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歧慕如同一颗定心丸,乔曼曼从歧慕家里出来,整个人状态好了许多,恢复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惴惴不安。
她又变回了那个天真迷糊的傻白甜笨蛋妹妹。
乔则见到妹妹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绘画工具,不是去上美术课,那就是又去歧慕家了。
他不喜欢歧慕。
在他眼里,歧慕没有正常社交,整天待在家里,从来不去学校上课,多少是有些问题的。
正经人谁不去学校上课?
不被学校接收的学生才不去上课,例如精神心理智力有问题,学校就有可能不接纳。
他认为歧慕不像智力有问题的样子。
乔则总觉得歧慕像是什么危险分子,所以不想让妹妹找歧慕玩,但他的笨蛋妹妹坚信歧慕是个大好人,爸妈不阻止,他也没办法。
自从乔则发现他们提前找到江望夏,那种不安的感觉萦绕着心头,像是会发生什么事,本来就烦,这会儿见到笨蛋妹妹从歧慕家里回来,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问:“乔曼曼,你又去找歧慕了?”
乔曼曼张着大大的眼睛,乖巧点头。
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哥哥喊她全名,不喊“曼曼”了。
肯定是哥哥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开始讨厌她了。
见到傻妹妹点头,乔则感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暴躁的咧。
他问:“你怎么整天找他,你作业写完了吗?画画完了吗?”
乔曼曼眨了眨眼,从怀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抽出卷子和练习册,乖巧地说:“我在大哥哥家里做完功课啦。”
乔则面无表情:“他都是成年人了,他就没自己的事吗?”
妹妹去找歧慕玩,不是妹妹的错;歧慕老是让妹妹去找他玩,那就是他的错了。
对!
都怪歧慕!!
乔则的话问到乔曼曼了,答不上来,只好沉默以对,不吭声。
被哥哥这么一问,笨蛋曼曼终于发现歧慕好像总是待在家里,不管她什么时候去找他,都能见到他在家,还总是有空陪她。
大哥哥从来不外出,也不去上学。
也不像爸爸妈妈、哥哥那样,要去公司上班。
乔曼曼心里有了疑惑。
晚上,她给歧慕发了微信消息过去,说出自己的不解。
歧慕心想: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他信手回复:我从小身体不好,家人不让我去学校,所以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很孤独,我很高兴你经常来找我玩。
乔曼曼瞬间对歧慕充满同情,惺惺相惜。
大哥哥真惨。
还好,有她陪大哥哥!
……
高中生没有双休。
乔曼曼周六早上要回学校上早自习,下午要去画室,周日上午还是要去画室,她只有周日下午有空;江望夏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周日下午才有空。
乔明和江言一约了周日下午的时间。
乔曼曼以为爸爸妈妈带她去见亲生爸爸,会帮她向学校请假,结果被告知周日才带她过去A市。
就是说,周六还得早起、还得回学校自习。
有个小笨蛋顿时垮起一张批脸。
或许是笨蛋妹妹的表情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乔则在那一瞬间把所有不高兴的事都想了个遍,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周日中午,画室下课了。
乔曼曼向画室的老师告别。
画室老师十分喜欢乔曼曼,长得可爱漂亮、性格又好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老师笑眯眯地说:“好哦,下周再见。”
乔曼曼的笑容顿了顿,随后扬起笑脸,甜甜的,说:“下周见!”
下周不一定能见了。
她可能不会在这里了,再也不能来画室了。
乔曼曼的情绪有些低落,从画室出来,背着重重的书包、耷拉着脸,慢吞吞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今天是乔则过来接她下课,他们计划先回家吃饭,然后休息一会儿,再出发去A市。
乔则见到妹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见怪不怪,但还是关心地问:“上课太累了吗?要不要喝功能饮料?”
乔曼曼摇头,依旧耷拉着脸。
乔则瞧了妹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些“你永远是我的妹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的”的话。
咳咳,太煽情了。
不合适。
……
江望夏十二岁参加全国业余围棋大奖赛,获得冠军,晋升成为职业棋手,她的启蒙老师兼师父梁正秋功不可为。
从七岁到现在,一直跟着梁正秋学习。
梁正秋围棋七段,江望夏前不久进入世界大赛四强,同样升到围棋七段。
尽管师父认为徒弟的实力足以出师,江望夏依旧每周过来棋院,找师父对弈学习。
这天,梁正秋和江望夏讨论完前不久的“百灵杯”的对战,再次感叹:“小夏,我实在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
他想给她推荐更好的老师。
江望夏却认真地说:“师父纵横棋坛几十年,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教我的。”
中午,她和梁正秋在棋院吃午饭。
陈翎羽又给她发消息了,吐槽说补习老师又在讲一些学校已经讲过的内容,好无聊好想打游戏
江望夏没有回他。
吃完午饭,江望夏向师父告别,说要回家了。
梁正秋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感到意外,但同意她的请假了。
他的徒弟,一直都是周日在棋院待整整一天的。
今天怎么就待了半天就走?
梁正秋的女儿和江望夏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兼高中同学,他想了想,就问:“小夏是要去和男孩子约会吗?”
江望夏面色不改,“家里来客人了,爸爸让我早点回家。”
梁正秋了然地说:“噢,原来如此。”
他又问:“要我送你回去吗?”
江望夏沉默了两秒,才说:“谢谢师父,我搭公交车就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