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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意了她的顾忌,淡然一哂:“这可不是我从父亲那里偷来的,是我这些年闲来无事,随笔记录的。不能说是毫无遗漏,但应当也与吏部的记载差不了太多。”
江扶风松了口气,随之往案处坐着细细翻阅着卷宗。那其上小字密密麻麻,记录得尤为详实,大到牵扯命案情节严重者,小到科举中作弊者。
而据七叶的情况来看,他应是受家中那场变故牵连,这样的案子不会是小节小闹,排查起来也很容易。
而待夕阳西沉,府上丫鬟送来晚膳之时,江扶风始才将手头的卷宗一置。因为她不仅一无所获,连相关联的案子都没能查到。
“难道是我想错了?”江扶风质疑起自己来,系统当时言之于她,七叶终生不得入仕,而她瞧着七叶尚且年轻,故而便将其与被剥夺科考之权挂钩。
柳臣见她垂眉苦思半晌,便知此番查卷宗并无结果,“我尚未见过那乞丐,不知是为何样。夫人可否与我细述他有何特征?”
江扶风摇摇头,“他将自己打扮得比街头流浪汉还脏,根本瞧不见原本是何模样。”
柳臣接言道:“那多半是怕被人认出,这样的人,不应是籍籍无名之辈。”
可系统提供给她的人才皆是尚未发掘的人,怎会此前有名呢?江扶风反复回想着与七叶的短短几次交集,其特征、动作、反应再三从脑海里回旋。
她蓦地想到一点,程如宁的武功放眼整个京城可谓高绝,却能够让七叶成功碰瓷且与其大打出手,便证明他并非只是单纯的读书人。
江扶风双目灼灼地再度望着案上翻得凌乱的卷宗,“这些被剥夺科举之权的人,有身份地位的,应当都是文官吧?”
果不其然,柳臣颔首道:“确实如此。毕竟我朝的武将也没几个好读书的,更不用说科考了。所以程侯爷才费尽心思让程遂安暗中读书,想来是为着弥补以往之憾。”
江扶风隐隐约约摸着了真相的边,“那可有什么武将世家,因罪名落寞,而终生不得为官的?”
柳臣沉思许久,答言:“十年前,随着程侯释兵权,其余武将被迫站队党争,而持身中立的大多都被打压了。武将里不乏天生硬骨、绝不屈服之人,这样的就被扣上罪名万般打压。”
“其中有一位便是祁锋老将军,含冤入狱,为昭忠心撞墙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