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马会
着姑娘做这门生意了。”
送走了冯鲁,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沈母和沈妍这几日都结伴去街上摆摊了,沈奚只在关键的问题上提点两句,其他就放任她们自己去体会了。
确保不会掉进深渊,剩下的小坑都该让她们去跌一跌,得到的经验才是自己的。
她们生在这个时代,长在这个时代,对这个时代的理解会比沈奚更为深刻,沈奚有时候在想或许她们实践所得的经验和理论远比她浮于表面的说法要更有针对性。
院子里,扶渊坐在树下,正对着前厅,因此沈奚一出来他便看见了。
“好了,休息。”
沈朗若获大赦,随即就想瘫坐在地上,然而蹲得太久脚都麻木了,打着颤却动弹不得。
脸上汗珠一大颗一大颗落下,一直端着的手也是僵硬不已。缓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肢体知觉回笼,他欲往下坐,屁股还未挨到地上,领口一紧,又被人提溜了起来。
沈奚抓着他的衣领,不让他往下坠,“刚练完别立刻坐下,去走走。”
“就一下。”
沈朗可怜巴巴地望着沈奚,沈奚不为所动:“快点,你太重了,我要拎不动了。”
沈朗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扶渊,盼他能为自己说一句话。
扶渊看了眼沈朗,又触及沈奚的眼神,他手掌拢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听你姐的。”
沈朗只能苦哈哈地迈着步子。
自沈奚半路遇到了打手后,沈奚的安全意识提高了不少,她原是想自己学的,但扶渊盯着她瞧了几眼,十分委婉地同她说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年纪。
因此沈奚只学了简单的一些自卫技巧,倒是沈朗兴致冲冲地要学。
如今扶渊已经算是他的师父了,除却每日的书本知识学习,又加了武艺的学习。
晚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之时,沈母成了说话最多的那人,她分享着摆摊的趣事,提到赚了多少钱,笑容更盛了。
沈朗累得只顾着大口吃饭,扶渊一如既往是个合格听众,一往活跃气氛的沈奚倒是沉默了不少,她在思考着要如何同沈母说马会的事。
她一人出远门,也不知沈母大概率是不会应允的,她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说服沈母。
夜色渐浓,人声渐无,街上门户皆闭,药肆里倒是亮起了灯。
扶渊立于窗边,问身边人:“京城的事如何了?”
常大夫回:“少爷放心,一切顺利,相信消息不日就会传回。”
想了想,他又说:“不过,林亦轩似乎颇得他那岳丈看重,对他影响不会太大。”
扶渊:“林家呢?”
“我们这边已经向林家施压,他们不敢闹起来,后续也不会去找沈姑娘麻烦。”
扶渊点点头,披上玄色披风,就要离开。
常大夫眸光微动,喊住了他:“少爷。”
“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