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的宋云宜显然是没有办法回答问题的。 还是她身边那个女生迟疑了一会儿,站了出来解释:“可能是太久没聚,云宜姐一时开心喝得有点上头,你……一个人能把她送回家吗,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乔嘉南看了人一眼,隐约有点印象,大概是谢家的小女儿,跟宋云宜关系还行。 但乔嘉南没说话,只是用余光又瞥了眼角落里的陆可夷,对她话里的“开心”持了保留态度,可乔嘉南也没表露出来,将宋云宜搀扶起来之后,面上淡淡地: “不用,先走了。” 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目送两人离去。 包厢里的酒气太浑浊,桌上也全都是混着喝的烈酒,乔嘉南只是进去了一会儿,就沾染了满身混杂的香水味,出来时还不小心碰到了酒水,旋即萦绕着浑身的酒气。 她隐隐皱了皱眉,一出酒吧就往两侧看了看,不一会儿,便有台纯黑色的车开到了她的面前。 主驾驶上的人停好位置下了车,一边啧啧啧一边走到乔嘉南身边将她手上的宋云宜接了过来,而后干净利落地拉开后车厢的门、将宋云宜给塞了进去,一气呵成。 “咦。”显然有点洁癖的陈麟关上车门,转身对着乔嘉南,“她怎么喝这么多?” “谁知道。” 乔嘉南不动声色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将残留在鼻腔处那令人窒息的混杂香水味给呼了出去,她面无表情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关门前还瞥了眼站在原地的陈麟: “怎么,你还有人要接?” “……”陈麟一哽,只在人关门后默默对着车窗翻了个白眼,转身又成了清润贵公子的模样,绕回驾驶座。 汽车呼啸而去。 而包厢的窗口处,不动声色看完了全程的几人摸着下巴对视了一眼,才转过身对包厢里的其他人示意: “是陈家的那位。” “陈麟啊?”有个女生默了默,“他好像跟贺庭温很熟。” 坐在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又忽然放下酒杯:“所以乔嘉南刚刚,也是陈麟当司机送她来的?” 众人一默,面面相觑许久,目光瞥到角落处的陆可夷,又微妙了好半晌,才状似无意地纷纷散场离去。 陈麟尽职尽责地先送乔嘉南回了别墅,等人下了车之后还拉下车窗揶揄地喊了句“问贺董好”,下一秒便像是生怕得到回应一样踩下油门拉着后座呼呼大睡的宋云宜逃走。 “……” 乔嘉南站在原地呼了口浊气,直到汽车完全没了踪影,她才转过身进入了别墅。 按下指纹锁,她刚在玄关处换好鞋,那股若有若无的酒味和香水味便在寂静的空间中萦绕,她眉心紧了紧,刚想上楼洗漱,却在路过客厅时,一眼瞥见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贺庭温。 四目相对。 乔嘉南停下脚步。 贺庭温穿着身衬衫,西装外套被放到一边,而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沓明显未处理过的文件,显然是匆匆回来,文件也是被杜白搬过来的。 “……你怎么回来了?”乔嘉南放下外套走到人身边想坐下,却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脚步一顿,“不是说在开国际会议?” 不然也不会让陈麟去接她们。 贺庭温却捕捉到了乔嘉南那一瞬间的迟疑,几乎没有犹豫,他伸出手拉住乔嘉南的手腕就往自己身边带,乔嘉南怔了一瞬,再回神时,已经稳稳地被贺庭温圈在了怀里。 “怎么了?”贺庭温低头,声音很沉,目光却温柔。 乔嘉南的脑海翻滚,思索了一秒,就反应过来贺庭温这举动的意义,她卸了几分疲倦,转而眉梢沾染上几分笑意:“我不是在躲你,你想多了。” 贺庭温抿了抿唇。 乔嘉南偏头,清晰地看见了他眸底的忧虑,于是笑意更深,是真的闷笑出声:“你闻不到吗?” 贺庭温鼻尖动了动,才反应过来,他垂眸,便望见了乔嘉南黑色长裙裙摆处的深色痕迹。 “去接宋云宜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酒瓶,沾了一身酒气,那家酒吧的香水混杂也很难闻。”乔嘉南难得耐心爆棚,“所以我是想先去洗澡,不是故意在躲避你。” 贺庭温默了几秒,才在人揶揄的视线下轻咳了几声,但圈着乔嘉南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往下移,摩挲着她腰间地布料,很轻很轻: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正巧陈麟在附近,所以才让他去接你的,抱歉。” 乔嘉南挑眉:“为什么要道歉?” 贺庭温默了默,忽然低头,抵住了乔嘉南的肩窝,轻声:“这两天的风言风语,我都听杜白说了,你放心,以后那种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耳朵里。” “……”乔嘉南失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你真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人的话?” 贺庭温紧紧锁住她的神情,确认没有丝毫怪异之后,才暗暗舒了口气,只是再开腔时,眸底沾了几分清冷: “我这两天忙,是因为要跟陆氏做切割。” 乔嘉南这才是真的一愣,只是她面上不显半分:“商业切割?” “是。”贺庭温抵住她的肩窝,微微偏头,唇瓣张合间,便有意无意地贴到人的肌肤,“早就该做了。” 在一开始陆可夷的生日宴上,贺元叡跟陆父打了让自己跟陆可夷联姻的念头时,他便开始暗地里做切割。 只是这两天才强势地显现出来而已。 那些人说的话,贺庭温都听在耳里,所以他迫切地—— 迫切地,想给乔嘉南无上的安全感。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乔嘉南的眸底像是掠过了惊涛骇浪,她就这么感受着颈间传来的温度,自己被头发遮盖住的耳朵也已经晕开了一片粉红。 贺庭温没说出口,乔嘉南也明白,大抵是接受电话让陈麟过去之后,贺庭温自己也中断了会议,带着一大堆没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