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国王沉吟一会,道:“他的命是孤精血所化,若他忤逆不孝,孤有权对其予以惩罚!” “父慈子孝!你可曾对他慈爱过?从小到大你可曾教导过他?你可知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可有关心他的所思所想?” 顾钱钱的一连串逼问让国王神色有些难看。 他语气强硬道:“若非孤他能自小衣食无忧,平安长大?” “若他有选择他定不会选择成为你的儿子,你作为他的父亲庇佑他不是应当的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天大的恩赐?” 国王一时语塞:“此乃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顾钱钱道:“他的命虽是你给的,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你既然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也无权干涉他以后想做什么!” “放肆!”国王怒道:“我父子二人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承儿,你便任由这个妖怪这般羞辱父王吗?” 殷承看向国王,缓缓跪下神情平静道:“父王,儿臣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身前,取经之事,儿臣心意已决还请父王成全!” 国王心神激荡,抬起的手猛地落下:“你个逆子!”说着他猛地甩袖,“你若执意要去,那孤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殷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还请父王成全!” 国王面色瞬间惨白,而后道:“好!好!好!”说着他怒吼一声,“滚!现在就给我滚!” 殷承缓缓起身,抬头看了国王一眼,然后转身轻声道:“走吧!” 顾钱钱瞪了国王一眼,然后手一挥,大门瞬间打开,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国王看着殷承的背影,嘴唇张开又紧紧闭上,他神色颓然地坐在龙椅之上,右手握成拳头猛地捶向扶手。 * 城门外,顾钱钱看向殷承道:“你什么都不带吗?” 殷承神色放松,摇头道:“此去既要诚心取经,那宫里的服饰便都不合适,不如不带!” 顾钱钱点头道:“也是,反正我手里衣服多得是!”说着她看向前方。 “我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我准备去禅明寺见石头最后一面,好好和他告别!” 殷承双眼一亮:“如此甚好,我还没和圣僧告别,他教导了我五年,我也想再见他一面!” “好,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顾钱钱说着和殷承向禅明寺出发。 禅明寺内,圣僧坐在大殿之上,孩童一个接一个缓缓地走上前来。他仔细打量后,点了点头,一旁的僧人便把孩童领了下去。 下一个孩童上来,片刻后圣僧摇了摇头,那孩童当场便掩面哭了起来,然后被僧人送了出去。 不一会有僧人匆匆上前,俯身在圣僧耳边说了一句。圣僧神色微变,然后道:“你告诉他,当选的童子要斩断尘缘,且须沐浴净身一个月,这段时间内不能出来也无法见人,请他回去!” “是!”僧人急忙走了出去。 顾钱钱与殷承正在偏厅喝茶,不一会僧人进来道:“请施主恕罪,被选中的童子不能见客,施主还是回去吧!” 顾钱钱神情失落道:“只见一面也不行吗?” 僧人为难道:“不行,既成了童子便要斩断尘缘,一面也不能见!” “好吧!”顾钱钱长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殷承道:“今日是选拔大典圣僧肯定很忙,我有一非分之请,不知可否领我们在殿外远远看一眼圣僧?” 僧人沉吟一会看向殷承道:“既是大殿下的请求,那贫僧便领着二位在殿外看一看。不过此时人多,还请殿下和这位施主不要乱走!” “那是自然!” 顾钱钱和殷承在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寺庙正殿,只见人虽多,但并不吵闹,孩童排成一长列沉默有序地前进。 殷承在殿外远远地看到圣僧地面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对着僧人道:“多谢!” 僧人行了一礼,然后道:“既然看过了,那贫僧便送二位出去吧!” 殷承点了点头和顾钱钱在僧人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待把二人送到寺外,僧人便告辞,转身进了寺院。殷承看向顾钱钱道:“石头既已成为童子,以后定会得到圣僧的悉心教导,你不必担忧!” 顾钱钱望着寺庙,有些不甘道:“我知道,但童子还未选拔完成,为何不能再见一面,这僧人也未免太过铁面无情!” 殷承劝道:“寺院的规定便是如此,也怪不得他们!” 顾钱钱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八宝袋中的虎头和唐僧放了出来。 虎头出来便四处张望找寻石头的身影,见一旁便是寺庙问道:“石头呢?不是要和他见面吗?” 顾钱钱摸了摸他的头道:“石头成为了童子便不能再和我们见面了!” 虎头不解道:“为什么不能见面?我还没好好和他告别呢?” “是呀,我也没好好和他告别!”顾钱钱语气有些无奈。 “我还想再见石头一面!”虎头说着泪水已在眼眶打转。 顾钱钱蹲下给他擦了擦眼泪,眼中露出一丝心疼,她抬头看向禅明寺道:“不然我们偷偷见他一面?你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