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
br> 结果这一喝就出事故了。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啊,花繁居然一口倒,你说要是倒了睡了也就算了,但她不睡啊,她撒酒疯! 一身青衣的漂亮姑娘扒拉着白愁飞不放,一手拽着其头发:“嘿嘿嘿,熊哎,扒皮做衣服嘿嘿嘿!” 白愁飞被揪着头发,虽说也不是被拽得很狠,但总归不适,手忙脚乱地去抓她,“嘶——花繁你给我撒手,我不是熊,你别扯了,我头发都要被你薅秃了!” “嘿嘿嘿熊怎么说人话啦嘿嘿嘿——”花繁傻笑着松开了白愁飞的头发,在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一爪子薅住了对方腰带! 这是能薅的吗? 白愁飞瞳孔倏然放大,急得都破音了:“撒手,这个不能扯!” 花繁扬起小脸,莹润如玉的脸庞便映入他眸中,因为离得近,让他看得格外清晰,那双眼尾微挑的狐狸眼满是无辜,勾人而不自知:“为什么不能扯?” 白愁飞额角冒出些细汗,上手和花繁争夺自己可怜的腰带:“这为什么扯?” 花繁瘪了瘪不点而朱的红唇:“我不管,我不听,我就要!” “小石头,快救我!”白愁飞头皮发麻地求助,一伙人折腾了半天才把花繁扒拉开,结果花繁把薅白愁飞了,又跑过去抱着桌子张嘴就要啃! 好不容易才摆脱花繁的白愁飞:“?!” 真的,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心累过。 白愁飞眉角隐隐一跳,眼疾手快地把人拽了回来,“回来,那是桌子,不能吃!” “你不要扒拉我!” 显然花繁不愿意听话,白愁飞不得不摁住她两只爪子,从后圈住,将人困在怀里,温软娇躯入怀,他耳尖不由自主爬上几分灼热,眼神都有几分飘忽。 而后女子身上那股熟悉的馥郁也涌入鼻尖,烫得白愁飞人都僵了一下,耳根更烫了。 花繁还在挣扎:“胡说!这是万年钟乳石精心!我已是金丹中期,吃了就可以突破元婴,你让开,你不要阻止我的通天仙途,我要长生不老,我要征服星辰大海!” 白愁飞:“......” 怎么又变成修仙话本了啊? 花繁说着,还想挣脱白愁飞。 王小石哭笑不得:“大白,辛苦你了。” “大白?”花繁闻声忽然回头,醉眼朦胧地看着白愁飞的脸。 “怎么了?”白愁飞被她看得发毛,过于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几乎能嗅见对方身上与酒气交杂的,淡淡的馥郁。 谁想下一刻,花繁忽然疑惑道:“咦?大白大白,你怎么秃了一块啊,你的毛毛呢?你怎么成癞皮狗了?” 显然,对方没长毛的脸,被她当成是秃了。 白愁飞不敢置信:“谁狗?” 花繁拍手:“大白呀!大白就是我家狗狗的名字呀!” 王小石当时就一口酒喷了出来:“噗——” 难怪那时候花繁表情那么奇怪,合着她养的狗也叫大白! 被当成狗的白愁飞额角隐隐一跳,“花繁!” “啊啊啊,大白要咬人了!”花繁忽然挣脱对方,一溜烟又跑去抱着桌子就要下嘴了。 温柔和王小石赶紧去拽花繁,结果愣是连人带桌子都拖动了,都没把花繁和她亲爱的桌子分开。 听着两人拉花繁时,桌子被拖动,发出刺耳声音的雷纯:“......” 场面是怎么混乱成这样的,她加料的酒都还没来得及上呢,难不成计划还没执行就要胎死腹中? 雷纯微垂眼睫,藏去眼底的神色:“白公子,要不你先把花繁姑娘带进去让她睡觉?”就怕不拉走,她啃完桌子搞不好还要啃人了! 被花繁当成狗的白愁飞:“为什么是我?” 王小石指指再次抱着桌子扯都扯不下来的花繁:“可她就认为你是她家那......咳,大白啊!” 王小石求生欲很强,把临到嘴边的‘她就认为你是她家那条狗’给改了。 白愁飞瞪了王小石一眼,“......好你个小石头。” 王小石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温柔连忙跟着劝:“大白,你就当舍身取义了,下次花姐姐再想喝酒,我们一定拦着她!” 白愁飞看了一眼花繁,还是过去把人和桌子分开了,谁想一把人拉过来,她就又要扒拉自己头发。 他只觉得脑门嗡嗡作响,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反手摁住她两只爪子。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最后白愁飞还是把这个祸害拎进去骗她睡觉了。 花繁是真的被拎进去的,因为白愁飞太高了,拎着她就跟拎着只猫猫狗狗似的。 花繁被放在床边,不甘心地又要去扒拉他。 白愁飞顿时退避三舍。 花繁气鼓鼓地鼓着细腻瓷白的腮帮子,“大白,你过来!” 白愁飞都被拽出阴影的,反手摸了摸自己还尚在的头发:“想都别想,不准再扯我头发!” 花繁一脸严肃:“胡说,大白,你是狗怎么会有头发呢,明明是毛毛!” “咦,不对,大白你什么时候成精的,你怎么会跟我说话啊?” 白愁飞实属被她给整无奈了,“我是人!” 花繁张着水嫩的小嘴,忽然‘啊’了一声,“原来是人啊!你是哪个宫里的人,还不快过来给朕倒酒!” 白愁飞:“......” 她到底还有多少戏文话本剧情? 花繁喝醉酒实在太能折腾人了,白愁飞几次被她磨得无奈直冲天灵盖,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好不容易把花繁哄睡着,他也眼皮子一沉,头搭在床边疲惫地睡了过去。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方才醉得六亲不认撒酒疯的人居然倏然睁开了眼睛,漆黑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