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妖异
你枕麻了的腿又该如何?瞧,一时半会都动不了了……”
寒霁就是故意的,他在江湖腥风血雨了这么些年,什么伤没受过,到头来却拿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演苦肉计,若是让一生门那些相熟的门人听了,怕是要惊掉两个眼珠子。
但这一招用来骗骗隋珠倒是很有效……
自己一个大活人,压在别人腿上整整一夜,还将人腿压的不能动弹了,她别提多内疚了!
心急则乱,隋珠一时也忘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出口就是:“那我给你按按……”
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自是收不回来了,尽管她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多暧昧。
给一个非亲非婿的男子按腿,隋珠也是昏了头了。
心里念叨着寒霁不要应允,隋珠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希望寒霁能像一个知伦常礼仪的郎君,将她那未经过思虑的孟浪之语回拒了。
但现实还是让隋珠失望了,寒霁不是那等儒雅知礼的谦谦君子,而是一个行随心意的江湖游侠。
隋珠几乎立即就听到了寒霁那声裹着笑意的好。
无法,头顶着对方的“殷殷期待”,隋珠半蹲着,颤巍巍地伸出手,像触碰什么禁忌一般触碰在了少年那双结实健美的两腿上……
笨拙地学着元娘给她按摩时的手法,隋珠红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在那硬邦邦的肌肉上揉按着。
很奇怪,隋珠觉得自己所用的力气很小,应当不至于弄疼寒霁,但还没按两下,就时不时听到头顶传来轻哼声,就好像自己下手重很一般。
“行了,别按了,不麻了。”
终于,在接连哼了好几下后,隋珠终于听到了寒霁叫停的话,她高高兴兴地坐了回去,悄悄松了口气。
另一边,寒霁却是一脸难看。
先是身上古怪的香味,后是那怪异的手法,寒霁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女郎不简单了,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明明只是一双看起来柔弱又无力的手掌,掌心连个茧子都没有,轻轻一折便能被折断的那种脆弱,偏偏落在他腿上的时候仿佛带了什么妖力法术,让他浑身都觉得无力,就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寒霁沉着脸将人叫停了,似是还觉得车厢内的空气有毒,竹帘一掀就踏下了马车。
隋珠心细,隐隐察觉到了他心绪不佳的变化,又见他动作粗莽,心知寒霁定是不快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手劲大了?
隋珠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迷惑了半晌。
又在马车内待了片刻,察觉到自己晨起还未净面漱口,立即整理了一下发髻,撩开竹帘就要下去。
寒霁挑了个好地,几步远的距离就横着一条小溪,正方便人洗漱。
此刻,寒霁刚从小溪里洗完脸回来,脸上的水珠簌簌往下滴,少不得落在衣袍上,浸渍出了一片深色。
仍然是没有马凳,但隋珠觉得要比上去容易得多,她只管跳下去便可……
蓄势待发的动作还未摆出来,那头回来的寒霁就走过来,欲像上次一般将她掐着腰托下来。
“等一下!”
隋珠忙不迭喊停,表示自己可以跳下去。
听她这般说,寒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指着地上昨夜因下了一夜的雨而泥泞的地面道:“你确定你就这样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