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战的星期五
“——信长·哈查马!!” 在侠客叫出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书架上的文字消失了,随之其后的是他们身边的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虽然前后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但是在场的人都可以清楚感觉到,这个房间恢复正常了。 回过头来,是一名带着杀气站立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如同武士一般将长发高高扎成一个发髻,狭长的双眸望着他们微微咪起,刚刚落空的斩击让他重新把刀扛回肩上,像是随时要发动下一次攻击。 “哟!又见面了啊,两位。” 金用眼神示意侠客先去寻找此时应该已经出现了的通往下一道地方的门,但金发的前蜘蛛只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作,似乎还对面前这个以前的同伴怀抱着丝毫希望。 “信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以试探的语调问道。 但是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那个人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噗哈哈!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叛徒。”信长在说到最后那两个字时,那两个字其中所含的厌恶感使侠客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信长,你被骗了,团长也是,我们不应该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女人做事...”他深吸一口气,仍然不屈不挠地劝说着。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一阵腾空感。 刀刃碰撞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已经被金扯着衣领又后退了一段距离,侠客惊魂未定的同时,也清楚看见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木质的地板已经被信长的刀斩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信长顺势迈步向前,冷笑着将刀直直指向侠客回答道:“你再敢用奇怪女人这个词去形容亚亚试试?” 又来了。 又是这种心脏抽痛的感觉。 对于侠客来说,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物无非就是旅团,甚至到心甘情愿付上生命的那种程度,蜘蛛的其中一脚这个身份已经跟他这个存在本身相挂勾。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银白色的刀面在头顶的吊灯下反射出寒光,侠客怔怔地盯着眼前正对着他的锋利刀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个女人的能力,把他们十多年来所建立的事物都一并打碎了。 “不要多费口舌了,你自己看看吧,那家伙不会听任何人说话的。”金清楚地看出,那个叫做信长的男人对他们两个的杀意是货真价实的。 侠客沉默着,心中的纷乱与不安犹如一幅打翻了色彩的画卷在脑海中扭曲着,然而,他清楚知道理智与决断力比个人感情更为重要,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在旅团执行任务时学到的。 感情排在行动之后。 他当机立断地转身跑去寻找这个房间的出口,而信长刚想追上去,就被金所拦下了。 “你的对手是我——虽然是这么说,但你确定要跟我打吗?你有选择的机会哦。”金怠懒一笑,似乎完全不畏惧眼前的这个敌人。 他也确实有这样说的资本。 信长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在刚才那瞬间所爆发出的念压,这就是世界五大念能力者之一么?他沉眸握紧了手中武士刀的刀柄。 他可不能让团长和亚亚失望啊。 只见信长扯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谁说我现在要跟你打了?” “什么?”金皱眉。 “舞台都没布置好,出手未免也为时过早了。”信长突然挥刀,但是他挥的方向并不是对准金,而是斩断了身边的书架,被一刀两断的书架都纷纷向前呯地一声跌在地上,而其上的书籍纷纷散落在地。 信长趁机往其他方向逃跑,金自然不会放过他,正要动身追过去。 此时,他想起了一件事。 德怀特说这一层会有两个人,那另一个人在干什么? 而另一边的侠客在东转转西跑跑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扇门。 门前有一张纸。 他弯身检起了这一张纸,只见纸上有着许多的空格密密麻麻布满了整张纸,而其中几个空格则有几个数字,纸的最下方有着一行字:「三十分钟内完全这个数独游戏,就可以打开通往下一层的大门」。 ...就这么简单? 侠客半信半疑地再次检查了一次这张纸,发现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又抬眼看了看门板,十分干净。 看来真的就只有这样,真是的,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如果要去下一层会有极高难度的大挑战呢。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确实是极高难度的挑战,因为如果一般人要完成这张数独,应该至少都需要一个小时,但侠客身为蜘蛛的脑这么多年,逻辑分析技能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三十分钟这个时限难不倒他。 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打扰就是了。 应该是笔尖接触到纸张的那一瞬间算开始吧?侠客如此想着,从怀中掏出常用的那枝黑笔。 还是不是计较它被芬克斯咬过的这件事了吧... 但是,当侠客仔细观察完纸上的数字,正要落笔写下第一个「5」时。 异变发生了。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整个藏书室响起,没有人可以忽视它的存在,原本安静的气氛被彻底的危机感代替,侠客不禁马上捂住双耳,他怀疑自己的耳膜都差点被震破了。 发生了什么? 随着爆炸声一同传来的还有扑面而来的热风,其中的热力让侠客宛如身处中午十二点的沙漠,侠客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与此同时,他看见了火光。 那些火星如同萤火虫一般四处飞散。 这个地方几乎都是木质的,火势蔓延的速度应该比一般还要快。 其实侠客身处的位置理论上来讲应该是距离那个爆炸中心点最远的,即便如此,也感受到了这样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