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
贺洵这边美滋滋,岳筝心里却尽是担心,但看着这人脸上的傻样子,岳筝还是没说出口。 一个县令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说实话,岳筝不信,至于贺洵信不信,她也不知道。 -- 贺洵这晚睡的香,没成想睡到半夜突然被惊醒,听着外面窸窣的脚步声,屏住呼吸走到偏厅拎起挂在门边的军刀便开门冲了出去。 外面的动静将熟睡的岳筝吵醒,迷糊着就见春儿匆匆的闯进来,一把就将自己抱在怀里。 岳筝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抓住春儿混乱的手忙问:“怎么了?” “小姐!府里进来刺客了!”春儿瑟瑟发抖,紧紧的抱着岳筝,也不知道是在保护她还是在这找安全感。 岳筝一惊,连忙拉扯开黏在身上的春儿,拿起外衣穿在身上便想着往外走。 “小姐!不能出去啊!外面危险!”春儿紧紧的拉着岳筝的衣袖,满脸惊恐的不想让岳筝出去。 前面被拉着的岳筝将春儿扒拉开,一把将人推进被窝里,然后那被子将人盖上耐心的叮嘱:“你在这躲好了。” “小姐!小姐!”春儿趴在床上看着被子盖上,心想这些主子怎么一个个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接着就听见匆匆的脚步声出去了。 岳筝出门,看着院子里躺着几个人,个个身穿夜行衣围的严实。贺洵背手站在屋檐下,正一脸严肃的看着。 岳筝看着伫立在那里的贺洵,月光透过砖瓦洒在这人身上。贺洵的脸在岳筝看来是长得有些女相,可现在突然又觉得这人挺严肃的,感觉挺靠谱的。 “说,谁派你们来的!”,一声呵斥,打断了岳筝的思绪,院里的侍卫踩着脚下的人,严肃的问着。 “筝儿,你怎么出来了,不必担心我。”贺洵听着后面的动静转身便看着岳筝在旁边站着。 关切的想将岳筝护起来,顺便还用挑衅的眼神望向刚出来的魏临,恨不得将娘子的关心让周围的人听个清楚。 岳筝摇摇头开口:“我就是好奇,从来没见过就想出来看看阵仗,只在话本里听说还有刺客这回事。” 岳筝说的坦诚的说话,让贺洵愣住,对于刚才的自作多情贺洵选择挠挠头回过头去,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将人挡的紧紧的。 看着站在那里的魏临,贺洵愣是硬着头皮贴着岳筝,装着熟练的样子对着院子里指指:“把他们都关起来,一会儿我亲自审。” “阿嫂,你也出来了。”贺思予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胸前,一看就是从被窝里刚爬起来。上来挽住岳筝的手,一副我就知道你也好奇的样子。 “小侯爷,都咬舌了!”侍卫大喊一声,贺洵快步赶过去,发现躺在地上的几个通通口吐血沫。 岳筝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身边还有贺思予便站下捂住小姑娘的眼睛:“算了,咱们回去吧。” 这天晚上,贺思予非要闹着和岳筝一起睡,说是害怕,贺洵便在书房坐了一宿。 岳筝早上是被细碎的声音吵醒的,睁眼的时候贺思予早就找不见人了。 半梦半醒的坐在窗上回神,岳筝觉得小孩子果真体力好。等收拾完一出门,就见贺洵和个门神一样站在那里。 “吓我一跳!”岳筝捂着胸口退了一步,院子里的血迹已经被擦洗干净,几个小孩站在那里跟着贺思予打军体拳。 贺洵听着岳筝的声音,回头看着人邀请:“筝儿一起?” “不了。”岳筝装作淡定的摇摇头拒绝,毕竟院子里十几双眼睛盯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贺思予这个小丫头却没放过她,扯着嗓子喊道:“阿嫂!快来啊!” 这天清晨,岳筝被推在前面,被迫打了一上午军体拳,不过抛下一开始的窘迫,倒是对身体挺舒服的。 “给,王嫂给炖的鸡汤。”饭桌前,贺洵依旧像是要挂在岳筝身上一样。 他就是要这样,好男人要将所有通向筝儿这里的路通通堵死!对!就是这样。 魏临这厮最好一句话都插不上嘴的好。贺洵心想。 “筝儿。” 怕什么来什么,贺洵正当沾沾自喜的时候,一旁的魏临开口叫了岳筝一声。 “夫子请讲。”岳筝礼貌的微笑,伸手掰开贺洵挡在自己前面的头,对着魏临点头示意。 魏临也忽视像是小孩一样的贺洵,直接进入正题,他现在对这个村庄消失案也颇有兴趣,尤其这件事发生在一个这么敏感的城池,也太过嚣张了。 “等吃饭早饭,不如我们一起规划一下,分开行动,这样效率也快些。” 他们前几日定过一个计划,被贺洵称之为“纸上谈兵。” 魏临的意思是从最繁华的地方一路往外找寻,人越多的地方越是鱼目混珠,打听起来也会相比较要快一些。 “好。”岳筝点头。贺洵不高兴的哼唧了一声埋头吃饭,岳筝刚准备回房就见贺洵跟个尾巴似的一路跟着。 “你跟我这么紧干嘛?”岳筝不满的皱眉,伸手将自己被贺洵踩掉的鞋穿上,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贺洵。 “我没有啊。”贺洵仰头望天。一副油烟不进的模样。 “有病。”岳筝有些习惯他这幅无赖样子,只是淡定的骂了人一句,她还要忙着回去写信呢。 其实岳筝自从来了之后对于墨县的情况也是看在眼里的,这里的百姓大多是勉强果腹。 但岳筝知道对于她来说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她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没有那普度众生的能力。 直到在山洞里救回来这么多孩子,还有那些还未来的妇人,岳筝思考良久,还是想尝试着在墨县做买卖。 就算这个县令神通广大,但她打着贺洵的名头明面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夫人,门口来了十几个妇人,说是来找您的。”昨日府里遭了刺,府里的侍卫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现在通传只要是到岳筝这里的,一般都会由侍卫传过来。 岳筝现在只觉得头大,有种一波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