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宗书?看来西北的战事,跟这位是脱不了关系了,果真殿陛之上,禽兽食禄。” 曲无患:“此朝腐朽至如今,这等鼠辈自然是食得起禄,不过......正合我意。” 若宋朝不如当今腐朽,她又如何师出有名改朝换代?怕是还要再有更多麻烦。 仅是为女子求一个公正,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上,就好比一个笑话,即便有女性觉醒,但也只是寥寥数几,势单力薄,更勿论女子受限颇多,不允其接受教育,多未有文识武功,眼界浅薄,尚担不起大任。 凡是能够达到目的,曲无患并没有那么在意过程,毕竟怎么杀人,只要弄死了就行。 两人谈话间,那方六分半堂的人和金风细雨楼的人已经交上了手。 城楼上,傅宗书的下属道:“此处离京機这么近,不便有大阵仗,这下面已经打起来了,我们用不用拦一拦?” 另一人道:“别啊,你看他们打得多好看啊,本来都是地里刨食的野狗,他们狗咬狗,岂不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可对面楼子里,都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英雄。” 傅宗书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英雄?谁是英雄?江湖人再厉害,在官门面前,也就是个蝼蚁。” 江湖人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便是昔日关七那等武学奇才,也扛不住设计围剿。 曲无患静静瞥了一眼城楼下长身玉立的白衣人,而后目光幽幽地瞥向城楼上的傅宗书三人,唇角上挑,眼神却阴沉沉的:“......狗?郝从心。” 郝从心顿时头皮一麻,顿时心领神会:“殿下,要什么狗,属下马上联系燕陈安安排。” 曲无患依旧带着那不阴不阳堪称有点惊悚的笑容:“孤一向大方。” 郝从心:“啊,是!” 娘了个巴子的,殿下是真损啊。 苏梦枕一行人最终到底还是没和雷损等人真的打起来,两方人马各自撤离,皆是刚好错过了一出好戏。 傅宗书三人刚一出破板门,就遭受到了上百只各种品种的疯狗狂追。 “汪汪汪!” “汪汪汪!” 这些疯狗眼圈发红,见三人就咬,活像是八百年没吃过东西,吓得三个人差点腿一软就跪下了。 那面白唇红得骇人的下属道:“怎的这么多狗忽然追过来?” 另一人不知道为何莫名联想起之前前者说的话:“地,地里刨食的野狗?” 傅宗书瞪着双目怒不可遏:“这,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畜生如此害我!” 回答他的只有凶狠的犬吠:“汪汪汪!” “啊,你这个畜生别咬我!” 傅宗书被二人护着,一路跑得披头散发,还好几次跌进了泥里,摔得皮青脸肿还一身泥,结果愣是没能逃脱被啃几口的命运。 等三人逃出生天时,皆是一瘸一拐,身上不是窟窿就是狗牙印。 傅宗书捂着腚,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哎哟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纵狗行凶!” 这一口咬得这么刚好,让他怎么坐! “那群狗呢!都给我杀了炖了!” 其下属颤颤巍巍:“大人,狗,狗不见了......” “废物!废物!连狗都找不到的废物!嘶,哎哟喂——”傅宗书情绪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却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 曲无患和郝从心回去的时候,正好和苏梦枕撞上,两人是两看相生厌,都是不阴不阳的,当着白愁飞和王小石还算能和平相处,一到两人背后,就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 那是句句捅刀子。 几人在亭子里计划如何帮苏梦枕回京登位的时候,曲无患也坐在院子对角,和郝从心喝茶。 其实只要曲无患报出名头往那一坐,苏梦枕要回京根本都没人会来阻拦,但苏梦枕就是拧巴不跟他们官场人士扯上关系,不想站队,就要挑战难度。 温柔:“曲大人,你不同我们一起商议吗?” 曲无患只是淡淡落下茶盏:“我跟着白公子,其余的,你们随意。” 言下之意,她只守诺陪白愁飞同行,其他的跟她没关系。 温柔、白愁飞和王小石三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气氛的古怪。 等到商议好,苏梦枕和杨无邪回了屋,三人才开始交头接耳。 温柔:“你们先前发生什么了,怎么曲大人和我师兄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架势?” 王小石想起之前在苦水铺的事:“本来曲大人是要和我们一起,但苏大哥好像不想和朝堂上的人打交道,所以......” 温柔杏眸瞪大:“所以我师兄把曲大人惹毛了?” 王小石:“......额,这么说好像也不太贴切......” ...... 等到进京城时,温柔和王小石假扮苏梦枕吸引注意力,曲无患郝从心则与白愁飞苏梦枕同行。 温柔王小石和杨无邪先行,四人则后出发。 等到马车过来的时候,曲无患又阴阳怪气了:“马车如此宽敞,三个人坐刚好,苏公子准备让谁在后面跟着跑?” 其实曲无患哪里不明白苏梦枕是留了个人驾车的位置? 苏梦枕自然不会叫曲无患和郝从心来驾车,他自己也不会,那驾车的人就一目了然了。 可白愁飞如今尚不算金风细雨楼的人,不算苏梦枕的下属,只能算作朋友,哪有人出门做事不带下属,把朋友喊来当车夫的? 曲无患目光一转:“还是苏公子准备替我们赶车?” 其实马车是杨无邪安排的,苏梦枕也觉得如此安排没什么,但曲无患这么阴阳怪气地一说,怎么都有点奇怪了。 白愁飞见气氛不对,出声道:“曲姑娘,此事我来吧。” “苏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