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瓦利亚生存日记①
#瓦利亚线的芙拉黑度百分百,没有一点善心的暴力狂魔,又疯又敏感,是个超出想象的优秀黑手党。
#本章是贝尔带歪小芙的开端
#各位能直观地感受到养孩子的差别()
01
最开始的记忆已经丢失。
在几近疯癫尖叫的大脑里能找寻的碎片只剩下黯淡的、一闪一闪的摇晃吊灯,紧接着是酒瓶摔在地上的刺耳响声,再然后是玻璃刺进血肉,划开动脉,深深捅进白骨的不明声响。
啊……想起来了。
她捅死了自己的养父,捅死了那个在街头无力反抗,被人渣带走的自己。
第一次杀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心跳频率平静地如同在进行每日的扫除任务,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厌恶接下来该怎么向警察解释。
芙拉既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高兴。
她只是深深地卸力,靠在老旧木板门上,为自己的解脱松气。
养父是只嗜赌淫烂的臭虫,不知道哪里招惹上黑手党,欠下一屁股债务,徒留自己在每个黑夜祈祷神明的降临。
她在睡梦中听见主的神谕,祂说审判罪人,处刑异端。
于是芙拉在一个寒冷到几乎让血液冻结的日子杀死了自己的养父——就像杀死蔓延在世界上的疫病一样,没有任何负罪感,没有任何情绪,就当他是坏掉的人偶。
芙拉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她才十岁,怎么能对杀人毫无感觉。
养父欠下不菲债务,在尸体没来得及掩藏,凶器没来得及处理时,找上门的黑手党踹开这栋老旧房子的大门,他扔出小刀,尖锐冰冷的银刃划破皮肤,血珠如断线般渗出苍白皮肤。
“嘻嘻嘻,老头子死掉了啊。”金发整齐,表现得极为兴奋的少年掷出第二柄刻有复杂花纹的小刀,死死钉在芙拉左手离小拇指只差一厘米的位置,“哈啊……全部都是你的错,这下该怎么和那个笨蛋队长交差。”
“现在就把你杀了吧?身为庶民被王子大人以艺术性的手法赐予死亡简直是完美的人生结局。”
数柄穿透空气的利器以华丽的角度划出弧线,最后刺破芙拉的手、腿、脸,落在家徒四壁的地砖墙壁间。
腥锈的暗红血渍蔓延开,尸体身上散发出浓烈的作呕气息,身上的刺痛感、胸腔剧烈的跳动声、耳边震响世界的嗡鸣、芙拉感觉自己的胃部在抽动,苦涩的酸臭呕吐物顶上喉部,她终于忍不住吐出来。
“呜哇,好脏。”少年往后退一步,有些嫌弃地伸出手在鼻尖扇动,“这下连杀你的兴致都没有了,只能靠你交差咯。”
02
芙拉被带回了瓦利亚,以战利品的方式。一同被带回的还有养父的头颅,他被包裹在亚麻色袋子里,血液染红布料,渗了下来。
戴着王冠的少年叫贝尔菲戈尔,是黑手党组织的岚之守护者,似乎是刚晋升上去的干部,所以对任务完成率极为在意,因此没有杀了她。
交任务的时候,袋子里的脑袋像保龄球那样随意地滚到地面上,她贝尔菲戈尔被钳着手,算是温柔地放在椅子上。
芙拉抬起垂下的眼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嘻嘻嘻……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除非你真的想死。”
她赶紧装作自己不存在。
“贝尔……这是什么?”被黑色长袍裹住半张脸的小婴儿飘在空中,不是很想看袋子里的东西,“明明叫你活捉的,这家伙的钱该怎么拿回来?”
“和王子没有关系,是她杀了自己养父哦,我只是过去收尸。”贝尔菲戈尔双手背在脑后,不甚在意地发出怪笑,“所以我把她带回来。子承父业,叫她还钱怎么样?”
“……你家有钱吗?”婴儿飘到芙拉面前。
样貌狼狈,伤口还未愈合的女孩摇摇头:“爸爸拿去赌博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钱。”
“贝尔,把她丢掉,瓦利亚不是什么扶贫组织。”
“嘻嘻嘻……玛蒙,让她给我们打工嘛。刚刚在路上这家伙还说什么,只要能让她活下来做什么都可以。”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去找BOSS商量。”婴儿消失在空中。
芙拉黯淡的霾蓝长发乱七八糟,有几缕发丝贴在沾满灰尘的脸颊上,贝尔菲戈尔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戏谑。
“啊啊、这下可怎么办呢?苦命的小姐,看样子大家都不喜欢你啊。”
“对不起……”
“嘻嘻嘻——让王子开心的话,说不定会帮你求情哦?”
03
芙拉见过红灯区的女人们,她们有些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有些刚刚成年、有些则头发花白、但她们无一例外都涂着夸张的浓妆,站在门口,穿上勾勒身体曲线的裙子,向路过的来客吐出一口烟。
养父也想过这么做。
有一天晚上,他给芙拉换上漂亮的新裙子,不合尺码,可她很高兴,同养父牵着手,被带到一家又脏又乱,位置狭小的酒馆里。
酒馆的老板是个女人,她抬起布满茧子的手,用力扇了养父一巴掌:“你真是恶心透了。”
那时候芙拉以为酒馆的姐姐是在说穿着不合身裙子、贫穷又丑陋的自己,现在养父死了,她意识到那是在说这个形似丧尸的男人。
不知名的陌生人救活自己一次,在碎得稀烂的生活里,可她的生活仍旧无法改变,逃离一次的命运,或许在某个日子会卷土重来。
芙拉咬住嘴唇,颤抖着腿站起身,保住贝尔菲戈尔单薄又温热的身体,犹豫着吻在他冰冷的嘴唇上。
“……你刚刚吐过吧?”贝尔菲戈尔不太高兴。
“我以为你要我这样做。”
“哈?我才没有。”他掐着芙拉的后颈肉,把她移到一边去,“你身上臭死了。”
04
芙拉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
贝尔找了一家旅馆,把她扔进浴室,站在门外威胁她仔仔细细把身体洗干净,不然就准备下地狱见撒旦。
他自己则回到了总部,让女孩在旅馆等着。
等到伤口结痂,翻出嫩白新肉,身体被搓洗得发红时,贝尔菲戈尔回来了。
神经质的王子此刻浑身是伤,绷带缠了满手,看起来有些狼狈,王冠都折断一角,一边抱怨着BOSS下手真重,一边坐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