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的脏乱破烂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再有一个月放暑假。坏消息是,准高三生暑假只有两周。 原本为此而苦恼的柴溪音在听到一中暑假只有一周时,小小庆幸了一下。 次重点总是在这种事情上赢得胜利。 她趴在桌子上,头顶上的吊扇快速旋转着,声音莫名令人烦躁。她的同桌打开了一瓶风油精,味道直冲脑门。 “呛死了。”柴溪音别过头去。 “提神醒脑的。”她的同桌还把风油精故意靠近她,扇着瓶口好让味道往柴溪音那里飘去。 柴溪音被这味道刺激的不行,抓起手边的卷子就打。 什么也没打到,卷子还烂掉了。 “烦死了。”柴溪音说。 同桌安慰道:“拿来,我给你粘一下就行。” 柴溪音没拒绝,反而很顺手就把卷子给了他。 之后她又趴下,声音闷闷地说:“穆沉,下节课笔记好好做啊。” 穆沉欲言又止道:“行叭。” 看来下节课柴溪音又准备睡一节课过去了。 不知道任课老师会不会对她宽容一些,反正她睡与不睡对她的成绩影响不是很大,她身边总有人帮她补习。 高二之前,是黎向川。 现在,变成了穆沉。 二中今年分班早,高一下学期一开学就分了。柴溪音从未犹豫过选哪科,分班意愿发下来就在文科后勾选了。 佟静和选的理科,黎向川也是。 理科与文科的教室是交叉来的,1理2文3理4文这样。 柴溪音是文科六班,在三楼东。 黎向川和佟静和在三楼西,理科一班。 东西各一边,距离一下子拉开来。 刚分完班的时候,柴溪音怎么都适应不过来,分班第一天,她的教室离原来的教室最近,黎向川和佟静和一起帮她搬完才忙活自己的。 座位是柴溪音自己选的,离得近去的早都是好座位,她不想选之前的座位,四个人的座位一到夏天格外不散热。 她选了右侧靠窗的位置,窗户一开,凉快的很。 原班级她熟悉的人也不多,除了柴溪音和黎向川,就是前后桌,还有许捷涵。 巧的是,和她分在一个班的人里,就有许捷涵,只是两个人的关系不光是不熟,还碍于黎向川和她之间的恩怨,柴溪音也无法与她搭伴共处。 幸好,她与新同桌之间相处十分和谐融洽。 第一天分班,柴溪音找好座位后帮黎向川和佟静和搬东西起了。 一回来,座位旁坐了人,她一看,竟然是高一开学不久后全年级所有同学选出来的年级帅草穆沉。 她一下子慌了,心里暗暗发愁,完了,挨着帅草麻烦死了,又该乱七八糟的针对了。 柴溪音从门口往座位走的那几十秒里快速寻找解决办法。 扫一眼全教室,满满当当都坐满了人,她的性格又那么内向,面对着一点都不熟的新同学们,找谁换啊。 唯一一个熟一点的,是有一点纠葛的许捷涵。 没办法,她只能等班主任座位大调了。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坐进去,把凳子往墙这边拉了一把,尽量和帅草拉开最大距离。 很有趣的是,帅早也把凳子往外拉了一下。 挺好的,柴溪音这么想。 不管是什么原因,离得远就行,因为一个黎向川她身上的麻烦已经不少了,千万别再因穆沉惹上什么事。 不过黎向川也真有意思,国庆节放假回来,突然就上了帅草榜单,还是前三。从别的班级门前经过时班里的女生都会出来看他,甚至还有一片哇声,真是令柴溪音不解。 不解之余自己也惹祸上身了。 作为同桌,而且每天都坐在黎向川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起上下学,尽管自行车是柴溪音的,但这一点对那些女生来说好像不重要。 她和黎向川是同桌,稍微讲个话,有一点靠近的动作下了课都得被训一顿,高一的厕所间永远都有人在讨论怎么收拾柴溪音。 许捷涵就是在这些人的议论声中退出舞台。 她好像对柴溪音和黎向川走得近这件事丝毫不在意,她永远都在针对佟静和。 前有黎向川,后有穆沉,柴溪音也是真倒霉。 不过因黎向川被针对的日子结束在高二那年,黎向川开始住校,柴溪音也住在校外不远处舅姥爷的房子里,成功远离金妮和方伟民。 十一假期柴溪音玩了三天才回去,回去之后金妮什么都没说她也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就这样若无其事过了大半年,只是,方伟民再没来过家里。 以为两人已经分手了,没想到,刚过完年,金妮就和方伟民领了证,直接搬过去住了,柴溪音是在高二开学后,搬到了舅姥爷的房子里去,金妮一周去两次,和方伟民一起。 分班初始的日子柴溪音过的异常煎熬,前后桌一下课就围着穆沉叽叽喳喳,她每次进出座位都很艰难。 穆沉一开始无法接受这些吵闹的声音,一下可就跑,可不管跑哪儿都有人跟,久而久之就算了,逐渐适应了被人围着观赏议论没话找话。 他受得了,柴溪音可受不了。 偶尔,她会轻声细语地赶人走,话也只说一遍,第二遍就没了勇气。 于是这个办法没能持续多久。 不过穆沉会因此感谢她,送过她一根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原味的。 正式交流起来,跨入正常的同桌情,再到后来的朋友之交,是拜一个喜欢穆沉的女生所赐。 她是穆沉的后桌,很大胆,很勇敢的女生。 只有她往穆沉的课桌里放信封,棒棒糖和小礼物,因为她会把其他人的丢掉或者拿走。 有一次,柴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