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 由于最近蜃生花太抢手，嗜钱如命（X）专注搞业绩（√）的张九竟然提出了卖花的主意。

他笑眯眯地凑到毕昉旁边，竖起一根手指头：“一朵花，10000妖币，怎么样？这价格可比妖市便宜多了！我们是在帮客人们节约金钱啊！”

张九一脸肉疼，仿佛在做多么伟大的事情一般。

毕昉看着张九这为了业绩颠倒是非黑白的资本家嘴脸，无情戳穿，面无表情道：“可是我们原本都是免费发的。”

张九立刻“啧啧”道：“诶，怎么能这么说呢？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花涨价了啊！低买高卖，这是正常的商业操作，你懂不懂。”

毕昉懒得理他，她一边炒菜一边暗戳戳讽刺道：“你去人间炒股一定是高手吧。”

张九：“……”

不过最近来领花的客人确实也太多了，蜃生花都要有点供应不上了。

为了搪塞眼睛里装满了妖币的老板，毕昉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花点餐赠送。不管是堂食还是外带，只要点单就可以。

这一下，可是刺激了深夜餐馆的点单率。

原本深夜餐馆也是不愁单的，但是还是堂食居多，毕竟食物还是现吃更好吃。然而这一下外带单也跟着多了起来，毕昉忙得团团转。

深夜餐馆的营业额也因此节节攀升，这才勉强堵住了张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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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昉的身份无意间暴露以后，深夜餐馆的客人已经很明显出现了妖界各地的人物。

不光是妖都的，妖界其他地方专程来深夜餐馆的客人也很多。因此客人里有些奇奇怪怪，那都是很正常的了。

然而今天这个客人还是有点太奇怪了，所以轻易引起了毕昉的注意。

那是一个老头子，头发花白，胡子也雪白雪白，长得都要拖到地上了，却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丝毫打结。

他和其他的客人不一样，既没有一进来就喊神兽们或是她的名字，也没有急吼吼地嚷嚷着要吃什么。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捋着胡子，时不时左右看看，神态淡定自若，像是在找什么人。

毕昉一开始并没有上前，而是准备让客人自行决定点餐的时间。

结果过了很久，这位客人还是没有点餐。

毕昉看着外面排着的长队，想了想，还是礼貌上前询问了。

“您好，请问需要吃点什么？”

闻言，那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定在她脸上，半天都没有移动。

毕昉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犹豫半晌后正准备说点什么，那老人却突然开口了：“你不是火神吧？”

刚说完，他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纠正道：“你不是当代火神吧。”

毕昉愣住。

火神是毕方在妖界的称呼，因为传说中毕昉衔火而生，只要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有大片的野火。

然而毕昉惊讶的是，这老人竟然能分辨得出她和她母亲。

这位老人的人型化得十分好，一看就是妖力不低的妖怪。从他的人型的样貌推断，他一定年纪非常大了——说不定，还亲眼见过她母亲在也妖界的时候。

毕昉不明对方来意，却因为惊讶一时也忘记掩藏了，傻乎乎道：“您是……”

“哈哈哈，”老人抚着胡子笑道，“我不过无名小卒罢了。火神大人都不一定记得我，更遑论是您了。”

他感叹道：“火神大人离开妖界那么多年，没想到啊……”

毕昉渐渐也摸清对方的来意了，对方似乎是认识她母亲的妖怪，听说了她是毕方的传闻，所以才亲眼来看看。

这段时间跑过来看她的妖怪很多，但是提到认识她母亲的还真没有。

因此一时间毕昉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白泽刚从楼上下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异状，他也走了过来。

那老人一见到白泽过来，眼神立马变了，面容严肃了许多，带上了崇敬之色。

他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白神兽。”

白泽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老人却还在兀自感叹：“数百年过去了，多年前妖界那件大事还多亏了您，不然您也不会陷入沉眠了。然而您现在醒来了，真好。”

白泽闻言，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自从醒来以后，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在他沉睡前发生的事情。

老人注意到白泽茫然的眼神，一时间愣住。

他顿了顿，才惊讶道：“莫非，您忘了那件事吗？”

白泽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对现状很不满意。

片刻后，他直接问道：“什么事？”

老人似乎非常惊讶于白泽忘记了从前那件事情。

他没想到还会有这种状况，愣了愣。

他似乎在回想什么，慢慢道：“数百年前，妖界似乎出了一件大事，妖界当时很混乱，许多被执法局囚禁起来的恶妖都出来了。”

“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妖怪，还是什么都不懂。后来听说，是您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妖界的问题。”

他从记忆中回过神，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您苏醒后竟然忘记了。只是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大事，据说那件事只有少数的大妖怪还清楚。”

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陵光大神不是也在吗？他是大妖怪，或许他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