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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怎么也不能呼吸,她的阿姊,温柔又坚强的阿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林昭昭也跟着跪下,握住阿姊的肩膀,轻声解释道:“我对姐姐一见如故,听闻姐姐久病未愈,就把剩的一些补药拿了出来,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时机未到,林昭昭不能告诉阿姊她的身份。 “听说姐姐来自江南,我特别喜爱江南,姐姐可以同我讲些江南的事吗?” 江南?林冰玉想起自己的家,想起家门前的池塘,想起池塘边裁的柳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遥远,那么触不可及。 “起来吧。” 林冰玉点点头,眼神不再闪躲,既然太子妃没什么恶意,她也不必大惊小怪。 她们两个就这样并肩坐着,从江南的风景聊到人文,从江南的传说聊到诗歌,直到日薄西山,月出天际。 “姐姐,你想回江南吗?” 林冰玉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窗边花瓶里的牡丹花,笑着摇摇头,她想回去,可周尚书还有那个人都不会放过她。 林昭昭见阿姊总瞧着那朵芙蓉花,,心里生出几分好奇,它过了四月的花期,逐渐显现凋零之势,叶子的周围有隐隐约约的黑色斑点。 “姐姐养这盆花多久了?” “差不对两月了,开得一直很好,只是我不会照顾,害得它变成这副模样。” 林冰玉咳了几声,伸手摸了摸牡丹花瓣,面露愧疚。 “花无百日红,它总该谢的,和姐姐无关。” “太子妃说的是。” “我看这花都快谢了,姐姐不如送给我吧,让我试试能不能救活它。” 林冰玉手上动作一顿,看着太子妃一脸真诚的模样,便答应了她。 “时候不早了,姐姐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彩云抱着牡丹花,不悦都写在脸上,沉默地跟在太子妃后面,回了长乐殿。 “太子妃,彩云实在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拿上等的补药换一瓶快死的花?” “这盆花有问题。” 彩云更加一头雾水,她在一旁小声嘀咕:“就一盆花能有什么问题?” 她反倒觉得有问题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今天的举动可谓匪夷所思,在张府,张夫人和那些姨太太们斗得你死我活,张府常常被弄得鸡飞狗跳。 就算太子妃与林良娣不拔刀相向,也该是互不搭理,井水不犯河水的,可太子妃竟然亲自去探望林良娣,还把太子赏赐的药材全送了出去,两人像亲姐妹一样聊了一下午。 “太子妃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彩云知林昭昭性情,于是放开胆子劝说。 可太子妃非常自然地忽略了她的劝说,自言自语道:“明天要找太医瞧瞧这盆花。” “太子妃,”彩云忽然安静下来,空出一只手扯了扯林昭昭的袖子,“是太子。” 等林昭昭回过神来,宋宗其就在前方。 “见过太子殿下。” 可宋宗其没有回应,冷着脸绕过她,只留给她一抹背影。 “见过太子妃。” 周衍之可不能对太子妃摆脸色,他恭敬地行礼,然后匆匆忙忙跟上太子。 瞧着太子决绝的背影,彩云皱皱眉,太子妃怕是又要伤心了,她可怜的太子妃啊。 “太子妃您别伤心,日子还长,您……” 太子妃怎么笑了,还笑得如此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