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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香水味口红印，我猜测可能是喝酒应酬时沾惹上的。今日早上逛街时因为要陪生意伙伴应酬。至于香薰，是我想着散散身上烟酒味让林秘选购的。”

他顿了顿，凄凄然地开口：“为什么你有疑心，却到现在才与我开口？”

徐怜月听着他的解释，面上波澜不惊。最后听着他的困惑发问，才有点恍惚。

是了，她选择提出离婚并非仅仅单纯疑心他出轨，冰山之下还有积蓄已久的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是日积月累的不满，和始终难平的不安。

徐怜月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离开的借口吧。”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还有他重重的鼻息落在她面前，他的声音阴冷：“徐怜月，你还爱我吗？”

“我……我不知道。”

他的手指描着她的眉，又慢慢落在她的眼角。“徐怜月，为什么不敢看我？”

徐怜月的睫毛轻颤，像蝴蝶在颤抖，脆弱而美丽。

他的嘴唇重重地覆上她紧闭的嘴角，野兽般横冲直撞，有种至死方休的蛮横。热潮使得密闭的车厢内都快要缺氧，两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徐怜月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赵则一野狼般幽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冷静点！”她一顿，重重地推开他。

“你想着要离婚了，还叫我怎么冷静。”赵则一的视线锁定在她脸上，伸手揩去嘴角的潋滟水光。

真奇怪。明明早就提了离婚，他却是此刻反应最为剧烈。像是以前都把她提的离婚申请都当作气话，没有放在心上。

“要怎么样你才会打消这个念头？”

徐怜月沉吟一阵，慢慢组织措辞：“我们先……试着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吧。”

“为什么要分开？既然你疑心我变心，对我的感情也不确定，不应该更加朝夕相处来巩固我们之间的感情吗？”赵则一的语气称得上咄咄逼人。

“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想要让我多关注你，那这次未免方式不对且过分了，不是像以前那样撒撒娇就可以了事的了。”

以前赵则一忙着公司事物无暇搭理徐怜月的消息时，徐怜月会直接地冲着他发一通火，但却没有阻拦他去忙，只消他忙完后去哄哄她，她便哼一声就算原谅了他。

最严重的一次，赵则一忙得连轴转了好几天，徐怜月便关了手机自己出门旅游了一阵，结果却是赵则一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她住的酒店里冲她生气，反而是徐怜月软着撒娇道歉才作罢。

“赵则一，我们都冷静些。”徐怜月放慢语速，避开他的视线。

“我很冷静。那你呢，你是想怎么冷静？”

她抿抿嘴，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我想去找下工作，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没有把要搬家的后半句说出口，她怕他又激动。

她想先试着离开他，试试这样是否就能消解消解内心难言的不安。

赵则一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他说：“好。”

“我们还是夫妻……你别忘了。”

车灯的灯光遥遥地射向远方，树影随着晚风婆娑。徐怜月轻轻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