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溪旁的吵闹
“原来,靖舒间接成为了害你们分离的始作俑者。”费凝说。 黎向川看向费凝,脸上是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 “倒也不是。” 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吧,或许是我们都不够勇敢。 佟静和曾告诉过黎向川,主动一次吧。 是黎向川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他始终不能确定柴溪音对他的感情,如果确定不了,他是不会往前走这一步的。 也许这几年的分离是对他的惩罚。 费凝问他怎么办? 黎向川摇摇头,“不知道,没想好,她现在始终是排斥我的,我只能自己努力找机会,把真相亲口告诉她。” “嗯。”费凝同意,“那你要尽快,我看柴溪音怕不是想要再一次逃跑。” 黎向川猛地看向她,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被费凝这么一说,他立马给佟静和打电话,让她现在就把地址发过来。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说:“黎向川,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怎么了?”黎向川问。 佟静和说:“柴溪音走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再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留下一张纸条。” “说了什么?” “她说,不要找她,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黎向川握紧了拳头,什么都没说把电话挂了。 他挂完电话,费凝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是?” “你说对了,她又走了。”黎向川无力地说。 费凝用手掌按住额头,无声地叹气。 黎向川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眼睛里瞬间失去一束光,变的黯淡无比。 费凝双手叉腰问:“怎么办?” 黎向川也无奈了,“不知道。”佟静和说话时的语气让他很不安,恐怕这一次,柴溪音走的极其干净利落,谁也没告诉,包括穆沉。 “她不管工作了吗?”费凝问。 黎向川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直以来穆沉都在为她撑腰,这个工作根本困不住她。” 费凝双手一拍,“那岂不是完了。” 黎向川闭上眼睛,也许吧,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希望又没了,这么多年他都无法割舍对柴溪音的感情,柴溪音早就成为他的执念,是把执念斩断他人就会跟着去了的那般重要。 这么深的执念,也没能感动谁,他依然留不下柴溪音。 从前还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她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可是,他无法就此放弃。 从沙发上一下子站了起来的黎向川,又恢复到先前那般活力。 他说:“既然我能遇到她这一次,就一定还有下一次,一走了之这种事不管她做多少次都不会让我放弃。” 费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信心十足充满战斗力的样子特别的可笑。 可不知道为什么,连费凝这样的人都觉得心酸了起来。 她问道:“黎向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柴溪音的?” 黎向川看向她,愣住一秒。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重复这句话,“也许是从高一那个寒假,她去镇上看花灯我只想看她开始的,也许是一整个高一载她上下学时不知道哪个节点开始的,也许是她帮我过生日拿着一堆气球在我耳边悄悄说生日快乐开始的,还有很多很多,开始的节点我自己也不清楚了,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很喜欢了。” 黎向川大部分时间都是温和恬淡的,身上少有伤感颓废之气,除了提到柴溪音。 高中时,费凝第一次见黎向川和柴溪音站在一起她就知晓,柴溪音一定把他当段庭替身了,她警告过柴溪音,段庭只有一个,不知道柴溪音听懂没。 不过也不重要了,后来柴溪音确实喜欢上了黎向川,她现在也知道了,和段庭无关。 不怪黎向川,那个时候,确实所有人都把段庭和佟静和两个人默认与柴溪音和黎向川捆绑,也许有人觉察出来什么了,比如靖舒,但最终她也变成了间接伤害的这样一种角色。 说到底,真正的原因还是在柴溪音和黎向川身上。 两个人对待感情是如出一辙的畏缩。 比起黎向川,柴溪音至少勇敢的踏出过一步,最终被捉弄到退了千千万万步。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黎向川这一次如此的着急与迫切,她非常清楚,是和辛落的死有关系。 他极度害怕自己的下场和江胜一样。 辛落出事之后,江胜变成了什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每个人都想伸手拉住他恐他坠入深渊,可他却推开了所有人不顾一切的向深渊跳去。 跳下去之后的他会如何,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希望他会有另一个出口。 费凝身边,除了靖舒和江赢,其他人并不都是顺利的。 当初段庭的事情,是比黎向川还要棘手的存在。 段庭能解脱,能卸下一切勇敢向前,也与辛落的死有脱不开的关系。 辛落以一己之力影响了他所有的朋友。 可他却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个,费凝问了黎向川一个问题。 她问:“如果没有辛落的事,你是不是也没有如今这么急切想要弄清这一切的事情。” 面对费凝的提问,黎向川先是沉默。 黎向川在柴溪音毕业之前一直在寻她,是她到北原之后彻底失去消息的。 这次重遇,也是因为工作关系,就算没有辛落,他也会抓住柴溪音不放,只是,确如费凝所说,不会那样的急切。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傅炳扬。 黎向川从未和傅炳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