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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杨枝身上,陈柔凑近杨枝笑着:“你哥像不像动物园谁都不敢惹的狮子王?” 杨枝后背发毛,真诚道:“像。” 小姑娘乖巧地朝哥哥笑,希望他不要这么严肃,林少锡扭开头,不领情。 杨枝摸摸鼻子,问陈柔:“有没有觉得我哥不高兴?” 陈柔点点头。 “别看了。”老严简直无语,“她成年了,不是我徒弟也会是其他人,你能一直这么守着?她这辈子不嫁人了?” 林少锡抄手拿走水,给自己灌了两口。 同行的人纷纷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那个蛋糕四分五裂被遗弃在桌上,看起来无比狼狈,那是杨枝28岁的生日蛋糕。林少锡看见,杨枝在人们没注意时,手指揩了点奶油,好奇地嗦了嗦。 “好吃么?”他问老严。 老严心里有点气,不理人。 这时,小张大夫给杨枝发了条微信,跟她郑重道歉。杨枝四周瞧瞧,同事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看见小张站在林少锡车后方,也在看她。 她主动切了一块蛋糕,朝他走去。 经过车边,被人拉住胳膊。 蛋糕虽然不好看了,但它被买下时,是一份心意。杨枝对林少锡解释:“我就过去聊两句。” “我刚刚是多管闲事了是吧?”他淡淡地说,手却不放,尾指贴着杨枝胳膊上的表带,有她的温度。 老严突然摘掉了他阻止的手,威胁似的喊了声:“林少锡。” 杨枝察觉了他们的不对劲,站住脚。 老严:“你去吧。” 杨枝没动。 “去吧。”林少锡说。 杨枝这才继续走。 杨枝递给小张蛋糕:“今天谢谢你。” 小张说:“今天对不起。” 杨枝摇摇头,蛮不在意地:“还是谢谢多一点。” 很多年没这么正式地过过生日了。 “杨枝,我喜欢你。”最后一位同事离开,小张说出了他原本要当众说的这句话。 风拂面,将话音带到林少锡这边。 他不需要过去了,因为杨枝看起来没有不自在。 老严像是打了胜战:“真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 这是杨枝的私事,不该与外人道,林少锡渐渐想起了更多从前的事,脑海里,杨枝永远都是一抹影子,一抹可有可无的影子,她谨小慎微地长大,不知是经过怎样的努力,长成了如今这幅值得骄傲的样子,她离家那天,只有一袋子书。 少锡只说:“她和别人不一样。” 另一边,告白完的小张大夫很紧张。 别看杨枝爱笑爱闹,其实是个边界感十足的人,他一直努力想打破她的结界,但好像,越做越错。 他说:“虽然已经知道结果,还是想把心里话告诉你。” 杨枝点点头。 小张在这一刻没有感觉到杨枝身上那股疏离和躲避。 杨枝说:“我暂时不会考虑个人问题,想与你成为并肩作战的同事,可以吗?” 小张见她毫无芥蒂,如释重负:“我很愿意。” 杨枝伸出手,等着他。 小张也伸出手,轻轻握住。 礼貌交握的手在空中晃了晃,随即分开。他们成为了,经历过告白与拒绝,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坦然相处的,同事与朋友。 小张忽然想起,好像那些喜欢杨枝的男孩,最终都在她身边,找到了这么一个位置。 不近不远,永远无法踏进她的结界。 走的时候,小张问:“我送你?” 杨枝摇摇头:“我跟我哥走。” 小张:“也行,杨枝,明天见。” “明天见。” . 原本老严就是跟林少锡一块来的,所以小张没觉得应该捎上师傅,可老严喊住他,沉着脸:“我坐你车。” 小张看了看一旁的林少锡,礼貌地道别。 林少锡点点头,没留老严,只是盯着杨枝。 兄弟俩无声地,心里横了点疙瘩,说出来太过小家子气,不说……就不说吧。 杨枝一副狗腿样,林少锡一抬下巴,她立马跟上,坐进车里,第一时间想把手表褪下来还回去。 那块表,好像赖上她了,怎么都下不来。 她只好求救:“少锡哥,你帮帮我。” 一条细细的胳膊伸到眼下。 手表的金属链将杨枝的胳膊卡出了深深的红痕,他下手轻了些,状似无意地问:“跟他聊什么了?” 杨枝把手表抢回来,用衣服下摆细细擦了擦,还没说话,就听林少锡冷冷地:“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杨枝,你自己以后注意点,看见这种大傻子赶紧躲。” 小姑娘不乐意了,攥着表带:“少锡哥,杨小枝,你重新说一遍。” “杨枝,我没跟你开玩笑。” 杨枝两手拎着表带悬空,示意他伸手,一脸认真:“杨小枝。” 林少锡伸手穿过表带。 杨枝给他扣搭扣,扣好不撒手,揪着两条眉毛。 杨枝:“杨小枝。” 他就不顺她意,问:“回哪?” “医院。” 到了宿舍楼下,杨枝担心:“少锡哥,你要不要上来,我帮你重新消毒一下?” “不用。”林少锡把防水贴揭了,不在意。 他从后座拿了个礼盒,放在她腿上。 挺大一个,但是不沉,有很漂亮的丝带蝴蝶结,丝带上印着不太常见的品牌loo,杨枝不太懂这个,扭头看他。 “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