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浅
星期?” 吴邪暗骂一声。 两个星期前就是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 看样子阿贵再次进山之后就没出来,很可能,他根本就没记得自己和他说的事。 于是只好自己掏钱,叫了几个村民帮忙,先把那些装备搬到阿贵那里,让王盟先看着。 然后又想通过那邻居的帮忙,再找一个向导进山,自己先带着一些力所能及的装备往山里去,等到了之后,换阿贵出来找人把装备运进去。 可一问就立即知道了为什么阿贵不来接自己。 原来上次走了之后,巴乃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山里全是泥石流和烂泥,不要说徒步出来,就是现在带着十几个人拉着骡子进山,全军覆灭也是几秒钟的事情,阿贵他们很可能被困在山里了。 吴邪一顿,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那邻居也说了,让他不用太担心。 “阿贵知道怎么应付,他们只要待在湖边,最多被雨淋一下,不会有大的危险。不过你要再进山的话,最起码还要等一个星期,如果雨不停的话可能更久,这种天气没有任何一个猎户肯帮忙。那不是钱的问题。” 一个星期?! 这仔细一盘算就不对了。 阿贵如果一直没有回来,那他们都两个星期没有补给了,吃的东西很可能已经耗光。 就算阿贵能打猎,在这种大雨下,有没有猎物还是个问题。 另外,即使他们撑住,自己也等不及再耽搁一个星期。 于是吴邪立即开出了三倍的高价想找个要钱不要命的,最后那邻居都被问烦了,就对他道,“现在这种天气,敢进山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盘马老爹,你要不去求求他看?” ‘盘马?’ 重新回到阿贵的房子里,王盟浑身湿透正在把衣服里的水拧出去。 说实话,吴邪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完全是始料未及。 说到底,还是自己对这里的天气先入为主了,不知道广西的雨季有多恐怖,才会没有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如今事情变得非常棘手,听刚才那邻居说,雨什么时候停完全无法预测,而且就算停了,很长时间内山里还是非常危险,所以什么时候能进山,最短是一个星期,最长可能有一个月还多。 自己不能盼老天开眼。现在进山是最正确的,但如果去找盘马老爹求助,那实在是把握不大。 之前讹他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自己不会再去找他,现如今又去求助,和之前给他那种背后势力很大的印象不符合,一下就穿帮了,穿帮后对方不揍自己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帮忙,可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想着,吴邪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必须有一个非常巧妙的说法让老头上钩。 但这老狐狸,该怎么引他入局,实在是件麻烦事。 想着,吴邪有点焦虑,站起来,想到外面的大雨里冲冲,把脑子里那些废物想法全部甩掉。 忽然,他一下摸到了一包东西,是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那块铁块。 原本胖子让他先带回城里去,找个地方存起来,自己给忘了。 拿起铁块,解开外面的报纸看了看,忽然,灵光一闪,想起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与人斗,直攻其短。” 和别人斗智,就要直接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地方。 盘马最薄弱的地方是什么? 想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铁块,脑子里有了一个万全策略。只是这个策略,会有点卑鄙。 让王盟给找了一个香炉,里面填满了热炭,然后把铁块和香炉包在一起烤。 看着炭烤的铁块,很快,上面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越来越浓郁。 王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吴邪不由苦笑,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处心积虑算计过人。 原来经历了这些事情,自己早就变了。 但这些想法让他觉得实在是有点恐惧,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能自然而平静地考虑这么深的阴谋。 但是一想到胖子和闷油瓶的处境,他也没法顾虑太多。 事不宜迟,吴邪立即开始准备。 那股味道,感觉确实非常怪,无法形容。 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一股化学味,混杂着烫铁的杂味。 他把东西用毛巾松松地包好,放进包里,然后在镜子前练了一下高深莫测的妖异表情,打着伞,缓缓朝盘马家走去。 当时盘马看到他再次出现时的表情,很难形容,说不出是惊讶,是恐惧,还是厌恶。 但等吴邪进到屋子里坐下,满屋开始弥漫着身上的异味之后。 盘马的脸上只剩下惊恐。接着,他立即就崩溃了。 吴邪从容地坐下,看着浑身发抖的盘马,第一句话就是:他们回来了,我来接你。 本来自己准备好了很多的说辞,打算在这场合将盘马的这种恐惧加深,但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只说了没几句话,盘马就崩溃了,完全丢了魂儿。 ‘与人斗,直攻其短。’ 盘马的短,就是心中的恐惧,就算什么都不用说,从心理上,吴邪也完全摧毁了他。 但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顺利。 因为盘马实在太恐惧了,几乎破门而逃,事实上,可能他宁可死也不愿再去见到那些人。 吴邪一点一点将他说服,最后给他的概念是:你必须把这个事情了结了,否则你的儿子孙子都会倒霉。 至于进山干什么,他什么都没说,盘马也根本没问。 当然,名义上是让他跟自己进山,但实际,却是由盘马带路。 在山里走,反正自己走前走后都没有关系。 可等再次看到盘马的样子,却让吴邪起了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