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要
南蔷向下拽了拽裙摆,她的腿确实不算短,但没想到这裙子竟然这么夸张,短到只能将将遮到腿根。 风一刮,她顿时浑身都不自在。 苏贝贝张开手臂到南蔷面前,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南南我腿粗,我帮你挡。” 南蔷沉默:…… “够兄弟就把你的校裤跟我换换。” …… 周遭更夸张,各班拉拉队的女生裙子一个比一个短,露腰露腿露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女团的出道舞台。 南蔷汗:“他们附中的运动会,是不是还有个项目是比哪个班女生裙子短。” 苏贝贝小声:“那肯定是宋晚柔他们班赢了。” 蓬蓬的芭蕾舞裙,像是围了一圈绽开的花瓣,几乎没有遮挡。 南蔷低头瞧瞧自己的,确实,她的也不算短。 - 耳边主席台的音响嗡嗡作响。 “100力比赛即将开始,请参赛同学到主席台前领取队服。” 不知何时,侧边忽地传来一道灼人的视线,南蔷顺着望过去,猝不及防,与江槐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目光相撞的瞬间,那刚刚视线的灼人仿佛只是一场错觉,热度散去,只剩冷淡。 他面无表情,不躲不闪地走过来,径直到她面前。 他个子很高,挡住了一部分光,光影流转,落下一身阴影。 “好久不见。” 这是江槐序此时见到她,唯一能说出的一句话。 南蔷扯了扯嘴角,避开目光。 这气氛把苏贝贝都给冻住了,明明也有个小二十度,站他俩旁边,仿佛置身冰窖,冻得她瑟瑟发抖。 还好这时候有人救场,林落跑来,带着满身的阳光泡泡,手里拿着卷子。他不顾江槐序的存在,径直挤到他俩中间,大概是想问道题。 南蔷退了一步抬头看他,明显惊讶:“马上都要跑了,你不用热热身?” 一旁,被冷落的江槐序哼了口气,怎么不问问他要不要热热身,没忍住插句嘴:“所以最近不当学生,是改当老师了。” 他轻咳一声,“成绩太好了是吧,这么绰有余裕。” 彭愿在一旁一把搂过江槐序的肩,笑得揶揄,小声打趣:“诶序序,你说的这成语我虽然不会用,但阴阳怪气,争风吃醋,妒火中烧,抓心挠肝,这几个词儿我会用,就形容你呢。” …… 这边在抓心挠肝,那边还在冒阳光泡泡,林落点头回复南蔷,满脸笑意:“没事,我都换好衣服了,热热身倒是可以。” 待林落走远,苏贝贝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开口,星星眼地感叹道:“我靠,林落身材怎么这么好。” 南蔷点头:“嗯,是还不错。” 江槐序轻蔑地瞥了一眼:“有那么好吗。” 苏贝贝:“当然有。一般人谁敢穿无袖。” “虽然咱们不传播身材焦虑,但我知道你们男生也都在默默比较呢,一穿无袖,谁膀大腰圆,谁是细狗,谁是真材实料,一目了然。” …… 过了几分钟,江槐序也换好衣服出来。 只一眼,苏贝贝眼睛都看直了,拍拍南蔷,她这才抬眼,目光顺着望过去,看到他穿着件深蓝色的无袖上衣。 肩形宽阔,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明朗,肌肉走向锋利,像是峰峦微凸的山脊。 内里撑起的是一身清骨,明明冷淡清白到不得靠近,却在不经意间勾人。 微风薄浅,不知道吹红了谁的脸,南蔷下意识挪开了视线。 “你觉不觉得他今天有点骚。”何骏阳也走近,托着下巴细细打量,转头问彭愿:“往年他不都是在夏季校服外面套那个队服。” 彭愿也点头:“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太露了,胳肢窝开衩都快开到肚脐眼了。”何骏阳答。 说罢,两个人相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受不了铺天盖地投来的目光,江槐序低头,挠了挠后脖颈,大步流星三两步走到南蔷彭愿他们面前,漫不经心问:“诶,他好还是我好。” 彭愿懵:“问我呢?” “给我摸摸才知道。”彭愿说完就隔着衣服上下齐手,对着他的胳膊和腹肌一顿胡撸,“不错,真结实,我也想要。” 苏贝贝眨眨眼,害羞道:“我也能摸摸吗。” “果然还是太露了吧,容易被犯罪分子盯上。”江槐序说完,默默地披上了外套。 彭愿见状:“来,你摸我的。他小气,我大度。” 见苏贝贝嫌弃地撇撇嘴,不感兴趣,彭愿又转向南蔷,笑嘻嘻道:“别客气,南蔷妹妹摸,是不是还没摸过腹肌。” 还没伸手就被人一把打掉,江槐序懒洋洋道:“摸你不如摸我家阿姨新买的那块黑猪皮,今晚准备做红烧肉吃的。” “啧,怎么又人身攻击呢。” - 十月中旬,阳光晴好,天高气清,操场边的银杏树已经黄了,幽幽落下几片轻盈,天气泛着凉意。 林落热身回来,把校服递到南蔷面前,笑道:“穿不穿。” 南蔷摆手拒绝:“没事,之后跑完步冷,别感冒了。” 一群人面前,林落手却不收回去,倔强地执意要给,苏贝贝见状笑嘻嘻地接走,打哈哈道:“没事,我穿我穿,我也冷,谢谢体委。” 南蔷刚说完不冷,一阵妖风拂过,短裙随之飘起,凉飕飕的。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下一秒,江槐序的校服已经搭到了她身上。 “诶,这是把我当衣架了?” “看不出来我是在借你衣服穿吗。”江槐序轻描淡写,“人家苏贝贝都有,你没有,多可怜。”