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息
于书斋,许是这些时日住在宣宜那里吧。”
柳臣却是听出这话中的不对劲,“扶风染病之事,你们不知晓吗?”
陈词闻言面色霎时一变,“怎、怎么会?明明前日还有官员来此,说是少主安排的,查看书斋旁的收容所百姓近况。”
话音方落,柳臣匆匆越步至门前车马。寒风扑面间,他手心紧握的缰绳勒得他生疼,却也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江扶风的私宅处。
柳臣推门而入,抖落檐上几许白雪。旋即他踏雪绕至屋内,便见宣宜与着江扶风的护身侍卫共被缚于角落里。
宣宜看上去安然无事,而那旁处的侍卫却是浑身伤痕,似是因伤重失血而晕了过去。
此番宣宜见着了柳臣,面色尤为激动,而口中所言生涩的字音难以连贯,“江……江,晋王。”
“你说扶风在晋王处?”柳臣凝着眉眼,为二人解开了绳索,却见宣宜先是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所给回应极为混乱。
“咳、咳咳……”恰巧那侍卫醒来,虚弱地对柳臣道:“是晋王的管家带走了少主……他带人想要封锁私宅,以宣姑娘的安危要挟引我前来,设计把我困在了这里,没法前去救少主。”
夜渐深沉,积雪愈发的厚。时而折竹二三,掩住梅香。
江扶风听着窗外的雪声随风撞入窗棂,而身上亦愈发的冷。
快要死了么?江扶风这般想着,却是在那辨不清的风雪里,似是见着了柳臣温和的笑意。
“夫人,我回来了。”一声清润的嗓音化开冰雪,屋门被推开,现出那道她朝思暮想的人儿。
柳臣的发处还沾着细雪,同她那会儿从牢狱里出来时所见一样。那双柔情似水的眸里,净澈得唯容她一人之影。他总是这般望向她,如蛊附于她心尖。
“柳郎,我很想你。”江扶风喃喃说着,勾起的唇畔含着欣喜。
随后她见柳臣缓步走近,他坐于榻边替她拢好覆于身上的被子,说话间语气带了些许责备,“夫人睡觉还是这般不老实,身上都冻凉了。”
江扶风笑而不语,她定定看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触及他如玉的面颊。
而她勉力抬起的指尖仅是摸到了一阵凛冽的风,眼前幻象顷刻便消散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