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有老鼠?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FBI的。但他确实是FBI,真名赤井秀一。”黑泽静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赤井秀一的真实身份。 想了想,她又道:“对了,尼桑,你对一见钟情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琴酒抬眸看她一眼,道:“见色起意。” 黑泽静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Rye之前还说对明美一见钟情呢。” “借口,潜入组织的手段。”琴酒了然道。 “嗯……”黑泽静却又说出了不同的看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啦。” 只听银发少女用科普一样的语气,问道:“Gin酱,你听说过遗传性.性.吸引吗?” 琴酒看着她,回想一下那“诸星大”与宫野明美的面貌,没对比出什么:“难道你想说他跟宫野明美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是呀是呀!”黑泽静语调活泼。 “认真的?”琴酒补充问道,刚刚她才说了赤井秀一是父母都是MI6的FBI。 组织里雪莉姐妹的父母,是“被放逐的疯狂科学家”与“堕入地狱的天使”,即宫野厚司与宫野艾莲娜,无误。 “表兄妹也是兄妹啊,”黑泽静捋了捋滑落的银色长发,继续道,“Dr.艾莲娜当初叫世良艾莲娜的。她的姐姐名叫世良玛丽,就是赤井秀一的母亲了,MI6特工。” 琴酒狼眸中流露出一丝精光,问:“赤井秀一知道吗?” 组织资料里没有宫野一家的这份亲缘关系。 那这追逐乌鸦的所谓“猎手”,知道他原本做了什么吗?还是说故意接近自己在组织里“无根浮萍”般的表妹? 黑泽静头顶翘起的银白呆毛晃了晃,难得不确定道:“我不知道,但他应该不知道吧?” 隔着次元论漫画时,她会说:死小这番是子供向啊,红方的“银色子弹”赤井秀一理所应当光明正义。假若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太过恶意。太像渣男了。而阿卡伊不是渣男,至少人设上绝对不是。 何况,最初的最初,阿卡伊是离群的孤狼,带着孤胆英雄的苍寥。“赤楼梦”像后续补充的人设,阿卡伊从最初的设定,潜入组织时不会是明知表妹身份的。 但真的来到综漫世界时,她就说不准这件事了。 所谓红方的构成成分有:霓虹公安,FBI,CIA,MI6……想想现实中这些机构是什么模样,她很难对他们产生信任。 宁愿相信琴酱了呢。 她永远相信琴酱的纯黑,却拿不准这个化为真实的世界里,红方那些代表“正义”的卧底们,为了任务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隔着次元壁时,红方甚至是不会手染鲜血的。就像满月篇时,卡尔瓦多斯只能是慑于赤井秀一的威势或出于对贝尔摩德的忠诚痴迷而“自尽”,而不可以是阿卡伊动手。 可来到真实世界后呢?漫画家73未曾描绘的过往里,潜入组织的红方卧底们,是否一个个也曾如真酒们一般杀人如麻?他们甚至比纯黑更多一份狂热的信念。 想到这里,她不至于毛骨悚然,也没有产生厌恶。她能理解为了大多数牺牲小部分,能理解卧底们“同流合污”之下的迫不得已。背负黑暗负重前行依然值得敬佩,只是她观感变得复杂了。 只是次元之下形成的滤镜碎了一层,如此暴露出的真实,绝不会美。 此刻,一直以来几乎没发挥出导航之外的作用的系统4869出来刷了个存在感: [宿主,本系统还以为您从一开始就直奔“酒厂”是因为您一直偏爱反派呢。] [我也可能是想多了,正常逻辑是这样,可二次元世界,或许可以不讲这份逻辑。 但我不想试。] 银发少女以意念回复道,仿佛客观理智。 [亲,可是实际上,红方卧底可能内里偏黑,但黑方“酒厂”必然是黑的啊。] 系统4869一针见血地提出“灵魂发问”。 [我知道啊,所以我分析再多,本质上也只是因为我挚爱琴酱,对阿卡伊、透子他们没那么喜欢罢了。难道你真当我是什么理智厨吗? 不是他们可不可信的问题,只是我只想相信琴酱而已!] 银发少女振振有词,任性道。 [您开心就好。]系统默默败退。 银发少女抬手把头顶翘起的一小撮发按了回去,一边在内心计算着系统的读心范围,一边继续对琴酒道:“但他知不知道也不那么重要。组织知道了就好。” 琴酒颔首,道:“确实。”老鼠在暗处才是破坏力。被得知来处的赤井秀一也就只有被压榨的价值了。 假使对方真的能达到代号成员的标准,那就将其当成真正的“黑麦威士忌”用。 名义上组织的代号成员平级,实际上代号成员所拥有的权限从不一致。 赤井秀一哪怕真的得到了“Rye”这个代号,也不会有半分核心的权限。或许到时候FBI方面的任务可以斟酌着交给对方…… 琴酒飞速设想着这只来自FBI的黑豹可以为组织创造的种种价值,又听杜松子酒道:“要是哪天Rye暴露了要跑路,还可以让Sherry她们看看。让她们知道,哪怕是亲人,也不会管她们,甚至明知她们的处境,还存着利用的心思。”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补充道,“这样计算好时机的话,可以让‘身在黑暗,心在光明’的她们明白,只有组织是她们的归宿,黑暗中的花,光明不会存有善意,只会怀疑有毒。” 宫野姐妹此刻正在楼上房间,可以相信隔音材料的效果,但她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针对她们的阴谋算计,也未免肆无忌惮。 对比之前,她对宫野姐妹热情的态度,倒真的显出凉薄了。 琴酒从未指望在杜松子酒身上看到些美好品质,或者说,倘或对方真的纯洁善良,他才会感觉头疼。 他对这份设想不置可否,问起了另一件事:“还有别的‘老鼠’吗?你知道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