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弱小不能自如展翅的雏鸟们，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存在，不知疲倦和挫败地不断壮大自身，与同伴磨合进化，发育得乌黑亮丽的羽翼即便在激烈的暴风雨中，也能互助从而跨越山海。
宫城县乌野男子排球部，第一场成功打败神奈川代表队椿原高校，第二场遇上去年IH亚军今年有力冠军候选的兵库县稻荷崎强队，在经历三场紧张角逐的比赛后，乌野胜出！
站在观众席台上的九鬼神和应援人员早已喊哑了嗓子，感动得流泪。
今日比赛结束，第二天继续。
“啊啊啊，阿九别哭啊，我们赢了！”日向翔阳用腹指擦掉九鬼神眼角的泪水，宛如太阳般的笑容温和不刺眼。
九鬼神呜呜抽泣:“就是赢了才好哭啊，大家真的太棒了！特别是翔阳你在那紧迫拉扯的情况下，神来一笔的高高托球，让我看到了奇迹！”
“哪有那么夸张，嘿嘿。”日向翔阳被夸得不好意思，摸着头扭动起来。
菅原孝支也十分理解九鬼神的意思，他欣慰地抹了两下没有泪水的眼角:“这一球，见证了太多。”
尽管这句话没有明说，但熟悉日向翔阳的人都明白其中含义。
从一个排球小白到能接到令队伍所有人有时间重新调整进攻姿态的完美一球，期间的成长不可谓不大。
以及在成长中品味的辛酸苦辣，更难以言说。
影山飞雄也想起了那几乎与体育馆天花板并肩的二传托球，嘴角扯出个奇怪笑容:“还行。”
田中龙之介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直率点夸。”
影山飞雄别扭转身:“……”他才不要承认自己的确被日向那一球震惊了。
直到影山飞雄性格的田中龙之介不介意地大笑，说他像个幼稚的小学生。
影山飞雄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急得手舞足蹈，仿佛手脚是新长的一般，若是有人拍下视频传到网上，绝对会有人评论[早期人类驯服四肢的行为大赏]。
见此，九鬼神和月岛萤以及菅原孝支加西谷夕毫不留情大笑出声。
深知自己出了丑的影山飞雄:“……”胜利的快乐好像减半了。
嘲笑完影山飞雄，大家有商有量地收拾好行李。弄完后，没有人急着上车，因为还要等上厕所的乌养系心教练和去领通行证的武田一铁老师回来。
等了大概五分钟，教练和老师一同回来，乌野排球部立刻出发回旅馆。
经历了一天的比赛，吃完饭洗漱完，大家聊了几句，就疲惫得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
垃圾场的对决——乌野vs音驹。
乌野胜。
四分之一决赛——乌野vs鸥台。
乌野败。
止步于全国八强。
——
春高结束后，很快来到三月，排球部的三年级在还未来得及转暖的日子毕了业。
一二年级通通哭得稀里哗啦（除了某些人），唯有三年级前辈们用最灿烂的笑容向后背们挥手告别。
但笑容不过三秒，菅原孝支、泽村大地、东峰旭受到氛围影响，纷纷飙泪。
清水洁子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眼角对谷地仁花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谷地仁花红着眼睛和鼻子使劲点头:“嗯！”
料峭春风，乌野高中，毕业典礼结束。
排球部新任队长非二年级缘下力莫属。他有着泽村大地般的细致和意志，以及对笨蛋们的威慑力。
三年级走后，新学期开学的第一任务就是招新。
在谷地仁花设计的吸人眼球简洁明了的宣传单前，许多新生纷纷下课后，跑到体育馆了解排球部情况。
当然，这也有乌野排球部如黑马般打败强校白鸟泽进入全国并拿下八强称号的原因。
其中，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这对怪人组合，最受瞩目。然而，升为二年级的他们，依旧天天吵吵闹闹，没有身为前辈的稳重和自觉。
这次招新一共十人。比起强校，入部人数并不多。毕竟春高乌野也只是崭露头角，声望积累是远远不如白鸟泽和青叶城西的。
体育馆内，一如既往的运动鞋与地面的摩擦和排球狠狠被拍落地的声音。
“大家，阿九给我们送来了西瓜！”谷地仁花朝场内训练的少年们大喊。
少年们运动得大汗淋漓，脑袋蒙蒙，可在听到西瓜一词后，瞬间双眼放光，精神焕发，十多双眼睛整齐划一地看向教练乌养系心。
乌养系心哪里不明白，叹了口气:“去吃西瓜吧。”
夏天到来后，也只有阿九时不时送来的消暑西瓜和冰棍能让这群孩子激动了。
当然，只要能打排球就可以激动一整天的两个笨蛋不算。
“谢谢阿九前辈的恩赐。”
“阿九前辈就是天使！”
“啊啊，我好想阿九前辈！”
一年级比较活泼的几个念叨着九鬼神，念叨完还要用幽怨的眼神默默盯着他们的日向前辈。
仿佛在说日向前辈你竟连把女朋友吸引来看训练的魅力都没有！
被盯的日向翔阳认真啃西瓜:“……”信不信他吐西瓜籽在他们身上！
这群后辈，每天都念，他都懒得计较了，无视无视。
不过，他也好想阿九，已经两个星期没和阿九见面了，虽然有通电话，但完全解不了相思之苦。
“阿九两个星期没来了，出席率够吗？”缘下力拿着一块啃了两口的西瓜问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摇头:“应该没关系。”
月岛萤小口吃着西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一群少年中，只有他和日向清楚九鬼神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想的自然比其他人深。
“……这个不清楚。”
日向翔阳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
阿九突然请假那天，只发了短信告诉他有事，不需担心。即便之后的每次通话，也没有告诉他具体发生了什么。
阿九是妖怪，大概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他的。他不介意，因为凡是阿九能说的，她都会知无不言。
日向翔阳试图压下心中低落，然而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掩饰不了他对女朋友消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