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br> 很多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 找了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对方都笑着善意地摇头。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吴邪还是第一次碰到。 正在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三轮车。 对方问他要不要上车? 吴邪一想,反正也累了,干脆就坐上去,让他带着自己逛。 车夫是汉族,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 一听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 车夫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 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吴邪想到什么的方去玩儿。 什么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可以打个八折。 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 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吴邪心里好笑,不过说到这个,心中一动。 也许这人知道些什么,便把地址给他看。 本来没抱多少希望。结果话一说完。对方点了点头。 一脚踩开,带着他转眼便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 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 对方停车的时候,吴邪是真的很恐慌,总感觉要被劫持。 那人见他的样子也直笑。 “小伙子,你要找的地方,到了。” 抬头一看。 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 路灯下,楼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整幢房子鬼气森森。 吴邪哑然。 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的方?” 对方回答,“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但在80年代中期,这里改成了戏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默默咽了咽口水,付了钱,车夫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开。 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 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现在,整条街道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左右看看,四周一片漆黑。 唯独这栋楼门前还有一盏昏暗的路灯。 想想自己连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一老房子怕什么,于是就推了推门。 楼外有围墙。 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 推了几下,后面有铁链锁着,打不开。 转眼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爬了上去,翻过围墙。 这都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看来还没落下。 院子里四处都是杂草,还有一棵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打开打火机照了照。 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 吴邪扯开一扇窗,小心翼翼地爬进去。 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 举高打火机,仔细转了转,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好像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那个“自己”在地上爬行的位置。 ‘看来,来对地方了。’ 想着,吴邪大着胆子站到录像带中拍摄的角度去看。 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样。 此时,吴邪也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心里滋生。 全没有发现,那些早已被惊扰的尘埃,继续往里。 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木梯,很简易的那种,通往二楼。 走过去,朝楼上望了望。 那里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掏出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但这多少有些异样。 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只见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 尘土中,似乎能看到一些脚印。 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轻轻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木板发出咯吱的声音。 楼上很黑。 加上那种木头摩擦的“咯吱”声,一直往上,到了二楼。 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完全封死。 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间房,但似乎都给隔离起来。 水泥做工很粗糙。 摸着墙壁,吴邪总感觉有点奇怪。 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做了加固? 瞬间,市区某一地下车库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下意识看向后座那个闭目养神的人,微微皱眉。 三楼。 漆黑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 找到对应的钥匙房间,推开门。 咯吱~ 随着门轴尖锐的摩擦,霉变味道更重。 凝神静气。 吴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 不过,外边有路灯光透进。 贴墙摆着很多的家具,只是在路灯形成的阴影里看不分明。 这是一个人的卧室。 霉变的气味就是从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