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里没有桃花
司马镜再一次醒来,但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也感觉失去了什么。 这感觉像是打破镜子中的碎片,镜碎之后却分不清是自己打破自己而消亡还是粉碎虚假的世界。 但有一件事司马镜是忘不掉的。 那就是不能碰那不知名的红花,闻都不行,连看一眼都不敢看。 “你醒了啊?”纪明端过来一盘不明白的东西,看起来是花,嗯,颜色浅一点,不是红花,是粉红花。 司马镜吃一堑长一智,屏住呼吸,闭上眼睛问道:“这又是什么啊。” 小白鼠哪里还有多次运用的啊,难不成还要求药效平均值?那也得多来几只啊,形成对照实验,减小实验误差。 纪明看着司马镜拒绝的样子,笑了,这回司马镜看到了,这更坚定司马镜觉得有不好事情发生的想法。 “没拿你试药,这是我自己做的桃花饼。”纪明知道司马镜的想法,说完自己吃了一个。 外面是桃花村,可你又不是桃花村的人,这周围哪里有桃花,我不信。 何况,哪有这样的桃花饼,你直接把饼做成桃花的样子了?这叫桃花饼,那老婆饼怎么解释? 反正纪明说这是桃花饼,一个字都不信。 这女人为了骗自己甚至自己都下狠心? 最终司马镜还是吃了,全吃了,一个都没给纪明留下,还挺香的。 “这里没看见桃花啊,你那里摘来的桃花,洞外吗?”司马镜不知道桃花村里有没有桃花,但是洞外那桃树林多的是。 “东边有桃树,我有时会去东边摘。”纪明看出司马镜对桃花的不一样,于是补了一句“你要去看吗?” “去吧。”司马镜本来还想说一句什么,好像是解释什么,但他说不出来了。 刚起身,司马镜又倒下了。 “纪明!你又给我下药!”确实是药,司马镜偷偷看过,纪明把不知名的红花写进了她的药谱。 “不是我下药,是你吃太多吃坏肚子了。”纪明笑道,不过这次她把篮子拿起来遮住了。 “你怎么知道,你还懂医?”司马镜脸色不太好说道。 “我看你快拉了,厕所在那边。”纪明指了指旁边。 “起不来了,能不能扶我一把。”司马镜很是尴尬地说,但如果起不来那会更尴尬,人得学会妥协。 纪明把司马镜扶进厕所在门口大笑。 虽然声音很好听,但司马镜觉得声音不是很好听。 “走,看桃花去。”从厕所出来,司马镜满血复活。 “现在生龙活虎了?把药挥霍完了?”纪明不忘嘲讽一句。 不知何时,纪明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司马镜和纪明的关系变成这样。 不过,司马镜觉得挺好。反常就反常,奇怪就奇怪,只要还在,那便是桃花。 桃花开在冬天你觉得奇怪,那又如何,香,便是美好。零落又如何,桃花本就不该开在冬天。 冬天的桃花甚至比冬天的梅更加美丽。 纪明带着司马镜来到东边,这里只有一颗桃树,比起外面那一片桃树林相差甚远。 因为只有这一颗,没有什么竞争,显得格外高大和艳红。 但是每一条枝干上都绑了一条红色细线,上面飘着红带。 司马镜看着纪明熟练地绑上一条红带,问道:“这些红带都是你绑的?” 纪明没有回答,给了司马镜一条红带和一支笔说“你也可以试一试。” 司马镜想了想,写上了“可惜木屋没有桃花。” 刚想绑的时候发现纪明竟然在偷看自己写的。 “怪不得让我试一试,原本打的是这个主意。” 后来纪明写的时候司马镜特意跑到后面去偷看,上面写着“再见……”后面还有字,但是偷看被纪明发现了。 再见,是给我再见吗?司马镜心里有一点慌张。 绑上完之后司马镜严肃地问道:“这是许愿桃树,上面的愿望都会实现吗?” 司马镜希望这一点都不准,最好是两个,都不准。 “不是,这上面写的是诗。我让你来玩一下而已。”纪明也一本正经回答。 诗?怎么会有诗是再见,呵。 “那你喜欢那首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司马镜先说出一首,他羡慕唐伯虎那样潇洒的人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纪明答复。 司马镜笑道:“我说诗你给我来诗经那我来首词。” “东风有恨致玄都,吹破枝头玉,夜月梨花也相妒。不寻俗,娇鸾彩凤风流处。刘郎去也,武陵溪上,仙子淡妆梳。”这首词是描写桃花源的,也是描写爱情的。 司马镜看了看纪明,没有什么反应。 回到木屋,司马镜问纪明“你为什么不在这里种桃花啊,桃花不好看吗?” “好,我种。”纪明拿出一截桃花枝干。 在两人合力下成功种下,但等长出桃花至少要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