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这崽子倒是不怕摔着,爬那么高! 徐观应心中的慌乱这才消退。 可能是自己长得不够亲和,吓到孩子了。 他遂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尽量吧声音柔软:“孩子,快下来,当心别摔到了。” 印听雪往下瞅着他极为不协调的笑,小小的身体一抖,霎时闭上了眼,紧抱着树枝。 “我不要,你是坏人。” 徐观应耐心回应:“我不是。” “你是!”印听雪执着回应。 “我为何是?” “你笑的好丑,只有坏人才这么笑。”印听雪正是在出闷气的时候,谁上来都要被她扎上几句。 徐观应笑容应声破碎。 现在甩袖走人不要这孩子还来得及吗。 徐观应闭眼深吸几口气,重拾心态,抬头见见印听雪仍紧闭双眼,不由疑惑:“你为何闭眼?” “你笑的不好看,看得我难受。”说完,印听雪又想起印家主告诉过她,有些话说出来会死的更快。 于是吓得浑身一颤,他该不会要恼羞成怒杀了自己吧? 印听雪把头埋的更低。 徐观前足发力,借着灵气轻跃而起,将印听雪从树枝上提了下来。 “我名为徐观应,并非坏人,有人算出我此生唯一的徒弟会在此时此处出现,让我今日来寻你,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后的日子我会耐心照顾你的。” 印听雪睁眼,懵懂点头,可能是那句:唯一的徒弟,让她动摇了心。 既然是唯一,那就不会再抛弃她了吧…… 左右她也逃不过一个修士,干脆扯住了徐观应的衣袖:“走吧。” 走在路上,徐观应又重新讲了刚才的话:“你可有姓名?” “我……”印听雪正欲回答,就见一只灵蝶翩翩而过,顿时引走虽有思绪,目光紧随着蝴蝶。 她撒开徐观应的衣袖,追着蝴蝶就跑。 徐观应略使灵力,将蝴蝶禁锢在印听雪手背上,把人重新提溜回来:“不许再玩了!” 印听雪立马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嗯嗯。” 未走几步,印听雪又跑了,这次是在山间小溪边玩水。 徐观应无奈从腰边乾坤袋里扯出条绳,捆在印听雪的胳膊上。 印听雪不悦的扯了扯绳子,语气中带有委屈:“好像狗绳,你的品味好差啊。” “这是对你玩闹不听话的惩罚!” “我没玩,我手脏了要洗干净才行。你连干正事和玩都分不清楚。” 印听雪不满的撅着嘴,将水湿漉漉的手伸过去,在徐观应干净的外衣上擦干。 徐观应哽住,看着揉皱了的衣服,一时想把印听雪就地抛下。 徐观应扯着绳子前行,这下连讲话的心思都没了。 走了一炷香时间却扯不动绳了,扭头看着印听雪抱着颗树,使劲摇头不肯走。 “又怎么了!”徐观应不耐烦问。 “我脚疼走不动了。” 一时间徐观应无语到了极致,但见印听雪白皙小脸略脏,满眼皆是疲惫,裙子上也被树枝挂开了口子,只好扯着她的手掐诀。 场所瞬息更换,到了一村子口。 一连串的耗费灵力,徐观应脸色苍白了几度,指尖发颤,眼前天旋地转晕的很。 徐观应驻足缓了半响,略有恢复才带印听雪往里走。 “这是哪?” “我们家就在这。” 印听雪眼睛不停的转悠,目测哪个会是她的家。 徐观应带着她兜兜转转,来到了村最西边。 大老远印听雪就看到了个破到极致的院子。 哈!这院子破的真够别致! 印听雪心里发笑,却发现徐观应带着她不断走近院子。在她恐惧的目光下,徐观应停了下来。 印听雪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这是谁的家?” 别是我家!别是我家! 在她的紧张注视下,徐观应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是我们的家啊。” 印听雪如同石化般僵硬,呆呆看着面前的破院子。 院子不大,里面的杂草比坟头的都旺盛,一口破井,井边堆满杂物。再看那破草屋,不是墙头破就是屋顶少一块,还有半边塌了。 她同手同脚跟着徐观应走过去。 徐观应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印听雪干巴巴的说:“这儿挺好的,我死了还能就地埋,坟上的草肯定长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