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上来。
她亲昵地揉了两把小狗的头,对林舒笑了笑:“谢了,林姐。”
“不用。”林舒裹了裹肩上的披肩,气质温润,眼角含笑,“过年好。”
“过年好,这几天麻烦林姐了。”池盏将东西递给林舒。
林舒也没矫情将礼收下了,接着从兜里拿出个红包来递给池盏:“不麻烦,给你红包,祝你平安。”
“也祝姐姐平平安安。”池盏接过红包,从自己包里也拿出个红包递给林舒。
这算得上两人之间好几年的习惯了。红包数额都不大,就图个吉利。
天太冷了,两人穿得也都不多,简单聊了几句天后,池盏和林舒告别:“走啦林姐。”
“再见。”林舒冲她摆摆手,直到池盏车拐出视线,她才回屋。
路上池盏眉目舒展,轻轻揉揉小狗的耳朵:“小狗,想我没?”
小狗颇给面子地舔了舔池盏手背。
池盏到家后,将家里收拾了遍才无骨般坐在沙发上,弯腰对小狗招了招手:“小狗。”
小狗到现在也没个名字,池盏懒得给起,就一直“小狗小狗”得喊,喊了这好些天,倒也顺嘴。
虽然小狗之前一直流浪,可是竟意外地听话。听见池盏招呼它,就乖乖往地下一趴,伸着脑袋给人摸。
池盏以前没那么喜欢猫猫狗狗,嫌吵得慌,自己一个人住惯了。但现在她抱着小狗,揉着小狗的下巴,才觉出来有个小家伙陪着自己也挺不错。
第二天,池盏去花店买了束花。
本来是想买玫瑰的,但是店员说玫瑰卖光了。四处瞧了瞧,最终买了把还没开花的蔷薇。
池盏回家后就把玻璃瓶中的干花取了出来,将刚买的蔷薇换进去,又加了些水。
蔷薇还没到花期,半遮半露的。花瓣上还滑着几滴水珠,煞是好看。
养花的时日无疑是令人愉悦的,每天都能看见花跟之前不一样。
她摆弄着玻璃瓶里的蔷薇,剪剪枝裁裁叶,池盏其实对花艺没多大钻研,摆弄也是随心情弄着玩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到蔷薇彻底开花的时候已经暮春了。
春日含羞。
池盏这天事情不多,傍晚时候去西西里坐了坐。
没别的,她一个老板,怎么着也不能真当个甩手掌柜,平时忙的时候还好说,现在闲下来了,该过去看看。
“池姐。”小姑娘看是她,也没多激动,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还是老规矩?”
池盏“嗯”了一声,又跟小姑娘闲聊了几句,才去里面角落寻了个隐蔽位置,喝喝酒,听听歌,打发着时间。
容貌昳丽,气质绝佳的人在哪儿都是出类拔萃。
池盏笑着拒绝了几个过来约酒拼桌的人。来喝酒的人其实都讲究个你情我愿,看池盏这般清冷,也便没人再来邀请了,没得自讨无趣。
她半垂着眼,一只手随意地摇晃着酒杯,眼尾被酒精扫上一抹酡红,醉意顺着纤细的脖颈爬上脸颊。
“既然这儿没人唱,那我也就不嫌丢人了,我给大家唱一首吧。”
男人声音听着干净得很,不是听惯了的驻唱的烟嗓,清透得更像是被周边溪涧涤出来的一样。
池盏没听过他唱歌,耳生得很,她抬眼看向坐在高脚凳上的男人。
尽管光线昏暗,池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元旦那天遇到的帅哥。
那么好看的手和那么好看的脸,她不可能忘那么快。
有些不可思议。
兴许是天意缘分,池盏抬眸,正巧与男人对上视线。
灯光明明灭灭,洒落在外的红酒暴露须臾心动。
迟观白显然注意到了池盏的眼神,但他也未久作停留,仅看了三秒便移开了视线。
男人眼睛里是闪烁光点,池盏揣摩着那三秒的眼神。暧昧氛围里,揣摩出的结果都是勾缠的。
等他唱完这首歌,抱着吉他走下台的时候,池盏端着杯酒,旁若无人般走到了迟观白面前。
“喝杯酒吗?”池盏冲男人举了下酒杯,眼神迷离有些发散。
她是真有些喝多了,换作平时是绝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举动的,太随意了。虽然她平时也没那么注重规矩。
可这种方式还是显得人轻佻了些。
迟观白垂眼看她,左边眉毛轻轻挑起:“抱歉,我不喝酒。”
这次该轮到池盏挑眉了,她挺少时候会被人拒绝,但她也确实没有强逼人喝酒的习惯。
灯光一晃,恰巧将池盏明艳的长相暴露在迟观白面前,让他看了个真真切切。
长发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女人像盛开在荆棘中的玫瑰花,花香中夹带着草木清香。
玫瑰花说出来的话也挺直白。
“帅哥,你唱歌真好听,给个联系方式呗。”
迟观白好似一瞬失神,少有地有回应的冲动。
他从服务员那儿端了杯冰水,含笑与玫瑰花碰了下杯沿——他是真的喝不了酒,工作需要,得保护嗓子。
“迟观白。”
玫瑰花像是很乐意听玻璃杯碰出来的当啷脆响,笑得随性自然,摇曳不休。
“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