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
在睿王身前。
“慕宜?”晋王冷静了几分,他已是认出了宣宜,而他见着这多年前失踪不见的小姨子,不禁觉着奇怪。
宣宜哆嗦着声,“十四年前,正是睿王察觉我嫁去楚州的迎亲队有变,派人前来相救时却晚了一步。当时他为了引开敌人,让我呆在原地别动,我一时害怕,就跑去找他,反是迷了路,被赵铁牛得了便宜。”
十四年前便是宣宜那桩事,晋王以为是睿王的手笔,而睿王自始至终未为自己辩解半句,他始才同睿王断绝了兄弟情谊。
晋王正是震惊之余,他反复摇着头仿佛在否认着什么,一双眼睁得极大,却是“咣当”一声弃了剑,踉跄着险些摔在了地上横斜的尸身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晋王丢魂般地低喃着,他乍的凝拳挥在了一侧的石栏处,再度抬起头看向睿王之时,眼里血丝纵布,含着极度汹涌的情绪。
而宣宜瞧着江扶风与程如宁过来的身影,又再心切地指着睿王对江扶风道:“江,他就是天目!”
江扶风苦涩地对着那倚在墙处的睿王笑了笑,她在睿王卧房暗道的密室里取得母亲遗留的文卷之时,一切答案便已知晓。
天目,本就是睿字所化。那茶楼里杨弄璋所得杨时琢遗书里的“寻睿”二字,恐怕原本便是寻找睿王的意思。
“你早知这一切会发生,所以策划了今夜这场戏,将计就计地落入圈套,打算真的葬身宫中么?”江扶风问着神情无波的睿王。
“我已经按照那个人的剧本过了这么多年,现下到了这最后一步,我压根没想过活着。”
睿王歪头一哂,那面上尽是松快,眼神又再飘忽至江扶风怀里的文卷,“你已经拿到了时琢留下的东西,我的六弟如今羽翼丰满,是继承皇位的最好时机,反是我,倒是死了最为干脆。”
江扶风摇摇头,“可那位恶人终究还是活着,我想请你亲眼见证他的终结。”
话音方落,悉悉簌簌的声响穿过沉重的夜,江扶风便见两边涌来的禁军迅速包围着金殿之前的晋王之兵,不过片刻便堵住了所有出路。
随后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越过台阶。
“皇上有旨,皇六子晋王强行调兵闯宫,意欲谋反,现所有人听令,将反贼尽数捉拿,押至天牢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