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怀疑

“开始那段时间我都是很相信她的，因为都还符合逻辑。但你有没有发现，她后面所讲的那些东西，越来越离谱了。”牧麟人道，“如果原人社会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那我们拼命往上修炼的意义是什么？”

林芊芊忽然间沉默了，其实她也一直处于这种极限拉扯的过程之中。

牧麟人所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有思考和怀疑过。

林芊芊每每回想起过去发生的这一切，都觉得恍若隔世。

倘若当初没有打开这扇门，她的生活或许会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按部就班，平淡无波。

她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这样平凡安稳地生活下去。

然而，机缘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一场大梦过后，竟是天翻地覆。

世界观不断被颠覆，认知也不断被刷新，那些原本在科幻片和玄幻剧中才会出现的一切，竟是让她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

只是这些经历，无法用镜头来记录，更加无法用人类现有的科技来验证，这也导致林芊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难以去相信它们的真实性。

对于梦境，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是虚幻的，抑或是自己潜意识深处的呈现。不会有人愿意去相信梦境，也极少有人会去探究梦境，毕竟大部分的梦境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林芊芊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自从她开始念经修行之后，梦境的节奏蓦然就转变了，不仅让她身临其境刻骨铭心，还极具逻辑性和完整性，更为关键的是，梦境和现实居然能够无缝衔接、前后呼应。

林芊芊也曾怀疑过，她所梦到和看到的这些人物和经历，会不会是自己的心魔显化，毕竟这在修炼过程中，也是较为常见的幻景。

但若真是自己的心魔，为什么别人也能看到那些人物，并且还能与他们沟通交流呢？

她也曾想过，要么干脆别去搭理，不管看到什么梦到什么，都不要去在意。可每次就在她想要躺平摆烂的时候，总是会发生点什么转机，抑或是给点希望，让她又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

这一幕幕经历，让她难以置信，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她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甚至还有认真地想过，会不会等自己熬过了这段时间，上面就会给她一个提示，告诉她，这虚空中的所有一切都是给自己的磨砺，考验通过了，这一切也就随之消散了。

然而，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一切非但没有任何结束的迹象，反而还越发地深刻了。

“我也怀疑过这一切的真实性，但是……我的梦境内容和现实剧情，每次都能够对上。”林芊芊无奈地道，“如果只有那么一次两次，那还能当做是巧合……”

“我没法解释你的这些现象，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再这么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牧麟人沉吟片刻，道，“有没有种可能是，你被飞墨给套进去了？比如那些灵界的人物，如果飞墨没有说的话，你其实也是不知道的，他们也是不存在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