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
去就行。如果我两个小时内不回来,你们可以顺着湖岸寻找其他出口,然后再想办法出去,千万不要再过来。” 这时,闷油瓶在一边淡然道,“我也去。” 吴邪一顿,转眼看他。 结果闷油瓶压根没有看其他人,只是独自看着湖深处的黑暗,完全没有考虑什么危险。 胖子道,“我靠,你们这不是逼我也去吗?和这批菜鸟在一起还不如和你们在一起安全。” 结果这一来,拖把几个伙计也不干了,都要跟去。 他们确实都没什么经验,搞点小偷小摸可以,可把他们留在这里他们肯定不干,而且,他们也怕这帮人通过这种方式结党,偷偷甩下他们跑掉,所以决计要跟在后面。 “几位爷,你们要么留一个下来,要么咱们一起去,反正别把我们丢在这里。” 吴邪想了一下,自己也必须过去。 不说待在这里有多少机会能出去,来路已经被困死了。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想想那些为自己做出牺牲的人,包括生死不明的潘子和枉死的阿宁,如果自己再没出息地缩着,那当初就真的就不应该来这里。 想着,他吸了一口气。 “还有我,既然是我自己要来的,那么我也应该走完。” 黑瞎子一直没说话,自个儿在那儿似笑非笑。 看这情形,过来一手搭到吴邪肩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胖子道,“天真。要不你就算了,你还有大好年华,跟着这些爷们,也许还有条活路,你三叔不是说吗,这是一条不归路,这路由我陪着和小哥走一趟,来年还能还多一个人给我们上香。” 吴邪大骂,“你少来这套,到了这份上,横竖都差不离,反正我是去定了。” 其实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谁有信心说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来的那条路就是唯一的通道。 而且,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让这些谜团在这里完全画上一个句号。 “倒是你胖子。”,吴邪看向对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没想过你那些相好抢你那点压箱底的明器都要抢破头了?所以,你还是留下合算。” 胖子呸了一口。 “你胖爷我是出了名的亮马桥销金客,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钱袋里的银子不放过夜,交过的相好无数,用过的钱也够本,少有人能活到胖爷我一半潇洒,这一次若是不走运,我也值了。” 吴邪笑笑,“这么说你倒是最适合给人家陪葬,了无牵挂。” “你这话说的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们这几个人真叫缘分,你要去,冲着你的面子胖爷我也得护着你啊。” 说着拉上装备,随时做好冲锋陷阵的准备。 陈文锦道抬手。 “好了,别贫了,既然都要去,那就抓紧时间吧。” 之后一行人各自喝了几口烧酒,壮了壮胆,把队伍拉开,顺着闷油瓶留记号的方向,开始淌水而行。 大概是人多的关系,看着前方深邃的黑暗,吴邪倒不是感觉特别害怕,只是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忐忑。 想着以往的一些事情,并不敢放松哪怕一点的注意力。 但走了一段,四周的情况依旧出奇的安静。几人开始小声交谈。 “诶,你们没发现吗?这里好像没有那种虫子。” “对呀,可能是因为水温,他娘的这里的水可真凉。” 说着,走在最前面的闷油瓶回头看了几人一眼,大家只好闭嘴。 毕竟到了这份上,讨论什么完全没有意义。 殿后的黑瞎子就笑,这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一个冷面一个傻笑,简直好像黑白无常一样,让人无语。 继续走,深入到蓄水湖的中央,湖底开始出现起伏很大的深坑,就像一个黑斑。 每一个黑斑都极深,矿灯照不到底部,似乎下面连着什么地方。 形状也不规则,水底全是细碎的石头,好似被什么东西挖出来一样。 一行人都开始感觉有点不妥当,竭力避开这些深坑。 终于,他们找到了第二个刻有记号的石柱。 那个记号,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而且符号也不同了,似乎变换了什么意思。 所有人停下来休息。 陈文锦看向闷油瓶,还没开口问,闷油瓶就已经回答。 “这是最后一个。” 当即,所有人心里一震荡,二话不说,顺着记号马上动身。 吴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既兴奋,又害怕,又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同时还有一种事到临头的紧张。 可就在绕过他们石柱走不到两三步的时候,脚下一阵刺疼,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 因为小时候在长沙,经常和三叔在溪涧中游泳,所以吴邪凭着感觉就知道,脚底肯定破了,而且还比较严重。 他马上停下,让胖子帮忙照着,自己抬脚去看。 “怎么这么大一道口子。”,显然水下有什么尖锐的东西。 说着,两人忙低头去找。 只见在齐腰深的水下,矿灯光清晰地照出水底。 碎石中,有很多形状奇怪的片状石片。 胖子探手下去摸了一片,拿起来一看,那竟然是之前在魔鬼城挖出的古沉船上看到的陶罐碎片。 这些陶片被埋在碎石中露出了一小部分,必须仔细看才能和细碎的石头分开来。 看数量,好像还不少。 胖子把矿灯举高,把站的地方四周照了一个遍。 只见从他们脚下,一直往湖底的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而且越往闷油瓶留的记号所指的方向,那些陶片的数目越密集。 看得出,那应该是被什么力量从那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