看了眼驾车的其寒庭,语气不善。 “我明白,我只是个医者,不会去管那么多。”其寒庭被人如此说道也没什么反应,就这样淡定回复道。 其寒庭后靠正昌侯府,是秦誉的手下仅存的势力,难保他不会和秦誉有联系。 鹤昀策见其寒庭倒也识趣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一边眯着眼,“我和你换着驾车。” “好。”其寒庭点头同意。 其实其寒庭知晓鹤昀策心中所想,但是却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父亲对他说,正昌侯府就是颗棋子而已,现在还没必要让其寒庭参与太多,所以至南川一别后,他便一直呆在药王谷没怎么出来过。 踏云窝在他二人中间,它的体格只能抵得上三根大白萝卜! 鸟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阳光透过枝缝照射在地上的影子随着秋风摇摆不定。 “义父。”游华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站在桌前的男人叫道。 “嗯!”游千里点点头,继续看手里的书,头也没有抬起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谈苏墨体内寒毒已苏醒。”游华清低垂下眉眼回答道。 “那就好!你下去吧!”游千里淡淡地挥挥手让他离开。 等到游华清离开后游千里又将目光投向窗外,起身走到一副画面前按下盆栽,墙面慢慢转到,一条漆黑的通道逐渐变得明亮。 …… 海上迷雾四起,浓雾蔽日,茫茫一片,让人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恐惧。 两个身影在小船上漂荡着,仿佛被大海吞噬的小虫子,渺小而不堪一击。 突然间,一股寒气袭来,让降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感觉到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 她转过头来,却只看到一片茫茫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 降意不停地搓着肩膀,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而敖云则紧紧盯着前方,一双眼睛像是要穿透迷雾寻找到某个答案。…… “敖云,你确定这真的是他们要走的路吗?”降意疑惑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