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贰
,若今日之行,有了什么闪失致你不能来到这个世上,万万不要恨阿娘。”
不止是如此,徐君月甚至做好了,今日一行,有去无回的准备,她甚至写了封遗书,留在了榻上枕下。双脚踩在素瓦之上,清脆的声音在夜里震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缘故,徐君月总觉得现在的自己颇为笨拙。
罢了,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希望她能见到沈长赢。
东宫的确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明哨暗哨多达数十处,徐君月趴在墙沿儿上琢磨着,如何进去的路线。
庆幸自己曾经去过东宫,还不至于在今日两眼摸黑儿。她敲定了主意,便翻下了墙,顺着墙根儿向里挪着。
徐君月寻了两处地方才找到沈长赢身在之处,她趁着没人儿,翻上了屋顶,掀开一片瓦,偷偷将目光投了进去。
沈长赢难堪大用真是所传非虚,都火烧屁股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喝酒品茶,听曲儿观舞。东宫墙外哀乐声声,而沈长赢身为东宫太子,竟在大丧期间如此奢靡享乐。
若是教这种人接了玉玺,我朝百姓可还有好日子过?徐君月皱着眉,下面的佳丽舞了一曲儿又一曲儿,她看得有些愤恨。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去之时,一名蒙了面的女子踩着小碎步从万花丛中缓步走了出来。
徐君月看此人颇为眼熟,待她跳完一支舞,太子屏退了其他人,让那女子近了他的身,将她拥入怀中。
薄纱落地,两人唇齿相交,徐君月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脸,不是别人,正是青梧。她脚下不稳,身形一歪,险些滚了下去。
她怎得都不会想到,此刻与太子尤花殢雪的人,竟然会是青梧?
为何,为何她会投奔太子?可是沈郎授意而为?徐君月望着眼前的两人,心中疑虑渐生。她将瓦片逐渐移上,这画面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要不要,先去与纪渊聊一聊?万一是沈郎的计划……徐君月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心中也没个好对策,只得准备翻身下房,先脱身,再做打算。
当徐君月路过窗下之时,男女欢|爱,声色入耳,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青梧的一句话:“太子殿下,可是想好了?”
徐君月滞住了脚步,向窗边儿凑了凑身,只听太子缓缓吐了一句:“想好了,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