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黄金屋
个人性格迥异,现在可以是好朋友,将来却未必,他们的思想太过不一样,事情一多,决策不同,慢慢就会有分歧。 人要想长久相处,可以性格不一样,但思想一定需要一致。 这也是她当时觉得三人结拜得这么随意的原因。 不过很快花繁就没有考虑这些了。 因为她发现出去办事一夜未眠的白愁飞起身时,白衣腹部的位置有些隐约的灰迹,瞧起来颇像是个脚印。 花繁:“?” 你特么好好地出去就这么回来? 王小石和白愁飞一出门,就看见门口环胸而立的黑袍女子突兀地笑了一声,他们但凡眼睛没瞎,都能看出她皮笑肉不笑。 王小石转眸看白愁飞,以眼神询问:大白,什么情况啊,花繁怎么这么大杀气? 白愁飞与王小石对视,也是不明所以,头一次见她这样对自己,有些无措懵然,朝她露出个笑容,伸手去牵她,“花繁,你怎么了?” 花繁反手抓住他手腕,直接拽着人往住处走。 被留在原地的王小石:“?” ...... 白愁飞不是没见过花繁不拘一格的行径,但是他真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她就把他拽进房间里,摁着他肩让他坐在凳子上,上手就要拽他衣服! 他耳根滚烫,一把抓住面前姑娘作乱的爪子,整个人眼神都飘忽了,“花繁你做什么?” “不要我动手?”他坐着,花繁站着,居高临下地看他,那素来温柔的气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逼人的气势,“行啊,那你自己脱。” “?!” 脱什么? 白愁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被她这话整得有点懵,想来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说话都不利索:“花繁你别冲动,我,我们......” 就算两个人也算是默认了彼此间的关系,但这也太快了吧? 他们还没成亲呢! “我们什么?”花繁揪了揪他腹部的衣裳,白愁飞才明白过来,她是看见上面的灰迹,知道自己受了点伤。 “你放心,我没事的,只是不甚受了一点皮外伤。”想到自己方才的误解,白愁飞耳根更烫了。 合着是他刚才想差了。 “怎么,你刚才想到了什么?”花繁幽深的狐狸眼一闪,倏而笑着倾身而下,伸手压上桌子,将人圈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与他不过咫尺。 她平日里撒娇卖乖的模样全收敛了起来,那张妩媚的脸/艳/光灼灼,刺得人目眩。 她身上幽幽的馥郁也顷刻涌入他鼻尖,如她人一般充满了攻击性。 而后是她温柔的嗓音:“白愁飞,我好看吗?” 当然好看,她生来一副妩美艳丽的相貌,若非平日里气质温柔、装扮清雅,削弱了几分攻击性,甚至比牡丹还夺目几分。 白愁飞头一次见她这么强势,搞得他莫名其妙的,活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但是显然,他并非那等娇花,无论在什么事情上,他都想要做强势的一方。 一瞬间怔愣过后,白愁飞方才耳根的温度缓缓退去,他一手掐住花繁腰肢,直接将人拉坐在腿上,“花繁,不要逗我。” 温软娇躯陷在怀中,竟是出奇的轻,轻得他心头的情绪也跟着一轻。 他是个正常男人,她总这么招他,多少有点受不了。 “我逗你怎么了?你会欺负我吗?”花繁一脸无辜,语气娇软,在此刻反而透着股别样娇媚。 白愁飞目光一暗,蹙眉抓住她作乱的手:“花繁,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个正常人,你再这样——” 他言语间,她竟然还伸出只柔软的小爪子轻轻抚上他喉结! 男人的喉结是能随便碰的? “你过分了。” 他脑子里似乎有根弦霎时崩断,低头碰上那娇软的绛唇,继而一发不可收拾,一度辗转。 “呜......”花繁眼尾泛红,呼吸紊乱,软绵绵地任他作为,待到他唇离开,还往他怀里蹭了蹭,蹭得白愁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知道他不会真做什么,气急了故意来磨他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努力压下翻涌的气息,有些无奈地把人爪子抓住,“花繁,你别闹了,我以后会注意不受伤的。” 花繁歪头,瓷白的小脸还有余绯未去:“那你给我看看。” 白愁飞与她对视一瞬,被迫妥协。 不妥协能怎么办,真让她把自己火撩起来,他又不愿尚未成亲就这样轻贱她,她乖起来乖得叫人心软,非要跟你闹也倔得出奇。 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打哪学来的? “你先告诉我,谁教你的?” 花繁无辜地眨眨狐狸眼,用一种极其乖巧的语气道:“我好学,书中自有黄金屋。” 白愁飞:“......” 你管那叫黄金屋?你就是这么好学的? 最终花繁还是成功让这个出去一趟就变成花猫的人扒/了衣服,见他身上只是一些淤青泛红和擦伤,拿了瓶药膏出来。 白愁飞一开始还想再挣扎一下,自己上药,但花繁立刻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活像是什么被欺负的小动物,以至于他不得不一退再退。 显然花繁把他吃软不吃硬这性子摸得很明白。 这人看似洒脱,实则若将一人一事放在心上,便格外偏执。 但让花繁上药实在太折磨了,那手指细腻微暖,轻轻擦过他身上的淤青处,也不知是痛还是痒了。 等她作完妖,白愁飞额角都有细密的汗珠了。 花繁正色起来,“以后出去小心一点,不知道疼吗?” “不疼。”白愁飞静静看着她,唇角不由牵起,心中也不知是暖意更多,还是被她闹腾一翻的无奈更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