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
:“修士堕落,确实会引起大荒的恐慌。”
王云起不解地问:“不过,这堕落到底是什么引起的,欲望,恶念?”
傅渊回复道:“人的某一欲望达到顶峰,身体由恶念掌控,失去自我,也就堕落了。”
乌木栖看向他们四人,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说念气之主的事。
停顿好一会,才开口:“我可能知道一点,你们要听吗?”
王云起催促:“快说,快说。”
齐长宇肯定地道:“听。”
舒小小也是肯定地点头:“那肯定听啊。”
傅渊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看向乌木栖。
乌木栖说道:“念气,也就是我们所理解的恶意,欲望。祂在引导人的堕落,妄图掌控大荒。”
齐长宇一下子抓住关键信息:“念气,掌控,祂有意识?”
“对,早在万年前祂就已生出意识。”
齐长宇低头思索,不确定地问:“祂是神主?”
“很有可能。”这个猜测乌木栖也想到了,并且觉得这个可能性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王云起恍然大悟得道:“所以就是祂在控制邪修,引诱修士堕落,掀起大荒的劫难?”
“这个可能性极大。”乌木栖斟酌一番,把天道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而且……有人说需要真火与净化才解决这次大劫。”
王云起皱眉:“真火,净化?”
舒小小分析道:“真火是要你用太阳真火去对付他们,那净化,是不是指的是扶桑的净化能力?”
乌木栖眼前一亮,拍手赞同:“确实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心中扶额,差点把大师兄忘记了。
舒小小摸着下巴,继续分析:“金乌既然已经转世,那扶桑必然也没有死。所以,扶桑肯定也是转世了吗,若真是这样,那他又会是谁?”
闻言,齐长宇瞥了眼乌木栖,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金乌栖息于扶桑树,齐长宇不认为乌木栖会喜欢上别人,所以扶云泽必然就是扶桑树。
齐长宇望向傅渊,嘱咐道:“扶桑先不说是谁,目前来说,若那所谓的神主真的就是与邪修一伙的。那傅渊你手中的东西,一定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傅渊郑重地点头:“我明白。”
后羿弓可以射杀金乌,一旦落到他们手里,乌木栖必死无疑,而大荒也必然会毁于一旦。
乌木栖握成拳伸手:“不管怎么说,大荒必定有一场大劫,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好好修炼,提升实力,守护昆吾。”
“守护昆吾。”
众人齐呼,五双手握成拳,紧紧地挨在一起,脸上皆是坚定的神色。
王云起搓搓手,对着乌木栖嘻嘻地笑:“木栖。”
乌木栖瞥了眼王云起,看到他那嘻嘻哈哈的表情,嫌弃地问:“干嘛?”
王云起挤眉弄眼地道:“那个焚天秘境里的灵植,再给我弄点出来,之前那些都用完了。”
“好,等会去给你拿。”
王云起凑近,拍了下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就知道木栖你最好啦!”
乌木栖嫌弃地拍开王云起的手:“正常点说话,你这样子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看向另外三人,问道:“你们呢,有什么需要的吗?”
三人摇头:“没有。”
很快几人散去,各自回峰。
乌木栖拿出木牌凭证来到焚天秘境,一进入里面都感觉到了灼热。
乌木栖把真火放了出来,细长的火苗在乌木栖手心跳动。
真火带着乌木栖去采了一些高品阶的灵植,虽说齐长宇他们三人不需要,乌木栖还是采了一部分对他们有益的灵植,但大部分都是给王云起炼药用的。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来,焚天秘境里的灵植长了不少,之前采过的甘露芝旁边又重新长了两株,乌木栖采了一株打算送给王云起。
乌木栖又来到焚天草生长的地方,这个山谷火灵气充沛,灵气杂质少,吸收速度快。
真火告诉乌木栖要她有时间就来这里修炼,这里的灵气吸收效果比外界要好,在这里修炼事半功倍。
乌木栖自然听从真火的话来这里打坐修炼,不过一个时辰,灵府内的灵气就有了些许长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三阶,来到元婴中期。
傅渊回到昆吾峰,方鹤就传傅渊谈话。
方鹤赞赏地看着傅渊:“你此行突破元婴,可喜可贺。”
傅渊谦卑地行礼:“多谢师傅夸奖。”
方鹤又叮嘱:“以后更要努力修炼,修为,剑法,都不可落下。”
“是,师傅,徒儿自当勉励。”
方鹤满意地点头:“嗯,下去吧。”
傅渊有机缘,又肯努力,方鹤对他一直是比满意的。
不骄不躁,遇事不气馁,是个练剑好苗子。
傅渊一顿,心中迟疑许久要不要将傅家的事告诉方鹤,想了许多,傅渊还是决定告诉方鹤。
“师傅,徒儿有一事…要告知师傅。”
方鹤挑眉,兴味地看向傅渊:“哦,什么事?”
傅渊隐去后羿弓的事,其他傅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鹤。
方鹤愤懑地大吼:“岂有此理,周世昌,邪修,简直是毫无人性,罪不可恕。”
又心疼地望向傅渊:“徒儿,你放心,你的仇,师傅一定想办法给你报。”
心中忍不住感叹: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经历灭门之仇后,又独自上山求学。如今能有这番造化,是傅家不该绝。
傅渊感激地道:“多谢师傅。”
“只是逝者已逝,此事万不可过于执念,以免……”
方鹤后面没说的话,二人都清楚,就是执念过深导致堕落。
“师傅,徒儿心里有数。”
这么多年了,仇人一事,终于有了眉目,心中的执念也散了几分。
修仙路上,虽然父母已不能陪同,但自己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有指点迷津的师傅,这样的人生已是快活。
“你心里明白就好。”对于傅渊的话,方鹤自然是相信的,但灭门之仇,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故方鹤还是免不了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