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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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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各种避孕用具代言,试图向其他组兜售我们的产品。

我们抽签抽到了结扎。

“您想要永绝后患、轻松自在吗?”马丁热情地排练道。

这句词是他和加奈一起编出来的,我们笑都要笑死了。当隔壁桌的鲍勃挽着新男朋友让走向我们,马丁自信大方地询问道:

“嗨,你们有兴趣永绝后患、轻松自在吗?”

“永绝什么后患?”鲍勃配合地问。

“输流管结扎,”我照着分配给我们的小卡片念道。输流管是一对细长而弯曲的肌性管道,在生理两性体内的位置和尺寸各有不同,目的正是输送各自体内的“籽”(seeds)。

“这是一种小手术。这是一种永久性的避孕方式,原理是把输送籽的通道切断,从根本上断绝怀孕的可能。”

“真有意思。”鲍勃配合地问,“那么,什么样的人适合进行结扎呢?”

“第一种,”我答道,“你必须已配、有孩子,而且丈夫和太太双方志愿签名。第二种,则是患有严重疾病、不宜生育的人群,需要出示医生证明。”

“我明白了。但你、旁边这些先生们和男士们大概也会对我们的产品有兴趣。这是最普遍也最方便的避孕方式之一――避孕套!请到这里来,我们来进行演示。”

于是我们抵达“避孕套之桌”,上面有一个绿紫渐变的小包装,无辜地摊平在桌面上。

我们学校准备得可真周到。

“各位要猜猜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鲍勃拿起那枚小包装,朝我们展示一圈后,问。

“是什么?”我们配合地反问。

鲍勃庄严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缓缓撕开包装纸,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一样的小物件。我则仔细地观摩,因为以前确实没有见过实物。只见鲍勃一点点把东西抖开,同时说: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是塑料袋吗?(向我们展示)不行,可能太小了。或者,便携式笔袋?”

让立刻严肃地递给他一根笔。

而我们竭力保持同样的严肃,尽量避免狂笑出声。鲍勃绷着脸把笔装入避孕套中,晃了晃后,一脸不满意地拿了出来。

“我觉得,”让小声且做作地说,“这可能更像是一根软体试管。”

“啊呀,很有可能!”鲍勃说,“让我们移步水池看看。”

这时候加奈实在难以自已了,他盯着那根“试管”,难以抑制地爆发出一声高笑。这下连鲍勃都讲不下去,场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只好等所有人都笑过一轮、恢复冷静与得体后,他才拿过来一个小盒子,单手按在上面说:

“现在我们来谈谈正经的。Jean,再拆一个男款小套子给他们看。”

让听从了,他仔细教我们肙何小心地撕开包装。

同时鲍勃也打开了盒子,那里面有:

一个有我手腕粗的木头桩子。

“不好意思,女版的套和模型被我们组的另外三个人拿走了,大家就凑合一下吧。”鲍勃一边说,一边把木桩立起来,让小尖头冲上。这时候我缓缓移开目光,隐晦地稍微瞟了一下其他大家的裤腰,木桩子实体们所生长的区域。

“……”

所以,那玩意儿真长那样吗?

——

像所有儿童一样,在我还特别小的时候,我不明白上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偶尔和陆祈坐在他家客厅看陆太太播放的现代电视剧,里面的主角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就会怀孕。

我们由此得出严谨的结论:

怀孕的原理是隔空传导。

这么一看,和别人贸然接触是十分危险的,因为随时有不慎怀孕的风险。那样的话,要是不想要孩子该怎么办?

更糟糕的是,万一是作为阳性怀孕了呢?

我可不想被罚款。

这念头一直持续到我十岁那年,白熠要换一部新的智能手机。在征求过他意见后,老夏把姐姐的旧手机给了我。它并不智能,也无法“刷机”,于是我推测,白熠的本意大概只是给手机找个去处,而非让妹妹顺便继承里面的小黄文。

但不管怎样,我确实成为了许多小黄文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彼时我还年轻,不太辨别小说类型的区别,当即怀着严肃的态度研读了一篇古言,然后大开眼界,哇哦。

但是,那不是我的性教育启蒙。

其实回想起来,我至今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可能儿童就是令人费解。

总之我当时的结论是:

在古代,人们采用一些特别的、类钻木取火的动作致孕。

但伴随文明和科学的进步,在封建时代过去后,人们采用了更先进的致孕方式:传导(AirDrop)。

又几年后,我读到《畸儿》,这下终于明白,古今中外,所有人上床的方式除了花样越来越多外,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然而你们得注意,对于大部分文艺作品而言,叙述的重点主要在人们上床的前因和后果,至于中间的部分,而即使是中间的部分,也不免经过一些艺术化的处理,肙此使得那些擦来擦去插进插出的互动有声有色、自然天成、充满引诱色彩。

所以。

我对于某件东西一直缺乏具体生动的想象。在看到木桩子模型之前,我真不知道它们竟长这样。事实上,因为性取向和小绿交友软件的缘故,我对男性相关的许多内容都非礼勿视,也没把任何书上的滚床单描写往自己身上套过。

这可能正说明了我想象力的匮乏和心灵的纯洁吧。

反正我原本的计划是,把这种纯洁保留到十七岁生日那天,然后充满仪式感地看一些比较那什么的片子,用以庆祝自己正式迈入准成年世界的大门。可现在看来,幸好有性教育课。因为木桩(在我讲话的时候,它正有韵律地在我面前晃动)出现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幻肢都屏住了呼吸。

不管我以后将怎么看待它,至少此时此刻,我很认真地在觉得,它只会把我的内脏给捅出来,然后带来死亡的快感。

以及,可能是时候调整一下政策了。

在传统正性恋关系里,往往阳攻阴受。虽然只要避孕工作做好,反之也不是不行,但这终归是阳性气概丧失的行为,基本没人愿意这样。而到了同性恋和部分异性恋处,倘若是双阳,那必然得有一方妥协。互攻较为常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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