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
对你马首是瞻,你就说吧,有谁不服你的?”
“……什么?”听了她对自己的分析,诺里懵了半天。
玖鸠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与基多击掌约定,“就比机甲对战,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狗。”
婕辙想要劝住基多,她轻轻抓着他的手腕,神情慌乱了一分,“学长,起码跟戴妃娜老师商量商量吧,我们三个人做出这个约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基多看看她,又看向科莫苏,其实他的这次赌约倒不纯是热血上头,如果全部成员在现场的话,萝丝和缪慈一定会答应的,乌雅一向听缪慈的,他也会同意,剩下几个没有主意的,比如科莫苏这一类,最终也会服从多数人的意见。
想到这里,他稳定了心神,抬头凝视着诺里的方向,“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狗。”
闹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诺里将茫然的眼光锁定对面的青年,他像一团火,熊熊燃烧着,生气蓬勃,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不发一声,也传达出一种很野蛮的粗糙感觉。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东西?”
基多掀起上唇,表情锋利地回答:“证明莫什不比国家学院差什么,证明我们只是稍欠幸运,你们能做到的,我们一样能做到。”
诺里更加茫然了,“现场好像只有你不这样认为,我同意你说的东西。”
玖鸠马上打断她,“谁说的?我不同意啊!国家学院就是好,他们明明就是没考上,只能退而求取莫什。我靠自己考出来的成绩,我还不能说实话了吗?”
气氛再次尴尬而凝滞了,诺里已经不想再努力弥合双方,放弃地问婓尔卓:“我们能直接去下一摊吗?”
跟着她正经玩了一天,婓尔卓一直忍住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意见,就为了能近距离观察平时她一个人时都会去哪,去干什么。一天的经历下来,身为一个前沿科学产物、实验室诞生的生化人、特遣队前任队长的婓尔卓感觉:真是开了眼了!
婓尔卓虽然不算是正经的第二姓氏贵族,但是他出生在帝都,常年密切接触权利核心,自觉也算看遍了贵族们的骄奢淫逸,但是还没见过这么能玩,玩得这么花的。他勉强能装得镇定,小心地问:“今天好玩吗?我们跑遍了全城不正经……呃,好玩的地方了吗?”
诺里偷眼望着他的脸色,嗅到了一点气闷的味道,所以也小心地回答:“好玩呀,不好玩吗?我觉得今天去的地方还都算是正经了……”
婓尔卓霍然转头,“那就是说,还有更加不正经的地方了?”
诺里现在要是还不明白,就是个傻子,于是抿起嘴角,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有是有,不过我平时也不去。”
婓尔卓站住脚,再不往前走了,平静地问:“你不去,怎么知道那些地方的?”
“呃……”她的眼珠在滴溜溜转动,一副飞快思考的样子,“因为我是个机械师,跟流浪机械师群体关系很近。”
“所以也经常跟他们一起鬼混?”
“对……不不不!你怎么设语言圈套呢?我、我全天除了上课,去其他时间都跟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出去鬼混?”
婓尔卓挑起眉,“是呀,你哪来的时间,到地下机器□□击场、地下小黄片放映俱乐部的呢?”
“……”诺里抿起嘴,不说话了。
“一会儿,跟我去一趟研究所。”
见他似乎转开了话题,诺里好奇地问:“去研究所干嘛?”
“取你的体检报告。”婓尔卓发出不带笑意的微笑,整张面孔有淡淡的森然冷意,“你信不信,透过这份薄薄的2页报告,就能知道你的秘密?”
茉莉小姐待在办公室还没下班,诺里看见她就说:“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加班了吗?”
茉莉径直从数据库调出了报告,传到婓尔卓的视讯器上。“看到您这么放松从容,我很高兴,希望您能一直保持这股从容。”
“?”诺里懵懵地看着茉莉小姐。
婓尔卓就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心,“这是我见过最不正常的体检报告了。”
茉莉比他更平静一些,“她掉了很多体重,不过总体还算可以。”
婓尔卓关掉了页面,“这样叫还算可以?那不可以是什么样的?”
茉莉随意地描述起自己以前的见闻,“我还是医学院学生的时候,跟随着学长的小组去过一次星盟,那次不太幸运,撞进了一个虫巢。我们费劲地跑出来,小组里有个克族的向导,他感染了一种很麻烦的毒株。你们可能不了解克族这个神奇的种族,他们族一直不太受待见,一是因为他们长得太丑了,风俗习惯又低劣。还有,就是因为他们跟星盟其他种族不太一样,某些毒株感染不了别人,偏偏对他们致命,比如短管涡旋病。某些毒株他们自己无关痛痒,对别人却极端致命,比如蠕动病菌。”
诺里听得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那次就是,那个向导不知道感染了些什么,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融化得乱七八糟,满脸的触须到处乱掉。”茉莉说的轻飘飘,形容出来的却是一个地狱一般的场景。
“虽然后来我们把他单独隔离,还是有个倒霉的学长被传染了,他的模样……我就不形容了,毕竟你们应该是吃了饭过来的。”
诺里听得十分入神,“茉莉小姐,你一定有一个暴烈的过往,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写本回忆录什么的。”
茉莉没搭理她,“相比较之下,她的体检报告确实还可以,我看过很多更糟糕的例子。”
“……”婓尔卓无语了一会儿,“有没有稍微建设性一些的建议?我们也不是来参加辩论会的,白天我们之间都辩论够了。”
茉莉轻轻呵了一声,“你还需要我给建议?你有的是办法,完美解决这件事吧?”
“说的也是。”他意有所指地瞄向诺里,看得她微微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忽然很弱小。
从研究所出来,婓尔卓就开始思考说服她的方式了,他很了解,诺里基本上像一架钢铁机甲的骨骼,披挂着柔软皮肉,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女孩,但是你想改变她是不可能的。不过另一方面看,她也一定会遵守她自己的原则和规矩,比如说她对公平的执念。
“诺里,”他想好了怎么开口,终于从容起来,“你带着我体验了一天你的生活,那是不是轮到我了?我也应该带着你,来体验一天我的生活。”
诺里又不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