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六分半堂还绊人
步。” 尽管多年来他们与六分半堂争斗不断,但这样杀完人还要把别人扒得剩条裤衩子这么不要脸的事,还真没干过。 花繁叉腰:“你们楼里的人咋都这么轴啊,蚊子腿不是肉啊,赶紧的。” 谁曾想几人还没动手,一道白影便翩然而至,那清俊秀逸的面貌,可不就是狄飞惊吗? 就是狄飞惊身上那披风...... 花繁当时就憋不住吐槽了:“......好像天上下了个扑棱蛾子。” 白愁飞:“......” 扑棱蛾子狄飞惊:“......” 无法无天众人:“......” 真的,就她这张嘴,要不是那轻功了得跑得快,狗都想打死她。 这么点事狄飞惊自然不会气恼,但他是知道那个叫七分全堂养猪场由来的:“又是你。” 此女机灵是机灵,但机灵的方向多少有点令人不齿。 这个白愁飞性情孤傲,虽有野心,但向来光明磊落,将野心摆得明明白白,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嘴贱人欠,只会仗着背景和耍些下流阴招到处恶心别人的人? 他是瞎了吗? 白愁飞并不知道花繁悄悄在背后干的事,还跑去差点把雷损气得砍了她,只是注意到狄飞惊看花繁不善的目光,反手将人拉到身后,“你也来了。” 狄飞惊手执长剑,便是不能抬头也风姿不减,“花繁我不能杀,但你,当初保你,是为了联合两派杀关七,今夜,你动了六分半堂北方生意的主意,又连杀我堂里五大高手。” “可你来的太晚了,其他人我已经全杀了,今日,你留不下我。”白愁飞桀骜地扬起一侧唇角,手中双刃蓄势待发。 狄飞惊神色淡然如常,“不错,我来的晚了些。” 他飞身而起,没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见狄飞惊离去,白愁飞目光冷沉下来,今夜若非花繁赶来,他或许会死,也或许不会死,但无法无天的人,必会折损。 无法无天的人将他的行动汇报给苏梦枕,以苏梦枕的性子,必然会赶来救他。 可这种时候,他宁可死,也不会愿意被苏梦枕救。 想必是花繁阻止了苏梦枕前来。 她似乎总是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转头看向无法无天的人,“放把火,把这儿烧了。” “是,副楼主。” 下属们都撤开了,花繁乖乖地站在一边等他。 月下的姑娘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裙上绣着繁复的藤萝花,云鬓珠钗,眉目如画,如她对他的态度一般,别样的温柔动人。 他伸手去摸了摸她脸侧的秀发,目光深了深,“先前在刑部的事你没有说,我也未刨根问底,但你与狄飞惊又是何时结了仇?” 狄飞惊看花繁那个眼神,就好像走路踩到了屎一样。 她打劫十堂主,好歹还带着王小石,但就怕她除了打劫十堂主外,还自己一个人跑到六分半堂去做了什么。 花繁对了对手指,心虚,“我,就是,嗯......去干了点坏事。” 将来总是要带他回修真界的,她不想骗他,免得到时候起嫌隙。 但这事她又不好解释,第一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她不愿意说出来之后被当做庙里供着的玩意儿,第二她受到法则限制,不能开这个口陈述身份,不然她就得被拉回修真界的真身上了。 白愁飞蹙眉,双手压在她肩头,“你与王小石在外边打劫箭三,他碍于自身不干净不敢说便罢,你怎么还一个人去六分半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轻功再好若是失手了呢?” 这么久了,他但凡是个人都看出来她那高手根本就是装的,除了轻功一绝根本拿不出手,否则她哪里会从不动手全靠嘴皮子战斗。 花繁低着头,弱弱地去揪他衣角,认错认得相当顺溜,“你不要生气,对不起嘛,我错了。”下次还敢! 还好上次去关七手底下救人让王小石闭嘴,还挨个挨个封口了,不然还要被训。 白愁飞牵唇冷笑:“下次还敢是吧?” 花繁瞪眼:“!” 坏了,他越来越解她了。 萌混过关不行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白愁飞板着脸没理她,花繁就跟在后边揪着他衣摆,像个委屈的小尾巴。 可他不理人。 她灵机一动,倏然脚一歪,就跌倒下去。 白愁飞听见动静倏然回头,就看见她委屈巴巴的跪坐在地上朝自己撒娇,“摔到了,疼。” 白愁飞差点让她气笑了,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地面:“......地上没半指长的草把你绊了?比六分半堂还绊人呢?” 花繁:“......”我敲,你怎么突然这么杠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干脆破罐子破摔,眼圈一红,眼泪说下来就下来,简直比六月的天还不讲道理,“我不管,我就是被土绊了,我脚疼!” 别的不会,演戏耍赖她还不会吗? 无法无天众人:“......”这是什么双面人啊,在外边野得恨不得掀人家祖坟,一转头就在副楼主这里乖巧可怜娇弱不能自理? 呕—— 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臭不要脸。 白副楼主也是有脑子的,应该不会受这人蒙骗! 白愁飞知道她是演的,但他头一次见她红眼,一时间到底有些无措,蹲下身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给她擦去眼泪,“你,分明是你任性,跟我耍赖怎么还真哭起来了......” 花繁伸出双手,白皙泛粉的面颊上还挂着泪痕,“就耍,那你抱不抱嘛!” 后者无奈地蹙眉,伸手把人抱起来。 无法无天众人:“......”打脸来的比风还快。 花繁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双臂环上他脖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