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的范妹夫
姐又不肯退亲了。他玉琴看着都觉得,四小姐是一心对范公子的。但范公子似乎因为什么事和四小姐生分。 玉琴这会子就有了同情之意,那虞娘子看着不是普通女子,八成是真不知情了。但既是公子亲自来了,她就绝不要指望能跟着范公子回京城,更不要指望以后在范公子与四小姐成婚后,她再进府里为妾。 绝不可能。 他家公子可不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 ++ 第二日。 程稚安思索于成之死,休息了半日,到了半夜,他军帐中突然被人袭击放起了火。 因为早有准备,火势未大及时被扑灭。倒是无事。 程稚安便让玉琴准备两匹好料子,玉琴心知是要送给那位古怪的乐营女子。 范宣阳离开时就提醒公子要防备,道:“小桃白天向军衙禀报说,你这边可能要起火,小心点,这里不是京城。” 夜里火灭,接着一天平安过去,玉琴也准备好赏人的绸缎,但那烦人的女乐不见踪影。 那位爱自夸的虞娘子居然不来邀功讨赏? 别说程稚安诧异,两个小厮儿与下面的几个侍卫也悄悄议论。 不是说没有推荐公文和路费,她太亏了她可不会离开范公子? 她要的公文且再议,公子没答应做她的推荐保人,但并没驳她的路费。 再说了,从德阳城到京城,坐车换船的路费她不是还算得头头是道?还对公子说,她可怜一位孤身女子上船,得坐个大商号的客船包个舱间,还得让商号伙计帮着提前在京城租一间半间屋子才行,否则会被拐子看上,把她骗走卖掉。 谁让她红颜薄命,有普通美貌呢? ++ 不提下人们闲着无事记挂着这古怪虞娘子,到第三日,程稚安在帐子里早起处理些文书,用了午饭,才慢悠悠步出了自己的帐子。 春阳渐暖,连乞丐都在城墙下晒太阳。 南门方向传来了金鼓铁笛的雄壮之声。不一会儿又有胡茄幽咽,萧笛悲凉,八部音色合奏吹起边关军曲《玉门关》,他想,应该是乐营就在附近? 他便想起了那位自称才华第一的阮琴琴人虞娘子。 想到那晚上,她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理都没理范宣阳就离开了,程稚安发现她上门来说的话,居然大半是真话。只不知道她死缠着要讹的推荐公文和路费,是不是真话?他当时便问过范宣阳: “这位虞娘子,是机宜司察子?” “不是,只是临时差遣。” 这话,他听出半真半假。 这是德阳军自己的事,机宜司又主管军中情报。他自然不便多问。 但她如果不是正军军籍,仅是附籍又是乐营雇佣的乐人,那么她确实可以谋着调走。她要的东西也不是不能商量。 毕竟范宣阳不想靠着程家相助在今年就调职回京城,他道:“我刚升了职,李大帅对我有知遇之恩,他年近六十,过几年要回京城陛见,我自然就能跟随他升职回京城了。” 程稚安淡然一晒:“也可。” 范宣阳不回京城,让那位虞桃离开就是。 更何况,那夜她死缠了一个时辰,却非哭泣恳求,而是用范宣阳做买卖,她也许是真的处心积虑想要进京城,入禁军三衙? 想起她一脸怀疑,防着他暗示陪、睡的样子,他不由一笑,回身止步。 他回身看了看营地里的玉琴与冰弦,要叫他们一起去,免得那虞桃又觉得他不怀好意,觊觎她那普通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